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房间并不挨着,只是在二层同一个长走廊里,我进入老人安排的靠前的210房间,关好房门,放下沉重的背包。可算是能休息一下了!虽然奔行了一整夜,但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我在背包里翻找到一套干净的衣服和洗浴用品便走出了房门,刚出来正好碰到灵智和灵木在房间里也刚出来,于是三人并没有等女同胞们,就一起哼着小曲儿!直奔五楼这家旅馆的唯一洗浴中心而去。这里的洗浴设施很老式,室内的环境也糟糕,不过还好是淋浴花洒,虽然老旧了一些还可以凑合着用,总好过于那种不卫生的浴池。这样来讲环境也就并不重要,有热水就已经很幸福了。
洗过了热水澡,精神倍增,我们三人随便的套上干净衣服就出来了,刚到楼梯口,就看到从走廊另一方向缓缓走来的本门四位美女。她们的头发都湿漉漉的,随意披在肩上,身着白色连衣裙,透出魔鬼身材,并排走在一起,还真是震撼,看的我一时心潮澎湃的。四女走到近前,并没有理会我的小眼神儿,只听晨曦淡淡的道:“你们先走吧!一会儿到楼下吃饭。”灵木和灵智二话不说,赶忙点头,朝楼下飞快奔去,我也只得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本门四大美女那诱人的身材一眼,然后转身离去,若琳媚眼如丝的朝我调皮的眨了眨,看的我这个心痒痒啊!我和灵智灵木各自回房收拾一下后,便一起下楼,一楼的大厅依然空旷,老人还是坐在那个长条凳上抽着大烟袋锅,只不过多了一个长相朴实的中年妇女,正在擦拭着那老旧的榆木桌面,我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小静的身影,看到我几人下来,老人很热情的笑道:“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老店能够达到的,一定满足客人的需求。”
我笑着客气的道:“老大爷,您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吗?”老人起身笑道:“叫我安伯好了,我这里的菜虽不敢说好,但还是挺多种嘞!不知道你们想吃点嘛的?”我和灵智灵木捡了一张靠窗的大桌子坐下,我是师叔祖,自然灵智灵木两个小子眼巴巴的等着他开口。我也知道这一点,只得开口道:“安伯啊,您就挑这里做的最好吃的特色菜小炒什么的上就好了,我们不挑食,也正想尝尝您这当地的小吃解解馋呢!”安伯满面含笑的招呼正在擦桌的妇人道:“好嘞,陈嫂通知一下后边拿手菜。”妇人应了一声,赶忙走向楼梯后方不远处的一道木门,安伯想了想,也跟了过去。灵木有些担忧的叫道:“哎,外边又下雨了,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今晚就要上路。”灵智听了怒道:“去你大爷的,你个死乌鸦嘴,你才上路了呢!”我笑着摇摇头,“估计没那么快,这里还有个神秘的东西没解决呢!”不知道为什么,从来到这家旅店里,就感觉处处透着说不出的怪异,也有可能是追魂铃所导致的心里暗示。我转头看向窗外,外面天色阴的很暗,云层不断的翻滚压的很厚,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在这个窗口正好能看到远处的巷子口,灵木小心翼翼的四下看看,小声道:“灵师叔祖,听晨师叔祖说这里的妖怪很棘手,我们行不行啊?再说那个黑袍人怕是跑远了,如果抓不到也很难向掌门交待不是。”我没回头,呆呆的看着窗外逐渐增大的雨势,缓缓地道:“本门是以斩妖除魔为宗旨的,遇到妖邪怎能坐视不管,至于那个黑袍人跑了就跑了也没办法,杨匡那小子又能说什么。”灵智灵木二人听到我直呼掌门天师的名讳,都吐了吐舌头,看来这俩小子看到晨曦那谨慎的态度,有些害怕了!也难怪他们毕竟才十七岁而已,我就纳闷儿了,杨匡这小子是不是脑子锈到了,派俩孩子来涉险,还不如让上次的阿罗来呢!至少在关键时刻还可以卖劳动力,背背伤员什么的。正想着,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回头看去,木楼梯上姐妹花和薇薇若琳先后走了下来,小静不知什么时候又跟她们凑到了一块儿!抱着金花,依然跟在若琳的身后。看来她们越来越熟络了,女孩子还真是天生的神交啊!几分钟就能成闺蜜了,她们此时已经换上了干净的休闲装,众女落座之后,雨露便笑着问我道:“他们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呀?”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告诉他们把最好吃的都端上来。”吱呀一声!关闭已久的后厨木门缓缓打开,安伯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个黑漆托盘,上边是茶壶茶盅。放在桌上满面堆笑,“你们先喝点茶水,饭菜很快就好。”安伯眼睛一瞥,看见了坐在若琳旁边儿的小静,便用哑语手势比划了几下,习惯性的低声说道:“你不能跟客人一起吃饭,回到房间去。”晨曦赶忙对安伯笑笑,“没关系的,小静很可爱,是我们邀请她吃饭的。”安伯见众女都很诚意的挽留,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坐到门槛上抽烟去了。我无聊的依旧扭头看向窗外,忽然巷子口處,多出一道人影,手撑一把较小的雨伞,至于穿着,由于离得有些远看不太斟酌,此人走的很急,直奔旅店而来。几个呼吸的功夫,此人已然来到了门前,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齐看向门口。安伯马上自门槛上站了起来,表情有些怪异,但还是热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问你是住店吗?”
此人还未进屋便听到此言便爽朗的大笑起来,“哈哈老丈你看这天气,我想不住都不成啊!”随着豪迈的话语声,走进一个瘦高且壮实的秃顶中年人,光秃秃的脑瓜门很是光亮,后脑勺上留一些长头发,梳成一个抓髻,皮肤微黑,面貌清癯,二目如电,下巴上留着稀疏的山羊胡,穿着有些邋遢的青色古式长袍,长袍的下摆破旧,还不到膝盖长,斜挎着一个赭黄色的布包,鼓鼓囊囊的装满了东西,背后还用绳索绑着一个尺余长的长方形黑漆木匣,足下穿着一双布鞋。奇怪的是他脚下那双布鞋在大雨中竟然滴水未进,此人走进屋中,放下雨伞,伞面正好朝向我们这一边,众人看了都是惊讶万分的对视了一眼,因为我们大家都发现他的伞面竟然是土黄色的,并且伞顶的正中竟然印有一个黑白分明的阴阳鱼,这分明是道家的法器‘阴阳伞’,此人收起阴阳伞,甩了甩伞上的水渍,如电的目光在厅中扫视了一圈,有些诧异的目光停留在我们这张唯一有客人的桌子上,确切的说是扫视了所有人一遍后,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我不动声色的也瞧着山羊胡子,并没有很在意他审视的目光,心里不免嘀咕,难道是这个山羊胡也看出大家都是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