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问训哥在哪?没错,那家伙也在上海,当初问他为什么选这个地方,他回答的好;"因为这不冷不热,还靠海,我想去看海了。“就这么简单,训哥就来了,见面了,还和以前一个风格,一件白衬衣,样子没变。笑容没变。但是革命友情,他总是第一句话就知道我的心思:”最近你好像瘦了。“”有眼见啊。”“那是,我眼光独到啊。”“那确实独到,喜欢的没一个不心有所属的。”我两之间没什么禁忌,即使提到他的伤疤。但这次他居然没炸毛,笑眯眯跟我说:“哥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注意口气。”“是吗?是哪个英雄啊?”然后他就给我讲了那么一段爱情。
他其实更喜欢学校的一个妹子,但是求而不得,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见另外一个妹子,冲动下表白了,结果人家也答应了,不过来回的距离却渐渐让他开始觉得累了。他不会问我怎么办?他是极为主见的人,一般的劝说他能说出一百条辩证关系,但是越心知肚明的事情,做起来却极为费劲。我们之所以能成为知己,无非是懂的人,只负责倾听,不负责解说,我知道他的矛盾点,他也懂我的纠结。久而久之,想不通的时候,会提问一句,很多时候,中肯的回答却悄然改变了彼此的心意。
但当天其实我们并不想谈感情,也许是公园太安静,还是歌曲太悠扬,或者是找到对的人,我说了很多,他也说了很多,慢慢就天黑了,发挥他的绅士风度,其实我觉得对我,他是没有的,但是那地方我确实不熟,所以唯一一回当了护花使者,把我送到了来时的地铁口。
我冲他摆手,说了句主人家的客套话:杭州欢迎你,难过了来找我。但其实这句话后来是应验了。
也没在客套,我就回去了。
夜晚的巷子里没有灯,按说像上海那么繁华的地方,应该不存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或者说对这里的期待太高,以至于走过那段繁杂的巷子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回到了时候的老家大院子,尽管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但是看妈妈拿着扫帚追赶的趋势,好像在说:“你给我回来,兔崽子。”当孩子从我身边穿过的那一霎那,我恍惚像看到时候的自己,鼻子竟有些酸。
也许是第一次异乡的孤独感,情绪有点起伏,我回到屋的时候,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没错,还是那种白炽灯,蜡黄蜡黄的,姜宇正在玩手机,看到我的时候,问:“你吃饭没?”“吃了。”“我今天炒了菜,等你都没回来”那一刻,我有些许的内疚,我内疚不是因为出去玩,而是他那份挣脱的无力,他改变不了他的贫穷,同样我也不是因为一时间感动就与之共苦的人,或者更重要的对女孩子来说,是没看到那份全心意的付出,能与你共苦,不是总看到那份真爱是片面的,前提是男孩对女孩是无条件的唯一,看着他手机与其他女孩子亲密的合照,即使已经解释过了,但脑子每跟他待一秒,下一秒想的都是怎么说分手。
我不知道我是以和别人的亲密照为借口,还是归根于贫穷,或者我终究认识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先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