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理所当然的,我高一的成绩并不好,但我始终是个循规守矩的孩子,即使心里再大的叛逆,我也没有明明面上表现出来,所以只是显著下滑的成绩在无声抗议,所有人都觉得只是高中的题目难了,我考的不好情理之中,但其实只有我知道,上课的时候我在发呆,精神在恍惚,又鉴于自我的自尊心,也不至于让自己垫底。这样拖沓到文理分科,一塌糊涂的理科成绩,还有勉勉强强的历史政治,我妈让我选文科,其实天生喜欢数学的我,是想爆发我的情绪点的,只是有时候就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等待着契机发泄一场,最后还是选择沉默,在特个时间点,人还是被理智所打败,或者说被自己的固守软弱所禁锢。其实我常常是羡慕叛逆的孩子,因为想做什么想说什么,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成为所谓的特殊,是大部分人追求却还是不敢为之的,成为所谓的坏榜样,本身需要勇气,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实际上永远荆棘得多。我是大多数人的随波逐流,所以我从不鄙视别人,因为你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做到了,你有什么理由去数落别人。而从那时候开始,我接受所有的声音,却从不用语言暴力去绑架别人。同样,所有公平的前提是,我对人性也是公平的。
我开始有点不一样,我对弱者天生的同情,本身同情这个词就是对别人的不公平,但是这话是真的,正常的生活之外,我会吸引一堆并不那么开心的人聚在一起,做所谓的“知心姐姐”这样一个角色,那时候手机已经很发达了,qq无意间会加上一些莫名的人,有比我大的,我会去倾听别人的故事,情侣之间吵架了,我会用我当时浅显的知识水平告诉男生,要怎么去和好,甚至家庭之间,告诉孩子的教育之道。希望自己那时候所受过的伤不会重演。总之,是我在找存在感,而我那段时间也过得很开心,因为我觉得自己很有用,就是有用而已。
而这样的经历,也让我开始关注周围的人。网络的虚拟,毕竟挥挥衣袖便离去了。当时我并没有刻意,我只记得有这么一个女生,叫玉立,(写到她的名字,我还是会停顿几秒)。她长得小巧可爱,室友开玩笑说,看看你的脖子有人家的两倍粗,我并不是一个大胖子,体型标准,比我细一半,虽然夸张,但是玉立的脖子真的很细,我做体操的时候站在她的后面,阳光下,优美的曲线,长长的马尾一甩一甩的,朝气蓬勃。而这样活力的背影却不是很爱说话,她在班里竟没有一个特别亲近好朋友,每次都是看她一个人去食堂吃饭,虽然我们同住一个寝室,但实际上我们并不是很要好的朋友,至于为什么会关注她,因为她算是一个命运不太眷顾的人,高一的时候,我在叛逆,基本上晚上都是看看小说,不是什么名著,就是那些霸道总裁爱上你的小白文,看的起劲的时候偶尔会忘了时间,然后到凌晨一两点,我眼睛都累得上下打架了,她还在点着台灯看书,或者我睡得早,半夜醒来上厕所,已经三四点了,还是能看到昏暗的台灯点着,可是就是这样努力的人考试总是考倒数十来名。所以有人说,这是有多笨啊。而努力的人不该被嘲笑,那是我的信仰。所以偶尔我会教她做两道数学题,至于为什么没有电视剧里面的怎么帮助主角走上人生巅峰之类的,因为现实毕竟是现实,我对她有关怀之心,也不至于玛丽苏之光照耀,我只是一个路人丁一样的客串,我还在自己的故事里面。
我一直这样想的,对她,我并没有付出什么,偶尔的举手之劳罢了,唯一做过算是朋友的事情,就是在她生日的时候,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了一个小蛋糕,然后跟她说了一声:生日快乐。那以后她会主动找我问题,偶尔遇到了会一起吃个饭,她人小但是跑的极快,每次都是我们俩跑到最前面,,然后或者她去的早,看见我来,高兴的跟我挥挥手:这,过来。我会摆摆手,我是讨厌插队的人的。所以我不喜欢做我讨厌的事,不过如果我排在前面,同学来插我的队,我也不会拒绝,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而我这样的一个人,却在她的生命里占据那么重的位置,这是我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