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衣男子却冷然笑了一下,“不必猜测&bss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这一切也都跟你没关系,你最好是离得远远的。”
说来,如果不是&bss坚持把顾意送走,他根本不屑于花费这么些时间和人力去安排一个女人。
看来她猜对了,顾意拧眉,在几度斟酌之后,她才问:“好,告诉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这就对了!”男子扯了扯嘴角。
顾意乘坐的出租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她手里还捏着电话,下了车匆匆离开。
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选择离开,也不知道江夜在哪,不知道他是真的忙,还是不想看到她,从见了她被慕子深欺负那一幕,之后,他对她不闻不问。
试着去他的公司外,等了许久,她没有看到江夜半个身影,直到过了下班时间,她终于离开。
而她虽然回了银衣男子指定的住所,一封匿名信却已经发了出去。
银衣男子给她的地址,以及让江夜防备慕子深可能得极端报复,除了这些,她已经无能为力。
银衣男子将她送走是凌晨三点多,夜里寂静,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全程被蒙着眼,不知道在哪个机场、乘坐哪个航班,连上了飞机都被蒙着眼,更不知道要飞往哪儿。
清晨的a市,阳光悠悠的普照,一切显得慵懒无比,城市上空却铺着一层莫名的压抑。
这几天的新闻全是关于江滨、关于江夜、关于慕子深。
这一天亦是。
“被捕嫌疑犯慕子深承认自己一直以来计划报复江家,但从未参与任何违法行为,一切皆为手下一位大将擅自做主,包括杀害当初红遍国际的影后言瑾,其属下已经承认杀害言瑾就是因为怕慕子深为女人心软,先斩后奏。”
“而慕子深更声称,他对言瑾的感情不假,只是后者抛下他转投了江夜的怀抱,甚至言瑾多次提出愿意当做一颗棋子,帮助他报复江家,可惜最后香消玉损,这一番言辞也无从考证。”
警方的确找不到任何慕子深涉案的证据,一切都在那个手下名头上。
民对慕子深的处刑呼声非常高,甚至言瑾的粉丝一度咒骂他利用了言瑾的名声,言瑾绝不可能用自己当棋子,怂恿他报复江夜,一切都是他的脱罪之词。
可,证据呢?
警局里。
“那盒录音呢?”长官问一旁站着的人。
早上警局收到了一串匿名录音,他们当时就听了一遍,就凭那段录音,慕子深也不可能轻巧的从这里走出去。
可录音竟然在警局内部遭到破坏,现在除了莎莎声,几乎什么都听不到。
“一群废物!”警官气得砸了桌上的东西,“怎么跟江夜交代!”
而江夜此刻正捏着电话,“什么时候的事?”
罗北拧着眉,几乎一夜未眠,声音低哑没有精神,“昨天中午,从那个时候就派人跟踪了,还是丢了,不知道往哪一路走,也不知道几点走,她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没人。”
江夜一张脸阴得几乎滴出水来,捏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他跟她说过,一旦敢消失,一定会把她抓回来狠狠折磨!她以为是玩笑么?
“就按照匿名信上的找,必须给我找到!”他低冷的声音毫无温度。
可找人真的没那么简单,尤其所有事情都搅在一起的时候。
罗北找不到顾意,更丝毫不知道颜莫到底去了哪。
他现在每天连上班时间都没有,寝食难安。
回到那个私密住宅,开门进去,迎接他的事一片沉寂,没有半点生机。
兀自走到沙发边坐下,抬手抱着脑袋低下去,无限的落寞。
过分的疲惫让他躺在了沙发上。
只是一躺上去,脑子里顿时钻出她曾经在他身边的样子,有快乐的,也有狠狠拧眉盯着他,不乏恨意的。
可不论她是多恨的表情,他竟都那么怀念。
指尖抚过沙发的每一个角落,最终闭了眼。
可是那张震惊而失望的脸挤进脑子里,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他甚至不知道当时如何说出让她把孩子拿掉的话。
忽然牙关咬紧,狠狠一拳砸在了沙发上。
他把她当做工具,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和慕子深之间的博弈,竟然用她的爱慕死死撑着。
可是为什么不能再撑久一点?
哪怕再过一周,他都可以把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寂静的卧室,只有男人低低的呼吸,轻轻的颤抖着,满满的懊悔。
大门“咔擦!”一声被打开的时候,罗北几乎是猛然从沙发起来,脚步狼狈而匆忙的奔过去。
他以为自己做梦了,这个地方,只有她知道,有人来,还能是谁?
一颗心已经猛然收紧,激动又不得不压抑。
然而……
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女人时,一张脸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说出来的话像万年的寒冰,“你怎么知道的这儿?”
洛桑儿抬头,脸上还是笑着的,“我在街上喊你好几遍,你没搭理,就一直跟着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这儿有房子。”
呵!罗北定定的看着她,不知道?
她当初不就是追到这儿来,才知道了颜莫的存在?
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是么?
“出去。”正当洛桑儿要把东西提进去的时候,男人忽然冷然一句。
她愣了一下,第一次,她一位他只是因为憔悴、狼狈,懒得说话。
但这一次,那是真正的冰冷,毫无温度的对着她,她皱了眉,“北……”她可是他的女友啊。
“没听见?”罗北现在根本没有那个心思敷衍任何人,也懒得再装。
他根本不想搞什么联姻,一切不过因为无暇跟家里人周旋,加之防止洛家被裴家拉拢。
现在没什么必要了。
“罗北?”洛桑儿也终于喊了他的全名,她不是傻子,高贵而优雅的脸上带了冷漠,“别告诉我,你心里装着那种烂大街的贱女人?”
贱女人?
罗北眯了眼。
洛桑儿却笑,“不是么?别忘了当初让她给我下跪的是你,现在这样对我又是怎么了?”
罗北闭了闭眼,薄唇抿得很紧,却没有爆发,“趁我还没脾气,现在就滚,如果不清楚,那么我告诉你,什么订婚、联姻,我从未放在心里,你,也不过是一个棋子,现在一切结束,你可以滚了。”
洛桑儿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平时那么温和,那么绅士的男人,这真的是他说出来的话?
冰冷的只有无情,丝毫没有交往快半年的情分。
最终,洛桑儿呵呵一笑,“看得出来你现在痛不欲生,为什么呢?因为你逼着她给我下跪,彻底伤了她,还是因为你让她把那个孩子打了?”
罗北猛然震惊的盯着,一把捏住她的手臂:“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