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给亲吗？》 17.第 17 章

    上课铃刚响时，司念在教室门口跟正踩着点进来的伍雨萌撞了个正着。

    “哎，你去哪儿！”伍雨萌还想问，可眨眼间，司念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伍雨萌摇着头，不明所以走进教室，而司念这时候眉头微蹙，她最后还是出来了。

    她事先并没有跟赵乔商量好一起去找姜寒渔，现在司念在偌大的校园里，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盲目寻找。

    当她从体育馆出来刚走到篮球场时，就看见一群人带着谁嚷嚷着要带去操场。她没太关注，抬步继续想要去前面看看，可刚走了两步，司念忽然停住脚步，昨天乔涟气势汹汹地来教室找她的一幕幕还很清楚的在脑海中回荡，而乔涟的那句“操场等着”还回响在她耳际，在火光之间，司念决定转头，跟上那群人，朝操场走去。

    当司念到操场时，操场上已经围聚了两拨人。姜寒渔实在是太打眼了，又站在最前方，司念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她。明明大家都穿着枣红色的校服，可这很日系乖巧的小校裙穿在姜寒渔身上看起来让她显得不羁又桀骜。她没有按照学校的服装要求将领巾系好，而是将那根带子当做拳击绑带一样，从手腕处绕道掌心，又拉至手指之间，再绕回手背，胸口衬衣的纽扣没扣严实，而是打开了两颗，隐隐的露出两截深深的锁骨。她对面的人数显然比自己这边多很多，但脸上至始至终没露出一点胆怯，而是带着司念挺熟悉也挺讨厌的吊儿郎当，满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

    司念很快就发现站在姜寒渔身后的赵乔等人，看来后者是比她先一步找到姜寒渔。

    而后，司念看见开始自己跟着的那群人拖着一个女生推到姜寒渔跟前，姜寒渔直接伸手嫌弃的抬起了后者的下颔。

    司念认定这是一场不良学生之间的无聊较量预备离开，既然现在姜寒渔是在学校里，那她也就不需要担心什么。至少目前来说，学校还是比外面安全多了。

    但下一刻，姜寒渔的声音从风中被带进她的耳朵时，让司念不由停住脚步。

    “乔涟，你可真没出息！就为了这么一个男的，你还真想跟我动手？”姜寒渔的声音传来，“先不说你是不是我的对手，啊喂，那个姓李的是什么货色你是瞎子吗？这都看不出来？好，你看不出来，我今天帮你带了个人。”她说着，将手里拿捏着的女子的脸转了转，让她被迫面对着乔涟。

    “看清楚了吗？”姜寒渔松手，顺便还伸手拍了拍刚才那女子的脸蛋，“眼熟吗？”

    乔涟的脸色已经有几分不好看，被姜寒渔推倒这里的人她当然认识，这是她的堂妹，从前总喜欢跟在她身后，“你想做什么？”

    姜寒渔失笑，她望着站在自己跟乔涟之间的女子，开口语气有些冷淡，“你自己说！”

    被夹在中间的女生大约是被她吓住了，眼泪直掉，哭的一脸小心翼翼，反正从旁人的角度来看，这就是典型被欺负的场面。

    司念也算作半个旁人，只不过她虽然是对姜寒渔没抱什么好感，但跟她相处这么长时间，尤其是在补习班的时候，姜寒渔即便看着凶巴巴的不好相处，却没跟一般人有什么别扭矛盾，这让司念心里隐隐有个念头，姜寒渔不会随便欺负人。像现在这样的场景，她微微抿唇，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有点相信姜寒渔。

    “姓李的还知道娥皇女英？乔涟你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你那什么堂妹早就跟你男朋友搞在一起吗？”赵乔站出来愤愤不平开口，“哼，要不是那天被我们寒渔看见，寒渔出手揍了他一顿，还不知道这姓李的这么不要脸，被寒渔揍了居然还有脸要找你告状？”这就更戏剧了。

    大约事情的神发展让乔涟完全没想到，现在听见赵乔这话时，已经有点愣神。她望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看起来柔弱还在哭哭啼啼的女子，眼里不可置信，声音带着怀疑，“这真的？”

    可那人没能回答她，只是还在嘤嘤地哭。

    姜寒渔看不过去，一手“啪”的一巴掌拍在后者头上，“喂，做过就承认，没做就说没做，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她朝着对面躲在人群后面的一男生招手，“姓李的，你还不给老子滚过来？要请你吗？！”

    赵乔在一旁嘿嘿笑着拍手，像个小喇叭，“当面对质！可以的！看看这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做了些什么！”

    两边的人听到这里时都在起哄，只是站在姜寒渔这边的完全就是看热闹，而在乔涟那边的，则是愤怒。因为被揭露劈腿这样的丑闻而对当事人感到愤怒，所以现在大家都将乔涟名义上的男朋友推了出去。

    乔涟眼睛有点发红，她那双做的很漂亮的手指甲有点不受控制颤抖，尤其是现在自己的堂妹和男朋友都在自己跟前沉默，这还有什么不明了的？她抬手就冲着面前的男子打去。

    司念本想着看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兴趣要离开，却不料操场又引发变故，那头传来一阵惊呼。当她回头时，只看见姜寒渔抬腿踢在那男生的膝盖弯处，后者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

    “劈腿的还有脸动手打人？你也是不要脸中的典范了！”这是赵乔的声音。

    刚才就在乔涟扬手时，她居然猝不及防地被自己已经劈腿的男朋友一推，后者像是经受不住一样，反手要打她。姜寒渔本身就看不惯他，现在这人又做出这么无赖的动作，姜寒渔自然不客气出手，踢完后，还像是提醒一下乔涟之前是有多蠢要跟自己较劲儿一样，微抬着下颔，眼神带着几许不耐，“现在你有什么要跟我清算的？没了的话，我可要走了。”

    乔涟哪里还顾得上她？眼前的这混乱的一切让她头疼又伤心，根本没理会姜寒渔的话，提着跪在地上的人胸口的衣服，质问阵阵。

    司念在姜寒渔转头前一刻已经走远，她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心情有点复杂。按理说，她其实对姜寒渔这么欺负人的行为感到挺讨厌的，但今天，姜寒渔教训人的样子，她似乎又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司念甩甩头，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思想很危险。姜寒渔，怎么可能算得上是好人？

    回到教室，正好是第一节课下课，真不巧，司念没注意到第一节居然是自己那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班主任的数学课。伍雨萌趴在桌上，“司念，时老师让你回来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当了十五年乖乖牌的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