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让自己平复下来,身子颤抖,脑子却在不停地想着。
楚子瑜,还不是放弃的时候,眼下只有你可以救慕琛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此时,霍婉言带着我快速地离开慕家,夜晚的冷风不停地吹在我脸上,我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想着要怎么做。
当初胡枫就和我说过,要救慕琛,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就是现在穿回来,一开始就不让慕琛被种下蛊虫。
这第二个方法,就是我去问霍老夫人,胡枫说,霍家老夫人是霍家最年长的人,她清楚如何解开这蛊虫的方法。
只是现在,我也没有把握让霍老夫人把方法告诉我,还有就是,我即使知道了方法,也不知道这办法能不能实施。
可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试一试,想办法从霍老夫人口中知道这个方法。
这样一想,我努力把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苒苒你哭什么?”霍婉言注意到我不停地哭,有些无奈地开口:“我清楚你喜欢他,说起来,你们俩也挺配的,要是他不打算对付我们霍家,我倒是挺赞同你们这婚事的。”
我低着头,压抑住心里的情绪,这才没有对着霍婉言露出恶毒的眼神。
霍婉言也没有注意到,继续说道:“你放心好了,如今他中了蛊毒,要是我们威胁他,他一定会被我们控制住的,不会对我们霍家下手。如此一来,维持表面的和气并不是什么难事。还有,只有你可以驱使蛊虫,也只有你了。他要是想活着,那就必须和你在一起,这不正好随了你的意吗?”
我明白,此时我还不能反驳霍婉言,还得利用霍苒苒的身份回去,从霍老夫人的口中知道解毒的方法。因此现在,我不能让霍婉言察觉到我的异样。
这样一想,我唰的抬头,眼眸里对霍婉言的恨意,都藏起来了。极力地露出笑容,点头。
霍婉言看向我,松了一口气,解开我的穴道:“苒苒,这才乖嘛。”
我脸上带着笑容:“姑姑,方才是我无理取闹了,我不过是想他可以真心地对我。”
“什么真心不真心的,日后你就明白了,这男人啊,没有一个是真心的。”霍婉言说话间,眼里露出了一抹恨意。
我觉得霍婉言身上一定有什么故事,可我倒是没有放在心上。霍婉言很快就带着我上了马,快速地朝着霍家疾驰。
我还在想要怎么见到霍老夫人,岂料,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很快就给了我一次机会。
才进入霍家,门口的小厮一看到我们,就急匆匆地跑过来:“长小姐,大小姐,不好了,老夫人快不行了。”
闻言,我眉头很快就皱了起来。
怎么办?霍老夫人的身体不是可以支撑到霍家被灭门的时候吗?为何现在就不行了?
可我明白我穿越回去,极有可能改变了过去的一些事情,因此心里面也不敢松懈,立即很在霍婉言后面进入了霍老夫人的房间里。
一进入这房间,我才注意到老夫人的房间里已经坐着一个人了。一看到那人,我倒是愣住了。
“小丫头,你为何会在这里?”那人看到我进来,也是很意外。
如今,在霍老夫人房间里的,赫然是我在慕家遇到的张神医。
估计这张神医挺忙的,才给慕老夫人治好了病,立马就跟我和霍婉言一样,快速地到了霍家,来救霍老夫人。
我顿时觉得尴尬,只能说道:“我是霍家的女儿,张神医,还请你告诉我,我奶奶的病如何了?”
张神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着急的模样,到底没有说什么。
我明白我如今倒是挺像一个心系奶奶病情的孙女,可我自己明白,我不过是在害怕霍老夫人走了之后,我就无法知道解开慕琛身上的蛊毒的事情了。
“担心也没有用,这是你奶奶的命数。”张神医倒是看的开,语气淡淡的。
闻言,我脑袋嗡的一声响,这话什么意思?
“奶奶要不行了吗?”我惊呼道。
我着急不已,要是霍老夫人撑不住了,慕琛身上的蛊虫就无法解开了。
“不是不行了。”张神医脸上露出尴尬:“霍老夫人的脑子不好使,只怕这样下去,记忆会丧失掉。”
我脸上苍白。
于我而言,霍老夫人会失去记忆,这个比霍老夫人死了一样的糟糕。
她要是没有了记忆,哪还会记得霍家的秘密,怎么会记得蛊虫解开地方法?
“你不用太担心了。”见状,张神医误会我心里不放心霍老夫人:“你奶奶这样也不错,至少无忧无虑的,和小孩子一般。”
我嘴角一扯,极力掩饰起自己的情绪,不让张神医和霍婉言看出什么异常。
“要是母亲会失去记忆,那霍家的事情,必须让岩儿知道了。”霍婉言是一个理性的女子,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里已经有了安排,看向一旁的小厮说道:“家主呢?快去叫他回来。”
糟糕!霍婉言还是想起了这个。
我清楚,不光是蛊虫的事情,霍家很多的秘密,霍老夫人都知晓。至于这些秘密,必须是要传承下去的。
照理说,霍家嫡系里面,最年长的就是霍婉言了。不过我知道,霍婉言已经是嫁出去的了,可不知什么原因,她又回到了娘家住。
可不管怎么样,她毕竟是成过亲的,照理说已经不算是霍家人了,因此这些秘密她是不能知道的。
然后就是轮到霍岩了。
霍婉言这样,直接吓得小厮哭了出来:“家主有事出去了,好像是因为药引子的事情。”
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小厮说的药引,就是霍家童男童女的事情。
我想了一下时间,刚好是我变成慕静婉穿回来遇到霍岩的时候。
一听到霍岩不在家,霍婉言倒是着急起来了,问道:“张神医,老夫人还可以撑多久?”
“我想点办法,她还可以撑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