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说罢,径直拿起桌上的一个白瓷碗,自斟一碗烧刀子!道:“今日得见江湖豪情,南某为刚才的不敬敬在座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众人也不说话!那南玉又自斟一杯,再道:“感谌兄弟豪情,这杯敬谌兄弟,祝谌兄弟凯旋,他日我自与谌兄弟一战。”
说完也不和众人搭话,转身开门,大踏步离去!
“这人脾气真是古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是岂有此理”!苏微雨有点气愤道。
在场众人除了剑仙李白和武波外,但李白平易近人,不放出其实就像个乡下酒鬼大叔,武波和苏微雨算是平辈!所以她和大家都算是熟识,由她来打破这凝重的环境,也算是合适的人选,而且她是女子,说这话再合适不过!
李白道;“此子不简单啊,尽然能够使情景如此大起大落,但他的心境全无变化,而且能屈能伸,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估计会是你们几个以后的对手啊!”
他接着道:“如今天下看是安稳太平,但祸乱必起!皇帝陛下不听劝告,在内用李林浦这等奸相,那李林甫大权独握,蔽塞言路,排斥贤才,导致纲纪紊乱,还建议重用胡将,能臣、直臣、良吏、廉吏在朝中无立足之地。而小人、奸人、贪官、酷吏得势、猖狂得很。对外重用安禄山等胡将,使得安禄山等胡人大权在握,这次安禄山进京,就是想让其干妈杨贵妃给再谋一节度使!这胡人当节度使也就算了,毕竟我大唐也算有容乃大,但如此身兼两个节度使,那就是祸乱的起点啊!那宦官高力士每日在皇上身边吹嘘天下太平,天下无复可忧,让皇帝遂深宫,不听万民言论,专以声色自娱,全部政务悉委于李林甫,加上贵妃的哥哥杨国忠,三人合力哄得皇帝团团打转,皇帝还以为天下无事,欲高居无为,陶醉于歌舞升平,沉溺声色,怠于政事,安禄山虽然祖鲁,却也是小有聪明的,他深谙地形,积极笼络民心,稳固了自己在当地的实际领导地位。公安禄山一直担任范阳、平卢节度使,且此两地是安禄山苦心经营的根据地,地处险要,兵员聚集,粮草充足,官员也都是安禄山的心腹,而离京城又远,中央难以有效控制。这些因素均使安禄山把此两地作为根据地,起祸是迟早的事。”
那白衣妇人白姨道!“你们这些大臣是干什么吃的,难道就让天下如此糟糕”!
汪风道:“夫人有所不知,那东宫侍读的薛令之对李林甫的做法非常愤慨。他曾写诗讽刺李林甫,劝谏唐玄宗。李林甫因此非常痛恨薛令之,处处排挤,时时打压。诗曰:“朝日上团团,照见先生盘。盘中何所有?苜蓿长阑干。饭涩匙难绾,羹稀箸易宽。只可谋朝夕,何由度岁寒?”讽刺,诗中把李林甫比喻为苜蓿,说连苜蓿这zhong马吃的饲料都能当作蔬菜摆上餐桌,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谁知皇帝到东宫去检查太子的学业。恰好薛令之不在东宫。玄宗就去溜了一圈,抬头就看到薛令之写在墙上讽刺李林甫的诗。但唐玄宗误解了诗句的意思,他认为薛令之这是假托饭菜不好,抱怨皇帝让他闲居冷曹,不重用他。玄宗对此大为不满,居然有人胆敢明目张胆题诗讽刺我,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但唐玄宗并没有把薛令之怎么样。而是拿起笔来在薛诗后面和了一首。玄宗写道:啄木嘴距长,凤凰毛羽短。若嫌松桂寒,任逐桑榆暖。意思就是让薛令之另谋高就!”
