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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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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岛由纪夫说过:人生就是靠着不断的遗忘,才比较容易活下去。然而,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不断的遗忘。我想他在警察面前那场并不太成功的剖腹自杀,恰好证明了他深知自己无法遗忘隐藏在内心的魔鬼。而博尔赫斯也说过,我这个人什么都不是,只是回声、遗忘和空虚。关于遗忘,尼采则更简洁明了,谁遗忘谁就健康。

    可见,遗忘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项技能。可我却无法获得。多少年来,我都曾试图掌握这种方法,以使得自己能够阳光地、快乐地生活。而所有的努力,而一次次失败却让我变得越来越颓废。

    这么多年里,即使是妻子还未与我分开时,当与友人谈起初恋我依旧神采飞扬。在与前妻恋爱之际,我曾与她讲过我的那一段往事。当然,这也成了她时不时地嘲笑我的一个把柄。只是后来的几年,她才不再提起。然而,她不提,我也不提。可是那段往事,像钉子一样钉在我内心最薄弱的地方。

    那一年的暑假,前女友玲突然来找我。说出去聊聊。

    她穿着一件长裙。她个子小。裙子的样式有些像旗袍,但开叉并不那么大。上面好像有扣子,随时可以掌握尺度。我们准备去秀水的凉亭(当地景点)。我依旧骑车驮着她。车子骑到一半,她的包里有什么东西在响。她让我停下。我看见她翻出一个小小,比火柴盒大一倍的家伙。她看了一会儿说,那边有个商店,我去打个电话,你在外面等。

    我就在外面等。我不知道那个家伙是什么东西。它给她传递了什么信息。好一会儿她走出来。笑着对我说,这是bb机,有人呼我。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bb机。以前都是在录相里看到的(录相里学到不少知识)。我一时无语,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我们开始边走边聊。她给我讲她的班级只有四个女生。我心里就很不舒服。接着她讲某个男生为了追求某个女生,特意买了对讲机。男生、女生的寝室离得不远,都在有效区间内。俩人天天聊天。我看了她一眼,她忽地回避了。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意识,她在讲自己的故事。

    接下来,她的bb机又响了。前面是没有商店的。我们只好折回去打电话。再出来时,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我苦楚地笑了说,我们回去吧!这样,我把她送回家。而她的母亲正站在门口等着她。那一刻,我从老人家的脸上,看出了憎恨的神情来。于是,我忽地想开了。我已经不是她的人了。

    那天从她家里出来,天已经黑了。我唱着歌,把车子骑得飞快。我走了大坝。那儿是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我唱着,忽地把车子停下。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拥有她。我不能给她买bb机,不能给她买对讲机。我最终会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的。我不会有大出息的。

    我曾嘲笑我是个被bb机打败的男人。同行里有人愿意讲故事,说bb机最初发明时,是为了看护牛和羊的。那东西一响,牛羊就知道回家吃草了。后来被聪明的中国人用来看女人。同行说我,你不是被bb机打败的,你是被美国人打败的。

    多年之后,她出现在班级同学群里。我们加了好友。所有的往事都不再提起。只是互相给对方的朋友圈儿点个赞或者偶尔地说两句客客气气的话。当然她的日子过得很好。我很庆幸,我没有再纠缠她。否则,她会怨恨我。因为我不能给她一个富足的,体面的生活。关于这一点,我深表庆幸。并非认定玲是个对物质有极高要求的人。反而是我,认为物质是非常重要的。不能给心爱的女人如此生活,那么爱情也就无从谈起。生活中不仅要有爱情,更要有面包。有时候也设想过,如果我们生活在起,会是什么样的状态。我想,一定会因为生活的拮据而吵架的。

