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貌不扬的老头,估计就是丫鬟口中的名医加上他自己在那边的嘀咕,这名义应该是在生闷气。
可转念一想,我觉得也有道理,他医治不了老夫人的病,慕琛请来了苗疆的大夫,这下他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
我仔细一想。
也许这老头,就是我了老夫人病情的起点。
这样一想,我立即冲到厨房去端了一些下酒的小菜,跑到湖边的亭子里。
“谁?”
我才靠近,老头就警惕地喊到,扭头看着我。
他显然喝了不少的酒,满脸红通通的,不过眼眸里一点醉意都没有,一片精明,微微眯着看向我。
“张神医,我是借住在府上的普通人,我看你在这边喝酒,特意从厨房给你拿了些小菜过来。”方才我已经从丫鬟那里知道,这老头姓张。于是我就随口说道,然后把碟子都放在亭子的桌子上。
“是么?普通人也会有你这样的筋骨?”张神医并不好糊弄,我一说完,他脸上的警惕就更明显了。
“我打小就有练习玄术。”我解释道,也没有瞒着他的意思。
“哦?”张神医狐疑地瞥了我一眼。
“嗯。”我淡淡的回答,在张神医的面前,极力保持镇定。
“罢了,你是谁也和我无关。”神医又慵懒的靠回在石凳上,悠闲地喝着小酒。
“神医。”我也不拐弯抹角:“方才我在外面听到你在这里说到老夫人的病,这老夫人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神医扫了我一眼:“你想知道?”
“不过是有些觉得奇怪。”我平静地开口:“我在奇怪究竟是什么病,就连你这赫赫有名的神医都医治不了,倒是这个苗疆的大夫可以。”
“世界之大,什么疑难杂症没有,只是术业有专攻罢了。”没有想到,张神医并没有像刚才那般抱怨起来,倒是讲了一些大道理。
我抿着唇:“神医,你是不是没有找到药来治疗老夫人的病啊?”
“谁说的?”张神医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心里还是很在意的,毕竟这关乎他神医的招牌,随即就不甘心地叫嚷起来。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治好老夫人?”眼看这神医就要中下我的圈套了,我又补了一句。
“那是因为我研制的药,老夫人不能吸收。”神医不甘心地怒吼:“我研制出来的药,纯度很低,老夫人根本就不能通过口服吸收。最终还是得靠这苗疆的大夫。”
“原来是这个苗疆大夫,能够让老夫人把药吸收掉啊。”我恍然大悟。
“这算什么,这苗疆大夫尽会一些歪门邪道,怎么说这老夫人的病是……”神医似乎说上瘾了,倒是没有方才那么防备了,眼看他就要老夫人的病情说出来了。
岂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不悦的开口:“小丫头,你为何要打听老夫人的病,你想干嘛?”
“我没有想干嘛,只是对医术很好奇,才想问问的。”我又开始装傻充愣地解释着。
不过这神医并不好骗,眼眸眯起:“你对医术好奇?行,那你说说看,老夫人服下我的药,却吸收不到,你有什么办法?”
这张神医突然就顺着我的话,问我这样的问题,我倒是挺意外的:“神医说笑了,连你都束手无策,我一个小丫头,又怎么会有办法?”
“不碍事,你倒是说说,就当是探讨医术了。”张神医似乎不想就这样算了:“还是说你一点都不了解医术,在打听老夫人的事情。”
张神医这模样,我还是说不出一点什么,他是不会放过我的,于是我只能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知道神医敢尝试吗?”
“什么办法?”
“神医方才说老夫人口服下药之后,没有办法吸收。既然这样,神医不可以用直接吸收的办法吗?”
“直接吸收的办法?你的意思是……”张神医顿时就对我的方法来了兴趣。
我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不过到了这个节骨眼,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比如你可以把药物提炼出来,然后注入老夫人的血液里。”
“说的轻巧。”神医冷笑:“你说怎么注入?”
“要是有极细并且中间还有孔的针,把药弄成液体,这样不就可以注入血液里了吗?”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在瞎扯,这些不过是在现代我知道的打针经历。岂料,张神医一听完我的话,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他想了半响,他倏地兴奋起来,猛的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显然,张神医也是痴迷于医学研究的,一听完我的话,早就把对我的防备忘到了九霄云外,欣喜若狂。
我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到神医兴奋地喊道:“小丫头,走吧,我们去见见老夫人,一起想办法把这个办法实施起来。”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见那神医就抓着我的手臂,轻轻地一跃,就往老夫人所在的院子出发,我们的足尖越过湖面,落在老夫人的院子。
“哈哈哈……我就说我的医术怎么会比不过那死苗疆大夫。”
途中,张神医还在一边欣喜不已:“小丫头,这次好在有你,总算可以灭灭那苗疆大夫的威风了。”
张神医显然很高兴,于是我就借此机会开口说道:“张神医,那老夫人究竟得了什么病啊?为何这个苗疆的大夫可以治疗?”
“切,那苗疆大夫有什么办法,只是一些歪门邪道而已。”张神医心情很好,而且我自己还替他想出了办法,心里对于我的警惕已经放下来了,倒也没有瞒着我,开始喋喋不休地聊起来。
“老夫人并不是病了,要是真的生病了,我这名医会没有办法吗?至于那苗疆大夫会有办法,不过是老夫人被人下了降头了。”
下降头?
我不由得愣住了。
脑子里想到昨晚看到老夫人那呆愣的样子,然后想到那帮丫鬟说的话,我才意识到。老夫人也许病没有生病,至于这个生病不过是对外宣称的借口,其实老夫人是被人下了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