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只住空间。
无尘说完那句话便拉着韩明夜进了空间。
这是他第三次来这里，第一次她向他解释食物来历；第二次她喝醉酒，神志不清被他哄着带了进来；第三次便是现在。
“你先去洗澡，衣服脱了我给你洗。”一进空间，无尘便将他推进灵池。
韩明夜站在原地，迟迟不肯行动。
“怎么？”无尘回过身看他，“去担心自己皮肤？没关系，晒两天就回来了。”
韩明夜低头看着她……的手，目光幽暗，危险。
“你看什么？”无尘摊开手掌放在身前，手心手背都没任何异样。
韩明夜收回目光，不答反问：“你的脚怎么回事？”
“没什么，早上被螃蟹夹了，”无尘耸耸肩，对他温柔一笑，意味深长：“为此，它付出了生命。”
这是在告诉自己心吗？韩明夜哑然失笑，“在大武之前，我还养过一只鸡，那时我才五岁。后来有一次，它吃了顾明圣给它的食物，你猜后来怎么了？”
无尘心头一栗，直觉没什么好话：“怎么了？”
韩明夜冲她勾勾手指，让她过来，而后道：“我将它的毛一根一根拔掉，再在它伤口处撒上盐，看着它哆哆嗦嗦，挣扎许久……”
一阵恶寒无声无息爬上无尘背脊，她听他低笑着说，“也没什么，好歹撑过了一天。”
“哈哈……”无尘尬笑，这人不仅恶毒还变态，控制欲超乎寻常。
韩明夜见她听懂了，温柔的给她顺了顺背，拉着她跳进灵池里，“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寻找一样东西，”被威胁之后的无尘，瞬间听话了，她的膨胀永远只有一会儿，韩明夜一戳就破。
她将灵香珠和神鱼的事情告诉他，说机会难得，自己不是故意要走的。
“所以那鱼的味道怎样？”韩明夜听完她漫长的叙述后问，他来黄海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带她回去，一个是给她买鱼。
“不知道，没吃过，”灵香珠难得，她以前在修真界没见过，但听吃过的人说，肉入口即化，其香分三层，初时浓郁，后带着雪莲的芬芳，入喉后余香悠长，宛如蓓蕾之香。
“它们靠灵香珠身上的香气存活，离香两个时辰便没了生命。”无尘跟韩明夜介绍，说起来颇有些不忍。
韩明夜嗤笑，“你吃兔子是不是还要考虑狐狸的生命？你吃青菜是不是还要顾及菜虫的生存？这样口味单一的动物原本就不应该存在。自己没有自保能力，还怪别人抢夺它的食物？”
他说话总是漫不经心带着细刺，却又总是富有道理，让无尘顾虑全消，一直往前走。
“你说的另一队人又是谁？”韩明夜问，那群人竟然将她吓的离开自己直接来这里，不可饶恕。
“一群古怪的人，身穿斗篷，浑身都写满了经文，手从来不挨地，还吃生食。”无尘将从青阳镇发生的事，再到上次拍卖会自己夺取玄铁剑的事一一告诉他。
他这么聪明，一定会知道他们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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