    直到有一天,我喝多了酒,忽然特别想与她聊聊。我追问起对讲机的事儿,是否发生在她身上。玲对我说,对讲机之事,真的就是发生在其闺蜜身上,与她并无关系。之后,她又讲起bb机,只是因为母亲看其因失恋而怕她有什么意外,所以才给她配备的。只是为了随时找到她的女儿。我听完之后目瞪口呆。又说起当时之所以选择放弃,完全是因为我的“博爱”。想想那时,追求我的女孩子总是有那么三两个。其实也并无真正地接受,但也无坚决地拒绝。只是觉得这些都不过是小小的插曲。然而,却以极为严格的条件去要求对方,真是男人小家子之气也。当我听到玲的解释,不仅目瞪口呆,简直有五雷轰顶的感觉。那一夜我整夜未眠。因为我比她早毕业两年,还曾建议我去大连发展。如果联系起来,真真的是我的不对。于是,又增添了一层罪恶之感,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那年暑假结束后,我再回到学校时,我忽然变成了一个悲观者。我对人类的未来,对地球的未来,都深深地忧虑着。对我的过去,有着不可明状的悔恨感。对我没能把握好自己的人生,追悔莫及。但我却偏偏不去从意识到的那一刻改变自己,一味地活在这种状态里。得过且过,不思进取,贪图一时的享乐,不肯付出。对前途从来不规划,只是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不能自拔。犹如心脏的两个房间里,一个住着满怀希望的我。另一个住着悲观厌世的我。一会儿这个打败那个,一会儿另一个又打败这个。最终胜利者,还是那个悲观的小我。唯一能够与之抗争的,就是转移注意力。不再让那种被遗弃感过分地侵扰到我的心。

    于是,我突然开始注意到那些小团体。开始注意到秋、洁、霞等等。我发现她们也有很多动人的地方。而且,她们有时候也会主动跟我讲话。我感觉到她们的小团体,并非是无懈可击的。况且,在我心里,我也没有真正地把它当成一回事儿。

    一开学,宏远他们也选择搬到学校来住,这样与我们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早上去食堂打饭,小团体们就围在一个大圆桌前一起聚餐,说说笑笑地。中午,小团体们中的两个男生会以上厕所为名提前下课,然后跑着去食堂排除,占座。他们轮流请假,分工明确,任劳任怨。等女孩子们款款地走进食堂,饭菜已经打好,摆在桌子上,一人身边空出一个位置。像我们这些形影相吊的单身狗,时常因为去晚了,有点油水的菜早已经被扫光。只能吃些残羹冷饭。那时候看着他们说说笑笑,不紧不慢地进食,心里顶不是个滋味。

    秋与洁就坐在我前桌。我开始不在乎自己的言行。我一直没有把这座城市当成我最终的落脚点。那么,我又何必在它面前卑躬屈膝呢。既然这座城市给予了我孤独和冷漠,我那么我就用冷漠和孤独回敬你。

    也许恰好是这种看上去的满不在乎,却引来了秋与洁的偶尔注意。有时候她们会回头看我一眼,问问我看的什么书。或者是问问我的故乡那里有什么好的吃食。我一一回应,并且热衷于介绍我的故乡。这种热衷,不过是作为礼貌而做出的表态。与谄媚没有一丝关联。

    也就是那时候,我注意到她们俩人认真听讲且中规中矩。不过成绩与听课的状态没有成正比。有时候下课了,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她们就坐在椅子里说笑。声音不大,好像只有俩人能听到似的。那时候下课班级里乱哄哄的。各种要好的人聚在一起,一直说到下一位老师来讲课。真是好不热闹。两个人却丝毫不受干扰,说得有滋有味。

    我有时会在走廊里唱歌,尤其是在上晚习和下晚自习的时候。而且还买了一把便宜的孔雀吉他(央求母亲一个月)。吉他第一弦12品没弹几次就开始打品。每每弹到这个音儿时,还得刻意轻轻地弹奏。否则出来的声音,简直让人无法接受。刚开始全凭感觉来找,吉他的原理只靠那本随书带来的简单教材。调音用一个小小的哨子。也不管听得准还是听不准,总之依店家所言的产生共振就可以。所以经常是一根弦一根弦地试。什么1234567,全部是自己找来的。也不分c调e调。也没有学过乐理。只自己会哼唱的歌,在吉他上找出来。

    但最终还是买来单行本流行歌曲,照着上面的六线谱(自己看说明学会的)刻苦练习。当时学校门口还是有书店的,也有三两个书厅向学生出租各种书籍。但要说吉他书,还是相当少的。写信给在大同的贺岭谈起自己正在学吉他这件事,没想到信寄出去不到一个月,他居然从微薄的津贴里挤出点钱,给我寄回来两本吉他书。令我万分感动。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每个月的军人补贴,也将将够他自己的零花。

