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柔微微一愣,随即下一秒,仲夜的手就探向她,表面上是察看是否伤了她,实际上却是在爱抚着她。
方语柔的脸嫣红得像是快烧起来,她无法回答他的问题,甚至想紧紧地捂上耳朵,不去听他口里过于亲密的话语。
但是,当他的指轻触上她时,她惊慌地瞪大眼睛,却只能看进他深不可测的黑眸里。
“求求你,我……”她呜咽着,几乎要哭出来,脑海里仍旧记得,昨夜她似乎也一直一直地恳求着他。
只是如今她所恳求的,与昨晚相去十万八千里。
“别这样,我没有经验,我是处-女。”她哀求着,期待他会罢手。
而仲夜只是挑起眉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沉声说,“美丽的小东西,我知道你是处女,是我破了你的身子,让你成为女人的。”
他低头吻着她,感觉到她激烈地颤抖着,眼神里十分慌乱,像是即将被凌辱的小可怜。
“仲先生……”她咬着唇,心里慌得没有主意。
“仲夜。”他纠正她。
“我想我们已经够熟悉彼此,不需要再用这种生疏的称谓了。”他微微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方语柔的身躯僵硬着,想要反抗,但是身躯的僵硬,却只是牵动了肌肉,使得她紧紧地环绕住他的指。
“还是这么急切吗?”他嘲弄地问,手上动作也就只增无减。
她紧紧闭上双眼,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她一时仍旧无法接受,自己已经失去了多年来坚守的贞洁。
纵然夺去她贞操的人,是她私心倾慕的仲夜,但是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多事,要她怎么能够接受?
虽然方语柔在风月场所工作多年,但她仍是洁身自爱的,温柔害羞的本性,让她直觉地远离了男欢女爱的种种……
然而现在一切突然改变,她被他教导着熟悉了所有事情,他无疑是最优秀的老师,教会了她所有该懂与不该懂的。
他轻吻着她的颈项,一手捧起她,在阳光之下,她的肌肤更加地莹白美丽。
“仲先生,你必须听我解释。”方语柔试着做最后的努力,隐约地知道要是再不解释,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她明白失去的贞洁是绝对不可能再恢复,但是她就是必须向他解释,告诉他自己是被下了药。
她无法忍受,让他以为自己是可以被贩卖的女人,让他以为她与他缠绵,是为了金钱。
她是需要钱没错,但是从来不愿意为了钱出卖身子。
“那可以等。”他不容辩驳地说道,手上的动作依旧进行着。
下一秒,他突然翻身压止她的身子,坚挺如铁的身子几乎要烫伤了她。
方语柔惊慌失措,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突然推开他,翻过身去攀住床沿,用力地抱紧枕头,硬是不肯翻过身来。
她天真地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他的进一步侵犯。
仲夜眼中先是一沉,些许的愤怒毫不隐瞒地流泻,只是在看见她光洁而线条优雅的背部时,一抹邪魅的笑让他原本严酷约五官变得危险。
他低下身去,健硕的胸膛压住她,伸手撩开她的发丝,靠在她耳畔低语。
“你想-要这样也行,记得吗?昨晚我教过你的。”他诱哄地说道,伸手到她身下。
方语柔瞪大眼睛,有半晌不能理解他在说些什么。
昨晚他教了她太多的东西,每一件回想起来,都足以让她脸红羞窘。
她紧闭上眼睛,咬住柔软的枕头,但是愈是强迫自己别去想,那些回忆就愈鲜明。
他的手、他的唇、他的一切都在她身上肆虐,整夜不曾停止过……
她怔怔地回想着,突然间他的手落在她身上。
下一秒,一切都变了,
“呃……”方语柔喘息着,没有预料他竟会这么做!
她的双手紧抱着枕头,不由自主地拱起背,承受着这一切,本能地响应他。
过多的欢-愉让她无助地颤抖,为了阻止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恼人娇-吟,她用力地咬住枕头,不许自己发出声音来。
他的胸膛有着汗水,滴落在她的背上。
她的一切,都让他为之疯狂。
仲夜的手撬开她的嘴,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冷声说,“不许咬着枕头,我要听你的声音,不许隐藏!”
他霸道地说道,继续肆意而张狂着,
没有了枕头的阻碍,她软软的声音弥漫室内,伴随着他,与之应和。
因为方语柔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面孔,那种感觉更为惊人,在恐惧与不安之中,她浑身都变得更加热。
她的双手紧抓着枕头,汗都湿了长发,双眼中只剩迷蒙与恍惚。
……
之后,空气中残留着他们的气息。
方语柔颤抖着,久久无法平息下来,她甚至没有力气移动身躯,只能任由仲夜抱起自己,毫无反抗力地躺在他的胸膛上。
当眼泪滑下眼眶时,她也无力抬手擦拭。
他的手来到她的脸颊旁,揩去那些眼泪,皱起眉头看着沾在手上的泪水。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要再玩什么游戏了,那些手段或许对其他男人有效,但是我不吃那一套。不用装出可怜的模样,我付出的价钱绝对会让你满意。”他沉声说道,强迫自己把昨晚当成一场交易。
仲夜习惯地用冷漠封闭内心,不允许自己再继续关心她。
他一向冷硬而且独来独往,就算跟女人有牵扯,也都是好聚好散的关系,即使再美丽的女人,也不能让他失去理智。
唯独方语柔,不但夺去他所有的注意力,还让他像是不知餍足的十几岁小毛头,整晚不停地……
她很美丽,但是美丽并不是让他着迷的原因,她的身上有某种特质,让他深深地沉迷。
就算仲夜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她只是个善于作假的酒家女;她的一切惊慌与眼泪都是在做戏。
但是,他内心深处怜惜的情绪却仍旧来势汹汹。
仲夜本能地感到不安,对长年来依赖冷静在危险中出生入死的人来说,被另一个人牵扯着情绪波动,简直是一件最恐怖的事情。
或许,他该尽快了结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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