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国都纪南城坐落在江汉平原上,这里开发早,沃野千里,人口众多,经过八百年悠久十几代帝王的经营,现在是一座超级繁华大都市,水陆交通方便,汇集了数不清的优秀人才。
东宫,仅次于皇宫第二大富丽堂皇的地方。
太子楚瑟,当今云梦皇帝楚天唯一的继承者,也就是陈笙的堂兄。说到这位太子爷,他的命实在是太好了,他老爸和他二叔为了争夺皇位,可以说是血腥至极,殊死搏斗。
而他并不是楚天唯一的子嗣,楚天虽有四个皇子,但是皇长子和最小的皇四子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了,剩下皇二子还是个残疾,资质平庸还是庶出。于是作为嫡出的皇三子楚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皇太子。
楚瑟今年二十一岁,天资聪颖,修炼根骨颇佳,本事也不错。就是为人有点风流不羁。
一个小太监急冲冲从宫里赶到东宫楚瑟的房门外,里面楚瑟正在跟现今最受宠的美妾桃花夫人寻欢作乐。
只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两人坐在酒桌旁,楚瑟:“美人,让我香一下。”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太子,不要。我们先来划拳喝酒。”
楚瑟说:“划拳不好玩,我们直接喝酒。”
楚瑟饮了一杯酒,说:“美人,你也喝酒。”
桃花夫人说:“臣妾今天胸口疼,不能喝酒。”
楚瑟说:“是吗?胸口疼啊。那我给你胸口好好揉揉。”
楚瑟伸手就探向桃花夫人饱满又弹性的胸口,桃花夫人拨开他的手,说:“太子你真坏,大白天就欺负人家。”
楚瑟说:“那又怎么样吗?我们在房间里,又没人看见。”
说着楚瑟就把桃花夫人身体按在温席上欲亲吻她的唇,桃花夫人欲擒故纵,偏偏躲闪,楚瑟轻说一声“淘气”,便亲在了她艳如桃花的脸上。
两人在里面戏耍,天雷勾地火。
这时门外宫里来的小太监喊话了:“太子殿下,皇上有急事召见您!您快随奴婢入宫吧。”
楚瑟说:“不去,没看见本太子正忙着吗?”
小太监说:“太子不可不去,皇上说一定要将你带到,你就跟奴婢进宫吧。”
楚瑟说:“能有什么急事?比我玩老婆还重要。”
楚瑟虽然口头上这样说,但是还分得清轻重,如果皇上真怪罪下来,自己还是要倒霉的,不可轻易触皇帝的霉头。
于是楚瑟放开桃花夫人,桃花夫人从地上坐了起来,说:“美人,我先进趟宫,很快就会回来。”
桃花夫人撅着一张小嘴,表示不满,手上却在给楚瑟整理衣服,用手抚摸楚瑟男人的胸膛,楚瑟一把搂紧她的小蛮腰,亲了她一口,在她耳边说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小太监在门外又催促道:“太子殿下,别卿卿我我了,再不走,皇上发怒,你我都要受罚。”
楚瑟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做个太子这么不自由,岂有此理?”
楚瑟气冲冲打开门,小太监笑脸相迎,说:“太子。”
楚瑟一脸严峻地对他说:“转过身去,站好。”
小太监刚转过身,楚瑟一脚就把他踹个猪啃泥。小太监疼得哎哟一声,摸了摸他的老腰。
楚瑟大步往外走,说:“现在可以进宫了。”
楚瑟乘坐着四匹金色长着翅膀的飞马,一盏茶的工夫就来到了皇宫议事大殿。
楚天坐在皇帝宝座上,大殿两侧站满了云梦国品阶高的臣工。
楚瑟走到殿中央,行跪礼说:“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天,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帝王,沉声问到:“你何故来得这么迟?”
楚瑟说:“儿臣昨夜看书太过劳累,白天又处理政务,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让海公公叫我数次放醒,儿臣有错,请父皇责罚。”
楚天轻哼了一声,说:“虽然如此,若有下次,一并惩罚。”
楚瑟见皇帝这个态度,便明白皇帝并没有相信他的话,知子莫若父,只是他没有拆穿自己。
楚天咳嗽一声,说:“朕继位以来,就是要承袭历代云梦帝王的遗志,就是要开疆拓土,建立功业,为我云梦打下一片大大的版图。如今西北的未央国,宇文氏鸠占鹊巢,夺了杨家的江山,未央国一片混乱。彼我两国,多有交锋,仇怨颇深,朕以为现在正是讨伐宇文氏的好机会,趁机占领未央的汉中之地,此举便像向未央国境打进了一颗钉子,恶心他,牵制他,让他寝食不安。诸位文武大臣,有谁愿意替朕出师未央、达成所愿?”
楚瑟走出行列,说:“儿臣愿替父皇出征未央,为我云梦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儿臣有一主意,不但能使这事轻而易举达成,而且还只需花费很少的代价。”
楚天问:“太子有何高谈?”
楚瑟说:“汉中谷地,隶属未央国南疆,同西南的浣花、我国接壤,地理位置显要,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现在未央内乱,我们若出师独自吞了这块蛋糕,虽然是恶心了未央,其实也是在恶心浣花。浣花做梦都想占领汉中,让它北部多一道屏障。试问他们怎么又会眼睁睁看着我们把这块肥肉吞下?未央虽然眼下在乱,但是不出我所料,宇文氏必定在三个月内就会将未央大体稳定。这样我们必然会同未央、浣花结下仇怨,我们势必要在汉中驻扎重兵把守,却仍然要承担未央、浣花南北夹击的重大压力。所以从长远来看,我们得到的必将比我们失去的要多。但是现在我们若提出和浣花结盟,共同出兵汉中,瓜分此地。我们便可以少出一般的兵力和粮草,而且即便日后未央恢复了稳定,但是面对云梦、浣花同盟,它想讨要,就不得不掂量自己的实力。这样虽然我们少了一半新得到的领土,但是我们多了一个盟友,我们不用在汉中驻扎太多兵力,而且还安全得很。”
楚天思索片刻,说:“此计可行,就按你说的办。只是派谁出使浣花、促成两国联盟?”
