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视角:
香港那边打电话来,说我急事需要我过去。
“阿文好!”一下飞机,管家刘叔已经等候多时。他是一个带着六边眼镜头发花白的老管家。
“刘叔,这次又有什么事”我心里是不想来香港的,不管什么,现在只想着速战速决。
“不急我们回家再说。”
他们看起来都非常紧张,他们接过我行李,几乎是把我推上了车。
“刘叔,怎么了”
“回家老爷和你说。”
我连问两次都不回答,难道真的有大事我开始有点坐立不安。车子在街上绕了好几圈,才驶回旺角一处别墅。
别墅隐藏在一座小山后。与城市的喧嚣隔绝。铺装的单行车道两侧是浓密的松林,不时可以看到三两个防火员,其实他们是流动哨。别墅不大,就是在湖上的两层楼和一个院子,多为木制结构,湖的周围则有高大的钢筋护栏和铁丝网。
通过吊桥跨过湖水。
“爷爷!”一进门就看到爷爷。
“文儿,先坐会儿,辛苦你了。”爷爷老了很多,头发全白了,眼镜越换越厚,但他的声音很稳,这点让我松了一口气,应该没有大事。
“你们准备点吃的给文儿……”爷爷吩咐佣人。
“不是,这还没到饭点呢!不着急。”我很奇怪,现在才下午三点钟。
“文儿……你听我说,如果可以,六点钟的飞机你去马来西亚,去接你的秦妹妹……你还记得秦南叔吗?他是爷爷非常好的朋友,他与人结仇,被奸人所害,进了监狱,生意全毁了,家里没了靠山也遭到黑手……我已经把秦姨保护起来了……亦如这孩子出事的时候在马来旅游,局势危险我们没让她回来,我们商量了一下,毕竟我现在是商人,不能和黑社会明着来,为了亦如的安全,所以我们决定让她和你回滨南城……咳咳……”爷爷断断续续说了事情原委,说的时候眼眶又红又湿。
“我可以,爷爷,交给我,放心。”秦亦如我小时候见过,于情于理我都必须帮她。我爸经常跟我提,当年他离开香港,在外面艰难闯荡,秦南叔给了他不少帮助。
刘叔看到拿水给爷爷,接话:“为了你和秦小姐的安全,这件事情必须保密,而且去马来只能你自己了,我们的人去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人盯上。所以这次去马来,接到秦亦如不要再回香港,先随便去几个地方,不要跟我们联系,确认安全,直接回滨南。滨南那边的资料我给你准备好了,以后她是去妹妹,余亦如。”说着他拿出秦亦如的资料,不对,现在起是余亦如的资料。
“亦如知道这件事了吗?我怕她受不了。”
“你放心,你来的时候秦姨跟你父亲通过气,也和亦如聊过。”
“爷爷,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饭我就不吃了,亦如交给我你放心。你多注意身体。”我从包里拿出按摩睡枕,爷爷很开心,不停夸我懂事了。
我看着爷爷,我发现我越来越理解他。他年轻的时候,可能有些事情做得很出格,甚至有些野蛮。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去害人,他是善良的,而且他有用他自己的方法维护这善良。哪怕许多人不理解他,甚至他的儿子。他也一直在坚持。最后我们无可否认,我现在过得不错,其实爷爷是最大的功臣。爷爷,你辛苦了。
……
第二天早上。
马来西亚,一个热带岛国,满街都是椰子和三轮车。
我在马来西亚一个酒店看到了秦亦如。
个子很高,长发齐肩,长鼻梁,小嘴巴,左下脸有颗小痣,眼神,额,眼神嘛有点杀气重重……我拿钥匙一开门,她就拿着瓶酒对着我……
“别动!你是谁”
“我是你余文哥啊!”我举起双手,一脸无辜。
“你说是就是啊!你怎么证明你是余文”她不相信也不怪她,我们快有十多年没见了吧,她一直在国外读书。如果不是刘叔给有照片我,我也不敢认。
“我右边口袋有身份证和护照,我包里有你的资料,还有你的学籍卡……”我抿嘴看她怎么回复。
“这些东西都可以作假!不算,说点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她露出诡异的笑容,我知道她开始玩了。
“哦,可以啊,你还记得那次在海边,我在你右边的屁股上画……(童真无邪,请勿乱想)”我带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闭嘴!你不能说别得吗?死余文我不是有送你礼物吗随便说一个。干嘛提这事!以后不许再提!”她有点面红耳赤了,一直在跺脚,小嘴巴翘得老高了。
“好了,大小姐,把你手上的易拉罐放下吧,拿个啤酒罐威胁别人,哼,也就只能威胁我了,傻妹妹!”
她反驳不是我妹。我希望她尽快接受这个人设,必须习惯。
“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秦亦如。你,是,余,亦,如,是我余文的亲妹妹。”我很认真的告诉她。
她有些难过。坐在沙发上拿着水杯发着呆。是啊,突然要忘掉自己,就像秦亦如死了一样。换作谁,都是很难受的。真是可怜了这个小女孩。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余文的亲妹妹。我决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
忙了两天,一直没有打电话给苏灿。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最好不要和别人打架。最后一年了,我很可能要去香港,她不一样,她要高考,违纪是影响大学录取的。
我在月光下,拨通电话。
“喂,苏灿,是我,余文。”每一次我都是这么简单的开头。
“啊余文,你要回来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很着急。
“还没有这么快,再过几天吧。你这几天怎么样那帮家伙没找你麻烦吧。”那天教训完他们之后,我叫刘叔警告他们。希望他们不要乱来,也是为了他们好。但我还是担心。
“没有,一般。”
“那……再见。”
“嗯……好吧,拜拜。”
很多时候我和苏灿的通话就是这个模式。
我不知道我喜欢她,这个是不是真正的爱情。而且未来充满太多的未知。我害怕辜负她,更害怕因此影响她人生该有的高度。我不确定我是否有能力照顾她一辈子,我只能暂时收住贪婪的幻想,泛滥的感情。
我不希望只是简简单单的谈个恋爱,而是真正的用心去给一个女孩关怀。为她哭,为她笑,为她痴,为她用尽我一生力气,写一个白头到老的故事。我不确定我是否已经准备好。但如果人生是一篇文章,我希望写到你之后,余文都是你。我爱你,我想你了,苏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