    但自习课上我是绝对不弹的。一是并非所有人喜欢听别人弹吉他;二是自己弹得很一般。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所以自习课时我也时常与她们开玩笑。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的。而且这个看似一对对的组合,其实并非我想的那样出双入对。他们只是因为家里的地理环境才走到一起的(这是最初的原因)。当然,里面有几对是显而易见的。但是说发展到什么程度,也多是我们不怀好意的臆想。比如说洁。大家看好的一对。但洁好像有个高中男友一个学期里总有两三次来看她。她们在校园踱步,坐在溜冰场的木椅上长谈。男生一头长发,脸长如马却棱角分明。大有摇滚歌星的范儿。那时候健辉时常出入学校的学生会,举办各种活动。看样子不动声色,但追求洁还是再明显不过了。

    至于小东和秋,基本可以确定。从小东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他是以一个标准的护花使者的形象出现在秋的身边的。至于秋是怎样想的我仍然不得而知。还有宏远,小红,向斌,晓楠。力刚,霞。其中向斌和晓楠两人隐蔽得很好,从不在众人面前牵手。都是远远地并肩走着。那一小段距离,就是道德的距离。至于宏远和红,更是说不清楚是什么关系。只是喜欢在一起聊天,走走。

    小东性格豪爽,时常讲他打架的故事。家里环境没的说,父母姐姐都是做建材生意的,花钱自然大手大脚。健辉的父亲是高官。宏远是个例外,父母开出租。别看小东愿意耍狠斗勇,但是我看得出,宏远是绝对有发言权的。而且很明显,有宏远在,小东永远都是听他的话。宏远不苟言笑,身材魁梧,又是单眼皮,不怒而威。就是蒙古族学生见着宏远也是要让一分的。

    那时候整个班里的八个男生,他们五个都吸烟,我也吸烟。几乎每次下课,大家都靠着走廊里的暖气吞云吐雾。开着互相能听懂的玩笑,议论隔壁班的班花,某某人正在追求某某人。某某人同时还追求着某某人。我不清楚现在的大学生的生活,总之我们那时候的业余时间,基本都是在无聊的事情中度过的。学业都是马马虎虎,得过且过。真正学习的,半数都不到。老师也看出我们这些人基本都是孺子不可教的,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图个清新。

    有段日子,学校发现了计算机系的管理极为混乱,于是系里为了整顿校纪,学生会的干部会走班。所谓的走班就是点名。看看谁在上自习,谁出去谈恋爱了。学生会的干部一走,教室里顿时乱成一锅粥。他们会聚在一起摔扑克,想学习的就去图书馆或者回寝室。有时候还把桌子并在一起打乒乓球。因为我们都是低分考录的,校方也无意改造我们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大有后娘家养的孩子,一切随便,只要不调皮捣蛋,不打架斗殴,不至于捅出什么大蒌子就行。所以,学生会的干部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系干部也是心知肚明,也就不以百步笑五十步了。只有一位女生例外。每次轮到她走班,大家都如临大敌。那个眼睛小小的女生,给人的感觉是一身正气。而且具有某种特异功能,似乎只要扫一眼班级,就知道谁在谁不在。

    那天该学生会女干部走过班之后,我就去卫生间。去卫生间要经过二楼大厅。隐约听见有人弹吉他。当时虽然说无师自通,其实无非是会弄几个简单的和弦。比如c、d、g、em。指法也不准确。节奏型永远都是5323-1323。也不懂拍节。胡乱地弹奏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仿佛背一把吉他在校园里晃荡,就是艺术家的风范了。

    我站在黑暗里,那琴声说不出地忧伤。是一首我没听过的曲子。那几年最流行的就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里面经典的诸如《秋日的私语》《致爱丽丝》《爱情故事》《水边的阿狄丽娜》都耳熟能详。吉他演奏这些曲目我还是能听出来的。我也非常羡慕能够用吉他演奏世界名曲的吉他手。我不行,只会唱那几个简单的和弦伴奏出的校园民谣。那时候沈庆的《青春》和老狼的《同桌的你》风行于校园。我只会《青春》的伴奏,因为其极其简单易学。因为另外一首《同桌的你》至今仍无法全曲伴奏下来。

