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天璃国边境。
漫天沙尘,黄土滚滚,三个人骑着马,裹得严严实实。
“城儿,累不累,需要停下来休息么?”
颜沧溟不时观察着自己的徒儿,心中隐隐担忧。
丫头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个苦。
舞倾城隔着面纱浅笑,“师父,徒儿很好。我们抓紧时间赶路要紧。”
“好什么好,脸都白了,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别人逞强!”
温幼稚的语气很严厉,同时也心疼。
丫头淡淡地瞥了一眼说话的男人,“呵,三师父啥时候练就隔空看脸的本事,改天还请不吝赐教啊。”
不过
还真被他说中了,数日奔波,舞倾城的身体有点吃不消。
自大师父去世那晚开始,她总感觉身体有些异样。
作为医者,她只能看出自己气息有些紊乱。
至于为什么,暂时还不得而知。
“城儿,听说晚上沙漠里常有狼群出没”温子然阴测测地对舞倾城眨了眨眼。
丫头可不吃这套。
“既然有狼,师父可得保护好自己哦,你、肉、多!”
“你肉嫩!”
颜沧溟在一旁悠哉地看着这两只“猴子”。
不远处,炊烟袅袅。
“你们看!”
舞倾城兴奋地指着前方,星眸一亮。
“是客栈!城儿,我们晚上不用喂狼了!”
温幼稚居然突然加快速度,留下一个挑衅的眼神,冲了出去,“城儿,看谁先到!”
丫头哪里肯示弱,“驾,驾”
她英姿飒爽,好似一阵白色旋风呼啸而过,接近客栈时,面纱吹落,随风飞舞。
只见空中突然出现一倒月白色身影,面纱随之,一同降落。
“好身手!”
温子然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月白色身影兴奋道。
估计三师父又手痒了!
舞倾城下马,月白色身影向她走来。
定眼一看,男子月白色的衣袍一尘不染,头戴一片毡巾,一双剑眉下却生的一对细长的桃花眼,优雅地好像画中人。
男子欣赏着眼前的美人,开口道:“姑娘之美貌,当真是,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舞倾城淡然一笑,“公子过奖了。”
“在下季舒玄,请问姑娘芳名?”
“姓舞,名倾城。”
“一顾倾人城。姑娘当得起这个名字。”
季舒玄手里攥着面纱,好像没有还回来的意思。
舞倾城看了看他的手,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公子,手里的东西,可否归还?”
温幼稚突然冒出来,媚眼瞟了瞟季舒玄,“公子好身手,改天切磋切磋?”
“这位是?”
男子先前就注意到,三人是一起的,故,看向舞倾城道。
“这位是我师父,温子然,旁边这位也是我师父,颜沧溟。”
男子对两位师父抱拳问好。
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块雕琢精美的圆形玉佩,递给舞倾城,“姑娘看看这块玉。”
丫头不明所以,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
此玉触手温润光滑,看着晶莹剔透,最难得的是雕工精美,不是凡品。
“在下用此玉换姑娘的面纱,可否?”
啊?!
舞倾城还没开口,温幼稚先声夺人,“好,成交!”
“公子真是爽快人!”
目的达成,季舒玄将面纱收进怀里。
温幼稚笑得异常灿烂,“好说,好说!”
颜沧溟先去开房间了,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舞倾城想拒绝,无奈晚了一步,面纱不值多少钱,她不想亏了公子。
季舒玄好像读懂她的心事道:“倾城,我的玉不值多少钱,你的面纱是上好的天蚕丝织就,我不亏。”
见倾城不语,他继续道:“一物换一物,大不了你请我吃饭?”
“行,没问题!”温子然道。
他拉着徒弟就往里走,季舒玄很自觉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