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见赵小皮摆出阵势，同样也抬手防守。
“这小子也懂拳击？”念头从脑袋里一闪而过。并未阻止他前进步伐。
勾拳、直拳、摆拳几个回合过后，两人谁也没有占到甜头。
“好了，可以了。”两人还想继续交手，被台上观战的龚老阻止了。
“他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龚老语气清淡，望着柳宛灵问道。
此时屋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说道做到，他向我借了五十万，这次来正是来还我的钱。”龚老听完点了点头，目光扫视一圈，再次缓缓开口道：
“还有什么疑问么？”
“等一下，我有疑问。”台下的赵小皮最终没有抑制住内心的好奇，忍不住开口。
他身后的柳宛灵眼睛一闭，咬了咬嘴唇，一脸的无奈。
“哦，说来听听。”龚老摆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刚才我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我觉着屋里所议论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也可以接受表演一段功夫给在座各位看，不过我发现从我进屋开始，你们所议论的、和将要做的决定和我有关，我想我这个当事人应该享有知情权吧？”
一阵短暂的哄笑让赵小皮不知所措，至始至终屋里其他人都是表情严肃，就好像整件事情都和他们没有关系。这突然的一阵笑声便显得有些诡异。
“这有什么可笑的？”赵小皮再次开口，一脸为什么的表情。他这样，让周围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随着龚老一挥手，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跟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青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一次，龚老语气中夹杂着不悦，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我想找到自己人手里的叛徒，就这样。”柳宛灵言简意赅，周围人听了脸色皆大变，面面相觑，都好奇她说得到底是谁。
龚老爷子听完这话眼神里突然放射出凌厉目光，犹如寻找猎物的雄狮，扫视着周围。
“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他不容置疑的语气中透露出王者霸气。
“不知道，我只是猜测。”柳宛灵没有犹豫，不假思索道。
“不打无把握之仗，你这没头没脑来这么一档子事作何解释？”龚老说话语调降低，眼神里露出慈祥，正如父亲询问自己的孩子。
“我都说了，是猜测。”柳宛灵说话语气却丝毫不示弱，像是故意说给某人听。
龚老表情变的复杂，再次环顾四周，开口道：
“那大家伙什么意见啊？”这次龚老提问，马上有了回应。
“我认为小姐为大局考虑，不与追究便是。”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有点轻微的地中海，身材发福。
“是啊，小姐为大局考虑。”中年男子说完，马上有人随声附和。
不多时一位年轻男子从赵小皮左手边人群走出，冲着龚老先鞠了一躬随后起身郑重其事道：
“小姐选自己心上人我不反对，帮派里也却有规律说可以找帮派以外的男人或女人结为夫妇，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我要说的是，站在这里的男人根本不知情，不好意思是男孩。”男子说着，不忘瞟了一眼赵小皮，看他反应。
“这就意味着帮派要重点培养他，那么……”
“你等一下，你他妈说谁是男孩？”赵小皮突然打断男子，爆着粗口问道。
除此之外，他脑袋里马上涌出另一个问题：我难道是被蒙在鼓里的上门女婿？
男子万没想到会被当众质问，他更介意被其打断了发言，语气不友善道：
“你一直被耍得团团转不是小孩又是什么？”男子不友好的反击让赵小皮哑口，半晌，他才回答道：
“这才证明柳小姐是清白的，没有跟我串通好不是么？”赵小皮机智的回答得到了柳宛灵投来赞许目光和其他人肯定的附和。
发言男子见状，不再说什么，冷脸站回了人群之中。
“谁还想说什么？”龚老见形式一边倒，再次询问一遍，似乎想快些结束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老爷子，我说两句。”说话的是站在龚老身后一名中年男子，不过他并不油腻，看样子又不是保镖，一副管家模样。
“嗯。”龚老没多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姐这次虽是好意，不过毕竟坏了规矩，惩罚是肯定的。”男子表情严肃，语气笃定一点不夹杂感情在里面。
“管叔你说吧，灵儿认罚。”柳宛灵的回复亦是肯定。看样子她很尊重说话的男子。
“老爷子，您的意思呢？”柳宛灵口中的管叔没直接做主，侧头询问龚老。
“一切你决定。”管叔得到这个肯定，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这个细节在赵小皮看来有些奇怪。
“既然小姐浪费了一次机会那么机会便不再有，以后没有什么所谓的培养接班人之说，帮派里有能者居之。”此话一出口惊住了在场所有人！
柳宛灵更是不敢相信，紧盯着说话的管叔，然而他并没有给予回应，目光望向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柳宛灵的年轻男子。
一直稳坐在上的龚老脸色铁青，已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
“就按照这个实行吧。”说罢便起身拂袖而去。
管叔见老爷子下台，紧跟着他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出了101包厢。
两人前脚刚一出门，整个房间里跟炸了锅一样，嘈杂声不亚于拥挤的菜市场。
赵小皮有些迷糊，走到柳宛灵身边，附耳问道：
“这到底什么情况？”没等到回答，他就被狠狠推到了一边。
“你就是一个搅屎棍，不告诉你别乱说话么？”动手的是兰西，训斥完还打算动手，被缓过神来的柳宛灵拦住了。
“回了，小兰，我没想到管叔和阿威是一伙的。”
兰西没再纠缠，临回头还不忘狠狠瞪上一眼。
“到底什么情况啊？我这是找谁惹谁了？”赵小皮呆站在原地，不知该干些什么。
“哎……把钱给你！”赵小皮一下子想起今早来的目的，拎着一兜现金追了出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