“倾城,我没你想得这么神通广大。说到能掐会算,占卜之术我确实略知一二。昨晚在宴会上看见太子殿下,我猜想你也应该到了,手下的人也是早上才找到你的住处。”
呵,季兄当真是谦虚的紧。
你喜欢搞神秘是你的自由,只要不伤害我就行!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伤害你。
“好吧,既然顺路,看一眼也无妨。”舞倾城慵懒闲适地骑着马向林府的方向走去。
二人有说有笑地在路上晃悠着,只见前方围了黑压压一群人。
走近一看,只见一个衣着褴褛的乞丐浑身血淋淋地躺在地上,一个面黄肌瘦整个人脏兮兮的老婆婆跪在他身旁,声泪俱下,“策儿,你别吓奶奶,你快醒醒啊!救人呐!谁来救救我苦闷的孙儿!”
很明显,乞丐是被眼前这辆华丽的马车撞到的,车夫是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狗仗人势;主子是脑满肠肥的中年人,趾高气昂。
要不是百姓看热闹,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早跑了。
看马车就知道主人非富即贵,老婆婆只是求救,一句追究责任的话都没有。
舞倾城皱了皱秀眉,无声下马,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丸,“老婆婆,你把这个药喂给你孙子,可以止血。然后背上他,跟我走。”
老妇人忙擦去眼泪,对舞倾城连连磕头,“谢谢您,好心的姐。”
“哟,哪来爱管闲事的公子,长的倒是如花似玉。”那个脑满肠肥的男人,两眼发光地走到舞倾城身边。
挡住了她的去路。
色迷迷道:“公子,相请不如偶遇,你想做好人,爷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陪爷玩玩儿,爷就放了这祖孙俩,怎么样?”
季舒玄在一旁若无其事地把玩扇子,好像这一切跟他没关系似的。
舞倾城嗤笑一声,“胖大叔,是你撞了这个男孩,怎么说的好像是他们的错?”
公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这个乞丐不看路,冲撞了爷的马车,你看看那车轮上的血,爷洗车不要银子吗?”
年轻车夫拍手叫好,“爷高见!”
舞倾城蹲下探了探乞丐的脉搏,摸了他的四肢,发现孩子虽然身体多处骨折,但止血过后并无大碍。
“那好吧,我替他们把银子赔给你,开个价吧。”
“一万两。”
什么?
你要上天啊?
“公子,赔不起就不要替人强出头。”
眼看着那只邪恶油腻的大手要靠近舞倾城瓷白的脸,一个月白色的人影闪出人群。
一脚踹飞了他。
中年男人后退几步,一看那架势,也是个练家子。
季舒玄背对着他,被打之后,他暴跳如雷,迅速发起进攻。
他拔出放在马车里的佩剑,正欲用尽全力向季舒玄攻来。
车夫突然跪下了,面露惧色。
当中年男人看见季舒玄的正面时,脸色煞白,骤然停下。
“赵讳,你兄长都不敢拿剑指着我,你倒是有勇气。”季舒玄勾起嘴角,笑意清浅道。
“公子,都是误会,我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你的人。”油腻大叔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听闻赵将军近日卧病在床,你不好好在家照顾兄长,倒是有空上街撞人。嗯?”
油腻大叔作揖,“公子说的对,我急着去给兄长买药,告辞。”说罢转身要离开。
“慢着!”
舞倾城厉声喝道。
“公子,你还有什么事?”
“汤药费!”
油腻大叔心有不甘地看了季舒玄一眼,对上那冰冷渗人的双眸。
终于彻底老实了,慢慢吞吞地掏出钱袋,递给舞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