接着说道:“就是我们的剑仙诗仙李白大人!也是深受其害,话说一日凑巧唐玄宗、杨贵妃由高力士、杨国忠等陪同在兴庆宫沉香亭赏花作乐,好不兴浓。贵妃因嫌所听皆为老词旧曲,无甚新意,旋求皇帝发旨宣李白兄弟觐见吟诗助兴。君臣之礼相见,皇帝赐座,觥筹交错间,已酒过三巡,皇帝乃说:太白,今日牡丹花开,贵妃邀你助兴,不要败了贵妃兴致,不然唯你是问。原来,皇帝早知这李白兄好这一口,有意以酒助兴让李白乘酒挥毫。李白正色,明了这才是今天真正的“主菜”,乃正襟危坐,此一来方才赏花沾满湿泥的靴子一览无遗。
皇帝道:“太白,何穿这样一双脏靴子”?李白兄答说:“臣自知有失君臣之礼,进宫路上买有一双新靴子专门进宫时穿,没想他催马太急,朝君心切,来得及换上”。说完,朝李林普弩了弩嘴。皇帝哈哈作笑道说:此般说来,还当真怪不得你。遂命高力士取一双新靴子给李白,哪知李白兄乘着酒兴径直就把腿伸到高力士面前,让他帮着脱靴。高力士心里那个恼火自不必说,想自己堂堂内侍省主管,人家想巴结着奉承着都来不及,你李白算个什么鸟什子,敢在太岁头上动起土来。可是皇帝雅兴在旁边二话没说等着呢,于是强忍怒火,弯腰帮李兄把靴子换了下来。李白兄于是走到书案前拿起笔来,在砚台里蘸了蘸,皱眉嫌墨汁过淡,对站在一旁的见杨国忠道:“把墨给研一研。”这杨国忠可是贵妃的堂兄,依仗贵妃权倾天下,大臣们都得让他三分,李白让他研墨,岂不是一种奇耻大辱?终究碍于皇帝面子,无奈之下只好拿起墨块研磨起来。此事自成了高力士等人的小病柄,听说现在高力士等人正那李兄为那杨贵妃写的诗句来攻击李兄呢!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看来李兄这次处境不是太妙啊。”
苏微雨很是好奇,问道:“不知李剑仙为贵妃写的是何诗,为什么成为攻击剑仙的把柄!”
陈子良道:这你都不知道,这事可是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只是关于宫中的事情,比较隐晦而已!诗曰:“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曾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谌宁抚掌道:“好诗啊,李前辈不愧为诗仙之名!为什么成为攻击剑仙的话柄啊!”
那白衣妇人白姨道:“这我倒是听出是怎么回事了!你们想想啊!我大唐女子多是以胖为美,这诗中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那不是把贵妃比作秽乱汉宫的赵飞燕了吗?而且还暗暗讽刺她长得胖!”
汪风道:“正是此意,那高力士等人本就因为脱鞋之事一直耿耿于怀,但李白兄正受玄宗所宠,他们不好直接在玄宗面前抵毁李白,继而转向贵妃。自从贵妃知道此诗的曲中之意后,,认为李白作诗嘲讽自己体形偏胖,还秽乱宫廷,不由得忌恨起李白兄来。
自此贵妃入侍玄宗,屡说李白兄纵酒狂歌,失人臣礼,皇帝虽极爱李白兄,奈为贵妃所厌,现在已经很久没有招李白兄入宫了!看来李白兄的翰林院士怕也做不长久了!”
李白正好抬起手中的烧刀子,眼睛已经微醺,闻言道:“五斗米之官,何其折腰,不做也罢,说着抬起手中的烧刀子,狠狠灌下,像是要喝尽这世间的不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外面的星宿已是隐约可见,万千星斗的时刻就要来临!
汪风心想,“这要是再喝下去,怕是李白兄也要醉了,这两坛酒亦是快要终结,依他“我本出狂人,凤歌笑孔丘”的脾性,怕是会大放厥词,他倒是可以啪啪屁股走人,可是我汪氏还得在幽州城立足,把那安禄山得罪得深了,不好收拾”!
他毕竟是一族之主,得为族人的生存考虑,心中想,嘴上说道:“要不今晚各位就到寒舍将就一晚!明日我们再醉。
”
众人知他已经是不能再叫酒喝的托词!皆婉言拒绝!
那美妇人道:“汪兄高义,打扰汪兄半日了,实在过意不去,这次还为微雨庇护免受无影社的迫害,真是感激不尽,我们这就要连夜回教中,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再见”,说后带着苏微雨和大眼侍女,向众人抱抱拳离去!
苏微雨眼睛微红道:“谌宁小弟,除夕之夜,天山之上,我一定会到的,见证你的崛起。”说着勉强笑笑,跟着她的白姨走了!
走得可叫是一步三回头!
武波扶着李白!也向谌宁等人告辞!
汪风和李白是江湖游侠时就认识,极力挽留李白三人,陈子良不敢说话!他自是希望留下来和谌宁在叙一下兄弟情义!
李白打了个酒隔!醉醺醺地道:“汪风兄,我们就不停留了,你不知道,我虽然学到几招剑术,但是还得受老道士的管辖,他怕我在外面闹事,只给我半月时间来回!再耽搁下去怕是来不及了,我们这就要趁夜离去,咋们后悔有期,说着摇摇晃晃地靠着武波的肩膀离去!他口中的老道士可是江湖道门之主,正道领袖,汪风哪敢接话!”
陈子良虽有千万万语要对谌宁说,奈何师傅已经走了,只得匆匆对谌宁道:“谌宁兄弟,除夕之夜我一定会到!到时我们再结伴闯荡江湖,打出我们双剑侠的名声。”
说着和谌宁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转身离去,与武波一起一左一右扶着李白向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