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眸回过,
她又继续前走。
她离开了,
他……
他没有挽留她。
韩季芩只是骑马久久地立在原地,
直到有部下来通知他军营里的事。
他望着那条她曾走过的通向那小村庄的路,
凝视许久。
第二天,
同一时间,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又来了,
来到她们相遇过的地方。
却在向她不知是告白还是告别?
他就那么地下马了。
他鼓起勇气走到池边。
在柳荫下,
他立在她的洗衣木盆旁边。
他想要告诉她什么,
却发现自己还是那么地难以启齿。
韩季芩只是战战兢兢地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他慢慢地蹲下,
视线与她平行着。
在对视的那一瞬间,
她避开了他的目光。
她拿起捣衣棒地继续捶打着衣服。
一棒一棒地往下敲着,
水珠四溅着。
她细微地喘息着,
他看到细密的水珠从她的发间点点滴滴,
他伸手想要为她擦汗。
他用自己的袖口为她擦着额头的汗水。
虽然两人还和陌生,
不太熟。
可是,
却似乎没有任何隔阂。
一切都感觉很顺理成章与自然。
她轻声地道:
“玲,我叫赵于玲。
你可以叫我玲。”
这是她的自我介绍。
是他们之间对话的第一句。
打破他们之间安静的第一句话是出自她的自我介绍,
却又并不显得非常突兀。
他念着她的名字:
“玲……”
为她擦汗的手停了下来。
她也停下了洗衣,
她就那么地微笑地望着他,
仿佛是在应了他。
他顿了好一会儿,
才颤颤地道:
“芩,我叫韩季芩。
玲,叫我芩吧?”
——普通的对话,
很小心和畏惧的心情。
究竟有多紧张,
有多害怕和莫名的恐惧,
或许也只有本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