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太有力,环着她痛得窒息。
可是现在不是那时候,顾意几乎急得想哭。
“松开!”她奋力的踢腿,绝不跨上去,“你已经订婚了!”
江夜的动作终于顿住一下,低眉喘着粗重呼吸,“所以,你是介意的……你有感觉?”
顾意拧眉,不想跟他说这些,一张绝美的脸冷下来,“放开我!”
江夜不放,酒劲儿上来,更是疯狂,他说:“我可以不订婚……”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不想订婚,就算是江滨再如何动荡,他舍不得这么一个女人自此毫无交集。
喝过酒的江夜对她并不够温柔,她越是挣扎,越是将她抱紧。
可顾意身上有伤,被他狠狠一拥,侧腰上疼得令人窒息,被抬起的地方在他伸手握住的瞬间疼得麻木。
眼泪毫无预兆的往下掉,是真的太疼。
薄唇畔湿漉微咸,江夜猛然胸口一缩,略微推开距离看着她紧紧闭着眼,眼泪却往外钻的样子,柳眉皱得死紧。
她就这么厌恶他?不过几个月而已。
顾意已经没推他了,侧腰疼得难忍,都不敢大口呼吸。
看着她这样,江夜低垂的视线微拧,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一手扣了她的腰想让她看着自己,“怎么了?”
“啊!”他的手猛然搂了她的要,顾意一时不防,低低的惊呼出声。
江夜一双英眉拧紧了,脸色忽然暗下来,弯腰一把将她抱起就往客厅走。
在他打算把她的衣服撩起来时,顾意一把按住一摆,紧紧拧眉的同时,疼得都白了嘴唇,却也温冷的对着他,“你出去。”
江夜皱了眉,这一次没有顾及她,一手捉了她的手直接撩了起来。
当他看到那一片淤青时,骤然黑了脸,“怎么弄的?”
他不是傻子,这么大一片淤青,绝对不是简单的磕磕碰碰,猛然就让他想到了那一次她差点被摩托车撞飞的事。
“他们又找上你了?”他一直再让人查,但极难查出蛛丝马迹,加上言瑾的事,江滨动荡,他已经分不出多少精力去关心那些。
顾意不宁所以,也闭了闭眼,“看你也看了,现在可以走了?”
她一成不变的疏离让江夜莫名来气,薄唇紧抿,定定的盯着她,“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顾意想都没想,张口语气恶劣,“我就是不想看见了你行了吗?请你离开!”
她想起身去拿药箱,简单消个毒,热敷一下,晚上睡前还得擦药。
可她刚起身,被江夜按回沙发,下巴冷硬的绷着,一言不发去拎了药箱。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厌,何必弄得跟敌人一样?”他蹲在沙发边,略微抬起黑眸。
没有无缘无故的厌?顾意皱着眉,他就是想听她对他有感觉?
真是可笑。
“我们还真是敌人,不是么?”她缓了会儿,舒服多了,绝美的脸却是温温淡淡。
江夜没说话,目不斜视的替她处理,又拿了热热的毛巾按在一片淤青上,终于抬头问,“还有哪?”
顾意不说话,她不想让他把自己的裤子脱了。
可他似乎能看穿忍心,把她的手困住,真的就要脱她的裤子。
“你干什么?”顾意警戒的看着他。
他冷峻的脸丝毫不见变化,五官淡薄,低眉看着她,“不想我动手就自己来,你身上那点我没见过?”
顾意紧紧抓着毛巾,也死死的盯着他,就是不动。
最终是江夜一把将她抱起,径直去了她的卧室,他已经很耐心的看着她,大有她再不动,真就自己上手的意思。
顾意有一种错觉,现在不占理的好像成了她,好像她就是必须乖乖听他的。
事实证明,她就是只能乖乖脱了裤子。
“你到底去做什么了?”江夜看似随口问了一句,看着她腿上的一片暗紫。
顾意低着头,免得他刨根问底,也是随口一句:“中午太忙,走得急就跌了。”
江夜抬头看了她许久。
“为什么一定要做个总经理?”他终于低低的开口,没有逼迫,也没有强势,深邃的眼底似乎透着几不可闻的心疼。
顾意想,她一定是看错了。
眨了渣眼,挪开视线,“都是为生活所迫,人都往高处走,有什么好奇怪?”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不重,让她转过脸看着他,“你能注入那么大一笔资金,与其当上这个总经理,还不如做单投资来得轻松不是么?或者,如果你真的想往高处走,你可以进江滨,为什么一定要与我为敌?”
毛巾已经凉了,顾意抬手挡开他的手,笑了笑,“我没有与你为敌,只是不巧三盛和江滨是死对头而已。”
有什么区别么?他暗着脸盯着她。
“所以,你对我并非毫无感觉。”他没由来的一句。
顾意扬手扔了毛巾,柔唇微冷,“你们江家是不是都有妄想症?我为什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自恋,你当真以为你跟裴思雅订婚对我有什么影响?”她笑了笑,“我告诉你,我毫不在乎,再明确一点,我对你,没感觉!”
说完,她从床边挪下,“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已经没事了,请你走吧……”
“嗯!”她的话音刚落,身体忽然腾空,下一秒就被按进被褥里,面前是他那张冷峻的脸。
这一次,他没有碰她受伤的地方,却也抵着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