    我没有惊动演奏者。完全沉浸在美妙的旋律和演奏者熟练的指法上。直到曲终,那人站起来,按亮他身边墙壁的开关,我才认出他是信管二班(我们是一班)的李绪东。是那个在我之前才确定分到哪个班级的男生。

    “弹的真好!”我说。

    “重新捡起来的,高中专门学过。”他一边说一边把琴装进琴套里。

    “可否教教我?”我脱口而出。

    “你也弹吉他?”他很意外地看着我。

    “刚买的,就会几个和弦。”我如实地说。

    “会看六线谱?”他走过来,好像对我很有兴趣。

    我重重点头,似乎这是我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

    他走过来,一下子拉住我的手。突然被一个男生拉住手,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使劲打开左手!看看有多大幅度?”他说。

    我听话地努力张开五指。但他仍不满意。他打开他的手,与我的手在腕部对齐。然后我就看见这个个子与我差不多的男生,手指长出我的手指近一个多厘米。

    “我说我怎么按不好横按呢。”不用他说,我就明白我的手指天生不是弹琴的料。

    “可以刻苦练习的。”他说。

    我一下子有了希望。我问他:“能否教我?”

    “303寝室,没事来吧,还有两个跟我学的,大家一起,毕竟咱俩是同乡而且是校友吗!”他说。

    “同乡?”我惊讶极了。

    “你不记得我,比我长一届,你的恋爱在全校可是轰动一时的。”李绪东笑了。

    “因为这个记住了我?”我一时很尴尬。

    “不不,还有你女朋友,个子小小的,梳着短头发,眼睛大大的吧,你们总一起上学,你驮她,风雨无阻。女朋友的确漂亮,有味道的那种!”李绪东微笑着说。

    那瞬间,我感觉他的深沉反而让我觉得他比我还年长。

    “分开了。”我说。

    “对了!”

    “对了?你怎么这么认为。”我问。

    “那个女人天生就不属于你。”李绪东说。

    “你怎会知道?”

    “我会算!”他神秘地一笑。

    “得了吧!我并不相信。”我说。

    “没什么,只不过补习的时候,我看见你不驮她的时候,有人驮她而已,而且不止一次。”李绪东伸出三个手指。

    “你怎么会知道?”我记得那时候我比较烦,也是因为女友经常会有人来找。我又是个小心眼不得了的男人。总觉得其并不爱我,或者有太多的爱慕者。所以,经常会因为这个吵架,分分合合的。那么在分的一段时间里,就会有人来找她。我估计她应付不过来,又找我来复合。如此几次,也是最终我没有挽留的原因。

    “亲眼所见!”他说。

    “都过去了。”我说。

    “挺好的,真的,我听一个同学说过她,在大连的一所学校,学校名字忘记了,一个班级里才四个女生。你想想,会抢手到什么程度!”他笑笑说。

    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她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学习。忽地那种自卑感又来了。但却没有立即表露出来。一下子,那bb机的响声像在脑子里炸开来。我不得不轻轻敲了一下头,我说:“算啦!说点别的。”

    这样,我们一起去卫生间,一路攀谈。才知道这家伙的父母是家乡有名的干部。之所以让他来这儿,是因为他实在是不愿意再补习,而且对学习失去了兴趣。但没想到到这里以后,忽然对计算机很有天赋。他的计算机的水平已经很高。课程完全跟得上。并且随时可以进入机房。管机房的新分配来的老师都愿意让他去,愿意向他请教。而他却觉得学那东西太枯燥,闲暇之余又想起弹琴来打发时间。

    从卫生间出来我们就回到了二楼。二楼楼梯间转圈全是教师办公室,这个时间是没有老师的。于是,他从琴袋里拿出一张纸,教我怎样练习拍节。四四拍的,八分之六拍的。用手指画v字形。一个v字一拍。拍子学会了,可以练习扫弦了。他说弹吉他唱歌,难度都在高潮部分的扫弦。又把吉他拿出来手把手教我。才知道学吉他也并非一件易事。看着李绪东左手指上的厚厚一层茧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夜回到寝室,我把数学系的舍友们扫得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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