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阿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木**,手里拎着一串铃铛,随意放在了塌旁不远处的桌子上,自己慢条斯理地坐在桌旁道:“我们谈谈。”
“阿琅,我。。”姚鲜下意识抓着自己的衣服,慌张都挂在了脸上。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断枯崖?”紫琅平静的看着姚鲜道。
“我。。”
“你想好了再回答。”紫琅抢先道。
“我,我,”姚鲜不想说实话,可是,紫琅看她的眼神,她有些害怕。“阿琅,你,你不是,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姚鲜吞吞吐吐道。
“阿姊,你真让我失望。”紫琅平静的眼波中闪过一丝失望。
“阿琅,你别这样,是我不对,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姚鲜听出了紫琅心中的失望,赶紧弥补道。
“对不起我什么?”紫琅紧追不舍道。
“如今大敌当前,我竟大意中了魔丝,让阿琅为了我耗费血液,,”姚鲜辩解道。
可惜,姚鲜的话还未说完,但见紫琅眼里金轮一闪,腾的站了起来,也没再多看姚鲜一眼,拿起铃铛转身就要离开。
“阿琅,你——”姚鲜眼睁睁的看着紫琅走到门口。
“从今日起,你被禁足在此,哪也不能去。”紫琅冷冰冰的说道。
姚鲜听的脸色一变,她没想到,紫琅竟然会禁足她,她心里的委屈愤怒一下子涌了上来,她有些怨怼道:“阿琅,我,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
紫琅没有说话,继续抬步走着,马上就离开木穴了。
“她是你的劫难!”姚鲜大喊道。
紫琅终于停下了脚步。
姚鲜见状松了一口气,还要再说什么,紫琅却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自己都有些看不懂的姚鲜,轻吐道:“劫难吗?那又如何?”
“你忘了那个人类先知说的话了吗?”姚鲜急切道。
“我从未在乎过,在乎的一直是你!”姚鲜听罢脸色大为受伤,眼泪盈在眼眶里,低着头,手狠狠地揪着衣裳。
紫琅见她这样,心又软了,她的心伤紫琅不是不知道,可是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心又不觉硬了起来。
紫琅稳了稳心绪道:“是我的错,是我纵容你,你才犯下今日之过。你就从未想过,那个丫头是无辜的?你见赶不走她,竟然要她生不如死?”
“我没有!”姚鲜拼命摇头,大声反驳道。
“断枯崖是什么地方?还要我继续分析下去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姚鲜面对紫琅的指责,有些无措。
紫琅看着她,没再说话,转过头再次提步。
“你上心了?”姚鲜小声低喃,紫琅身体不由一顿。
“你上心了!”这次姚鲜是肯定的说法,却盯着紫琅的背影,希望听到一个否定的回答。
“嗯!”紫琅回的干脆,没有纠结,平静的答复道。
姚鲜顿时瘫软在塌上,闭上了眼睛,就连紫琅离开,也未动一下。
***
夜色很深,泰基森林距离月羚村不远处,有一片树木似乎被一种力量形成的白色晕圈笼罩着,走进晕圈的中心,便看见是霜灵阿正悬在空中修炼。
她的正前方,有一把月牙形状的法杖,被黑雾缠绕着,她周身散发着白色光晕正试图驱赶黑雾,与法杖融合在一起。而距她眉心不远处,有一个浅蓝色的珠子与她散发的白色光晕交相辉映。
日晖踏着月光而来,站在白色光晕的最外围,他轻笑一声,用手轻轻碰了碰光晕的边缘,只见白色光晕像受了惊吓一般,立刻向晕圈中心收缩。日晖就这样一步一步靠近了晕圈中心的霜灵阿。
晕圈的动态,霜灵阿早就察觉到了,是有人闯了进来,她睁开眼睛的同时,抓起了月羚法杖,目光戒备地看着来者的方向。
过来的这位,银色的长发随着微风飘荡外面脑后,青色束身袍,腰间箍的紧紧的,面白如玉,剑眉修长,双目闪烁着亮光,看起来有些阴柔的英气。
“日晖?”霜灵阿试探的叫道。
“是我!”日晖友好地和霜灵阿点了点头。霜灵阿解除了戒备,手中的法杖瞬间便回了发簪大小,她把它插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日晖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切。
“你这是好了?”霜灵阿问道。
“嗯!”
“你眉间的眼睛呢?”霜灵阿没看到,便问了起来。
日晖瞠了瞠目,只见眉间处裂个不大不小的竖缝,一个眼睛挤了出来。
霜灵阿没见过第三只眼睛,定睛瞧了瞧,和普通的眼睛还是有区别的,眼球是红彤彤的,还可以全方位的转动,你怎么看着它,它便也怎么看着你。
日晖收回了眼睛,对着霜灵阿说道:“我们这只眼睛很少示人,它今天有些兴奋。”
“你怎么来了?”霜灵阿有些好奇。
“有人偷走了阿琅送我的笛子,我自然得拿回来。。”
霜灵阿的心思一直都放在了月羚身上,早忘了笛子的事,这会,日晖一提起,她想起来,笛子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霜灵阿顿时有些蔫,寻思要不要推到阿琅身上?反正他与我再也不会见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便道:“笛子不在我这,你去找你的阿琅要,上我这,你可找错了地方。”
日晖笑了一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岔开了话题道:“你刚才是在给它净化?”
“什么净化?我只不过觉得这上沾染了姚鲜的气息。很难闻,我不过想除一除。”霜灵阿解释道。
“姚鲜入魔了?”日晖听完霜灵阿的话,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什么入魔?她一直都很魔障好不好,我助她得了五尾,她竟还是看我不顺眼,非说我,说我什么,对,对她的阿琅图谋不轨。”霜灵阿一提起这个就十分恼火,“她那个君上,你应该知道吧,冷冰冰的,能少说一句话绝不多说一句。整日里,让我学这学那,比我姐姐还严厉,谁敢图谋不轨于他?那不是自找罪受吗?偏偏姚鲜就认定了我就非得图谋不轨她的阿琅。你知道我在木华殿过得什么日子么?快要把人憋死了。对了,上次我被关在什么水牢,就遇到你那回,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之后理都不理我,最后还打伤我,我究竟做错什么了,若雪看我不顺眼,姐姐看我不顺眼,若风还帮着若雪欺负我,到了这里,还是被人欺负,”霜灵阿越说越带劲,越说越委屈,眼泪就在眼眶里,她强忍着,不能哭,自己没有错,为什么自己要哭。她狠狠地刷了刷红红的鼻头,努力把泪水憋了回去。
日晖听了霜灵阿洋洋洒洒地一席话,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便整明白了,这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丫头,她和阿琅的误会有些深,不过也难怪,阿琅那闷骚的性子,他在心里偷偷乐了一下阿琅,倒没说什么,只是走到霜灵阿的身旁,轻轻的将她拢在了怀里,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放开她!”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