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问:“玉软就是那个我和苏,苏旁白救回来的姑娘吗?”
“嗯。”彩桃点头。
“她现在在哪儿?我想去见见她。”真是好想见见,这苏蜜儿前世的真身是个什么模样?玉软花娇,得是多美艳动人的姿色呢?不知道比李妧的姿色如何?想到此她不禁抚摸了一下的面颊,嗯,似乎也挺柔软细嫩。她莫名放心了几分。
女人就是这样,总爱比较。样样方面,好与不好的都要比,还总爱比个细致!比人家好,那是皆大欢喜或者暗自窃喜,心情愉悦。但若比不过的话,那就会嫉妒,从而生出无数的怨恨来。自古以来,这由嫉生怨的戏数不胜数。白云容自认修行有些道行了,却也还是出于女人本能的做出了这样的反应来。
“不行!”彩桃一口否决了,“小姐你才被她害成这样,怎能又去见她?万一她又使坏伤了你怎么办?”
白云容便端坐了一下,有气势的笑道:“自古以来,只有婢子怕主,哪里还有主还要躲避婢子的道理?她能如何伤我,我倒想见识见识!”
彩桃想想也有道理,说道:“这样,那我去唤两个人来随同我们一起去。看她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还想使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来?”
白云容面带苦笑的问:“至于吗?”想她可是堂堂修炼了几百年的一只猫妖啊,手可拈花变化成任何自己想变的东西,口吹吐口气即能将人如落叶浮萍般吹于几米之外,眼一眨更是能迷惑人心智,任她操控。就这样的本事,而今去见一个玉软花娇的女子竟然还要带几个人去以防万一?可看见彩桃郑重点头担忧的样子,白云容还是什么都没说,任她安排去了。也吧,如今这些本事她是一样也无了,也是同样柔弱的弱女子,听着彩桃嘴里人家那有头脑有心计的样子,她这付心软又缺心眼的样子,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见到人时白云容发现这玉软果然是不辜负她的名字!一身雪白的肌肤如玉如雪,难得的是还通透细滑,比那些上好的玉器还叫人摸得爱不释手。
这会儿她的手就摸在这个玉软的面颊上,轻轻的触碰着,那细嫩柔滑的质感让她一点儿力气都不敢使。当然,更精确的说,是她不舍得使。生怕用了一点点力就伤着了这完美得比上等缎子还要手感好的肌肤。她摸着摸着,突然就想,光是面部已是这样爱惜,不忍释手,若是摸上她的全身呢?晚上抱着这样一个柔弱无骨肌肤又娇嫩至此的美人睡觉,那会是怎样让人舒服而快活的夜晚呢?想到此,她的目光不禁又往她的全身扫了过去。
昨晚的苏旁白就是搂着这付让人爱不释手的身躯睡觉的吗?想到此,她的心情就低落下来,看向她摸着的美人时也不是刚刚那欣赏欢喜的目光了,心头莫名的妒恨。看着被她摸着的美人惊恐害怕的神色,她突然就想起以前看深宫戏时那些皇后或者嚣张的妃子对付那些想勾引皇帝的婢子时的情景,似乎也就是她们现在这样的!只是她们下一秒就该有两个凌厉力道的耳光赏过去了。而她还没有。
她有些明白美人神色的意思了。她若打了,那倒罢了,偏偏她什么都还没有做,却又一直这样摸着。就像暴雨要来人内心的恐惧。其实暴雨也就那样,但迟迟不来等待的时光是最最煎熬人的!
她内心里有个张狂的声音在大声的嘶吼:扇过去扇过去扇过去!她差一点就遵从了内心。但最终还是没有。她对着手里的美人笑笑,声音还比较温柔的与她打招呼:“玉软姑娘,昨天晚上睡得可还好?”其实她的意思是想问:昨天晚上你与苏旁白睡觉了吗?
玉软整个人更软了,就像一团软泥像要瘫化在她的身上一般。她的脸已从白云容的手上挣脱开来,人磕头在地,声音似是无比惶恐害怕的样子,她哭叫道:“夫人饶我,夫人开恩,玉软实在是心慕公子,一切都是玉软心甘情愿!玉软可以不要名分,一直为奴为婢,只要能够侍候在公子与夫人身边便好!”
操,还果真与苏旁白那个王八蛋上床了!什么前世不得已,原来统统都是骗人!估计心欢喜的很吧?白云容只觉得头脑一阵发热,轰炸一般,真想立马就见到苏旁白那个狗日的东西,全身鞭打几下才能泄愤舒心。但这个念头只有一会儿,一会儿过后,当她望着地上美人,听声音一直有哭却无恐时,她突然又冷静了下来。
不对,她感觉到了不对。虽说古代的女子很重名节,这种事不会轻易撒谎。但是不轻易不代表她们就不会撒谎!要知道,她的身份本来就是李箴言的前身故意安插到他们身边来让他们夫妻失和的人。哪个良家女子会愿意来做这样的事?说明她本就不良,居心叵测!这样的人说的话怎可轻信?
她要等,等到晚上苏旁白回来时与他确认再做决断。于是她将脚下哭成泪人一般,更显楚楚可怜的美人亲手扶了起来,用拿出帕子替她摸了好一会儿眼泪,这才说道:“看看美人这哭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快快不哭了,一切等夫君回来再说吧。”
云软大概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一时竟有些微愣,说不出话来。
她自然是不能与苏旁白对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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