楚瑟说:“儿臣愿出使浣花,一周之内必定促成两国同盟,共同出兵未央。在儿臣出使浣花的同时,儿臣推荐鹰大人即可率军北上,驻扎在未央与我边境之地,等儿臣与浣花盟约一达成,即可上线作战,拿下汉中。”
楚天说:“准奏。”
三天之后,楚瑟带领着云梦师团来到几千里之外的浣花国都芙蓉城,芙蓉城满城遍植芙蓉树,处处花开,天府之国,沃野千里,民富国殷。
古人云:少不入蜀,老不出川。说的就是这个地方太好了,年轻的时候不要待在这里,只会消磨人的志气。老的时候不要离开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很安乐,适合养老。
听闻云梦太子使团到访,浣花皇帝刘安在皇宫接见楚瑟一行人。
刘安是一个三十多岁、长得很有福气、有些肥胖、笑容可掬、心善的皇帝,可能是浣花这个地方太好了,刘安做这个皇帝也舒服惯了,说好听点,就是体恤民力、不愿战争,说难听点就是没什么雄心,只想守住浣花就够了。
大殿之上,楚瑟向浣花皇帝拱手行礼:“云梦太子楚瑟参见浣花皇帝,恭祝陛下万寿无疆、浣花国运长久、百姓安乐。”
皇宫大殿,坐北朝南。宝座之上,刘安说:“平身,云梦太子亲自出访我浣花,所为何事啊?”
楚瑟说:“陛下明鉴,我此番前来,除了献给陛下常见的金银珠宝、人参灵芝、精巧玩物、珍禽异兽之外,还要送陛下一份大大的礼物,此物价值连城,寻常宝物都不如它,保管陛下喜欢。”
刘安说:“哦,是何礼物?快快献上来。”
楚瑟伸出手指,指了指宝座之上的刘安,说:“启禀陛下,此物不在我身上,而是在陛下那边。”
刘安不解,问:“在我这边?你到底是何意思?”
楚瑟说:“陛下,我说的是北边的汉中之地,想献给陛下。”
刘安不假思索地说:“汉中之地,你想献给朕?这几时汉中成了你云梦的土地?朕怎么不知道。”
楚瑟说:“汉中现在当然不是云梦的土地。但是陛下应该知道今日之未央已经变天了吧?”
刘安说:“此事,底下有人已经告诉朕了。那又如何?”
楚瑟说:“汉中谷地之于浣花犹如门庭,浣花没有汉中之地,就好像一个豪华房间没有大门,外面的窃贼就会新生歹念。所以浣花从立国开始,历代帝王就没有不想把它占为己有。如今未央国乱,宇文氏取代杨家,朝政不稳,忠于杨氏的残余势力岂会善罢甘休?此乃天赐良机,如果这个时候,贵我两国联手出兵汉中,得到此地不过是探囊取物,汉中你我一人一半,岂不美哉?就算日后未央想要报复,你我互相依仗支援,定可让他有来无回。”
刘安听罢,楚瑟说的是实情,浣花比任何一方都更渴望得到汉中,但是一出兵打仗,自己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安逸了。
刘安想了一会儿,说:“事关重大,朕还需同众臣工商议。云梦太子远道而来,朕已经命人在庆熙宫设下酒宴为你们接风洗尘,以尽地主之谊。”
楚瑟说:“谢谢陛下款待。”
众人便移驾庆熙宫参加盛宴,宴席之上,歌舞助兴,中间一舞姬惊艳四座,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抛却巷陌花柳,西施洛神总不如,楚瑟看得目不转睛。
刘安端起酒杯举向楚瑟,说:“云梦太子,同饮一杯?”
楚瑟看那场中舞姬入了迷,真真是人美花娇,赛过明珠。对浣花皇帝的示好是一点没看见。
刘安倒没生气,又说了遍:“云梦太子,同饮一杯?”
楚瑟后排座位云梦一个随行使者提醒他,说:“太子,浣花皇帝在向你敬酒。”
楚瑟顿时回过神,端起酒杯说:“陛下,请。”
两人饮了酒,刘安说:“云梦太子少年英雄,朕听闻你素来喜欢美姬,你看我浣花美女与你云梦美女哪个更好看?”
楚瑟说:“回禀陛下,世间美女,万万千千,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好。加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浣花有浣花的特点,我云梦实有云梦的秉性。所以本殿下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陛下的问题。”
刘安说:“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说眼前这个舞姬的美如何?”
楚瑟说:“此女之美,大概只能用花中之蕊来形容了。”
刘安听罢,哈哈大笑,说:“好一个花间之蕊!云梦太子真是有趣之人。朕若把此女赏给你,你当作何报答?”
楚瑟说:“我愿与陛下四六分汉中地,你六我四,再献三千黄金。”
刘安听了又哈哈大笑,说:“太子能做主?”
楚瑟说:“我乃云梦储君,出师未央一事全权处理,自然做得了主。”
刘安大声说:“好,朕就与你一起出兵汉中。”
楚瑟说:“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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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