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不过是瞬间,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如今的我,是霍苒苒。而慕琛,还是活着的,他从未认识过什么楚子瑜。
慕琛还是很绅士的,只是隔着衣袖抓着我的手腕,帮我稳住身形。我一一稳定下来,他就松开了手,估计是男女授受不亲原因。
“你的伤还没有好,别乱动。”慕琛看了一眼我苍白的脸,语气淡淡的:“你是不是要到京城投奔亲戚?”
“嗯。”我没有敢看向慕琛的眼睛,只是点头,低声回答。
“我们刚好也是回京城,送你一程。你把你亲戚的名字报给我吧。”
这个亲戚也是霍婉言安排好的,我按照她说的报给了慕琛听。慕琛点了点头,又瞥了一眼我的腿,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回到京城后,我让慕家的大夫给你治腿,并且通知你的亲戚。”
我点头,才想跟他道谢,岂料他径直扭头就出了马车,像是没有要跟我废话下去的模样。
我不由得怔住了。
随即才想到,慕琛和我提到过,他生前也只是看到过霍苒苒三次罢了。
第一次,他救了霍苒苒。第二次,是霍苒苒救了他。第三次,是霍苒苒杀了他。
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照着霍家的计划好的做,因此我现在还没有改变过去。那么,这才罗家村的事情,其实就是霍苒苒和慕琛第一次遇到的地方,他出手救了霍苒苒的那次?
而且慕琛方才的态度,他看起来对霍苒苒并没有任何的感情。
但他们是什么时候才爱上彼此的呢?
我脑子在运转着,莫名觉得很讽刺。
以前我一度为了霍苒苒和慕琛的过去吃醋,想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情,但却不敢问慕琛。可我从未料到,我现在竟然是以霍苒苒的身份,去经历一遍这过程。
我在马车上躺了好几天,总算到了京城了,我也跟着回到了慕家,治疗我的腿。
很快,慕琛就派人去找我的亲戚,不过得来的消息并不好。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我的亲戚因为某些原因,已经逃亡离开了京城。
这样的结果,还是慕琛派人来告诉我的。我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倒是没有惊讶。
既然是霍婉言计划好的,目的就是让我留在慕家,那一定不会让我到那什么亲戚家去的。
我深懂这一点,可还是装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随即,慕琛就让人来传话了 我的腿伤没有好之前,我可以住在慕家里。
所以,我在慕家一待,就是十来天。但我失落的是,我被安排住在慕家的一个小院子里,这十来天,我连慕琛的面都没有看到。
这段时间,日子平静如水,我心里也希望这种平静可以一直下去,可我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霍婉言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她比我更加坐不住。
我猜的没有错,后天,我总算听到了一些消息。
我在慕家的院子里,暗地里修炼胡家的术法时,就看到几个小丫鬟,领着一个老人进了院子里。
我一看到那老人,眼眸是绿色的,身上穿扮也不像是中原人,我只是瞥了一眼,就知道他并不是汉人。
我现在住的院子,就是慕家招待客人住宿的院子。因此这个老人显然是来慕家做客的,我从窗户看向外面,然后找了一个丫鬟问道:“这个老人是谁啊?”
我住在这里一段时间了,和这院子里的丫鬟关系还挺好的。因此我这一问,她们就实话跟我说了,刻意压低声音说道:“他是南疆厉害的大师,少爷请他过来给老夫人看病的。”
我愣住了。
穿回来前,我就听慕熠说过,他从慕家的家史上看过不少的资料。他就有和我提到过,我穿回来的时候,慕琛的奶奶还是健在的。如今这丫鬟口中的老夫人,应该就是她了。
“老夫人生病了?”我顿时好奇起来:“这为何要请南疆的师傅看?”
小丫鬟一听到我的问题,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周围,这才凑到我耳边低声开口:“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老夫人是得了一种怪病。”
我不由得一愣:“怪病?”
小丫鬟小心翼翼地点头:“前几天,老夫人不知为何口吐白沫,整日在自言自语的,慕家的大夫和有名的神医都过来看过了,都找不到原因。最终少爷也不知道为何,才把这个南疆大夫请了过来。”
小丫鬟说完后,就被其他的丫鬟叫走了,她只能慌乱地走了,只剩我一个人徒留在原地发呆。
不知为何,我感觉这老夫人的病有些古怪。
这老人年纪一大,生病是自然的事情,可但我蹊跷的是,老夫人这病连慕家的大夫和有名的神医都束手无策。
再说了,据我所知,中原里的医术比南疆的好的多了,但为何中原的医生都没有办法的病,慕家要去请苗疆的医生呢?
此时,我感觉慕家发生的事情,都极有可能是霍家的计划。所以,我才会对慕家老夫人的怪病,特别的上心。
因此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假寐,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倏地睁开眼睛,悄悄地捏了一个藏身决,轻轻松松就跃出了窗外。
一路出了院子,直接到了内院。
还没有穿回来前,我就让慕熠把慕家老宅的地图给我看过了,所以我现在并没有花费太多的力气,就找到了老太太住的地方。
一进入老夫人住的地方,我就照着自己看过的地图寻找,快速地找到了老夫人的卧房。
我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掀开一块瓦片,往下看去。
岂料这一看,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想这老夫人生病了,此时应卧床修养才是,但我这一看,老夫人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不可能的啊?莫非我找错房间了?
我心里一阵疑惑,才想扭头离开的时候,可没有想到院子里响起一阵声音,我心一惊,以为自己被人发现了。心里警铃大作,快速地捏了一个藏身决,趴在屋顶上,警惕着屋底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