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道生》 第15章 杀戮

    剥夺生机，噬取有形无形之力。氤氲光雨飘落，灿若繁星，充满神圣之感。纷飞着，向程风身上落去。

    光雨微小，融入程风身体后，如同大浪滔天。

    腹部前后通亮的伤口，血肉蠕动，肉芽分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终愈合，而这一切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完成。

    澎湃的光雨能量向脐下三寸汇聚，脐轮处，冷热气流旋转，吸收光雨能量。

    程风展拳轰出，空气炸响，四周扑过来的弱小失灵者，爆碎，灰黑血肉四溅。

    不会高超的搏击之术，没有顶级的武学招式，程风没有动用剑羽。

    两只铁拳如若钢铁所铸，泛着金属光泽，普通失灵者碰到就死，挨着即伤。即使有本能躲过，程风鞭腿扫过，身断人死。

    这一拳可以更精准，这一脚可以更凶狠……程风完全用拳脚击杀失灵者，不断从战斗中汲取经验。身体协调性无限提高，身体力量，出可凝成一束，收则散于周身。

    拳，肘，腿，膝，都变成程风杀人利器，脚下踏着一招半式偷学失灵者的步伐，踩在失灵者的肉身上，闪转腾挪，身姿矫健。

    嘭

    近身的一个失灵者被打爆，头颅像西瓜一样爆开，程风眼神冰冷麻木，如同一个人形杀戮机器。

    四周的失灵者在最强失灵者的怒吼声中，排列组合，架成肉墙，将这座大坑团团围住。弱小的失灵者早已被清除干净，不是被程风打死，就是被践踏死，还有被狂暴的强横失灵者撕碎。

    脐轮处的光雨能量以及内息，从涌泉到天门，循环不休，战力永远保持着巅峰状态。

    杀杀杀

    衣物早已毁去大半，勉强遮盖重要部位，程风肌体浸染黑血，带着阴冷的煞意，发丝间夹杂碎肉脑浆，自杀戮中成长。

    上千只强横失灵者在坑中咆哮汹涌，没有任何可以躲避抵挡的物体，程风绕圈转战，战斗越来越吃力。

    轰轰轰

    血肉泥浆四溅，一只生有四臂的巨大失灵者迈着沉闷的脚步，冲向程风，四只巨手抓来。

    失灵者中最强者，高达五丈的庞大身躯，一只手就能抓爆程风，跑动时不断有失灵者被踩死。

    “来的好”程风脸现疯狂，同样向着最强失灵者冲去，比起如此庞大的体型，那些身形小，实力强横的失灵者更能让程风感受到威胁。

    奔跑中，抓住身边打残的失灵者砸向最强失灵者。

    哧

    最强失灵者像捏爆虫子一样，将扔去的失灵者捏成肉酱，不受丝毫影响冲向程风。

    没有选择硬碰硬，庞大的体型让最强失灵者很难抓住程风，反而程风可以借助它的力量，杀死其他失灵者。

    程风一脚踢在最强失灵者小腿上，踹出一个坑，踩在坑向上跃去，一脚一坑，任凭最强失灵者暴虐狂躁。

    程风双手如勾，抓住最强失灵者的糙皮爬上它的背部。

    吼吼吼

    四只大手不时拍击在身旁，程风面不改色，单手扣住糙皮，停在颈脖之下的部位。

    最强失灵者狂舞，踉跄之间，不知踩死多少扑来的失灵者。

    程风拿出剑羽，狠狠扎在最强失灵者的身上。剑羽锋利无边，轻松插入皮中。对于最强失灵者庞大的身躯来说，就如同挠痒痒，却让其陷入狂癫中。

    四手狠挥，打在肉墙上。

    吼吼吼

    倒塌的失灵者四散，裹着血泥向最强失灵者扑来。

    陷入狂癫中的最强失灵者已经无法号令他们，程风身上的莫名气息，让所有失灵者无法抵挡。

    …………

    体内充斥生命能量，益补精神，增长气血，精神和肉体保持永恒巅峰，这样的状态是无数人渴求的修行境界，程风看野史传记的时候也幻想过，直到此刻。

    熊熊燃烧的虚幻之火，无数奇形怪状的尸体，残肢断骸，黑色血流成河，肉泥夹杂泥土，此地如同绝狱，恐怖无比。

    程风躺在祭坛上，睁着眼睛看阴云，眼神空洞，

    没有时间的计算，连可供参考的目标都没有，程风只记得自己一直在杀，杀戮占据心神。

    以战养战，有光雨能量的补充，程风最终杀掉所有失灵者。

    光雨空明，像真实落下的雨水，这一次，程风祭的是整个坟山坑底的失灵者。

    嗡

    五方祭坛震动，散发古老气息，乌光湛湛，天地间风起云涌，无尽阴云汇聚。

    程风没有任何动作，依旧躺在上面。

    “要离开了吗？”程风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阴云，乌光，交汇盘旋，一道模糊漩涡从无到有呈现出来，一眼望去拉扯心神。

    “生长于杀戮，七杀第一杀，结束，允出，可得，得道了身经。”古老机械的声音在程风脑海中荡漾。

    没有理会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早就知晓的程风，也没有任何惊讶。

    “出口”程风呆呆望着近在咫尺的灰暗漩涡，淡淡的吸力从漩涡中传来。

    漩涡凭空生成，下方是魁梧生物爬出的洞口，程风忽然很想进去看看，魁梧生物身上掉落的一根羽毛都是天然的神兵利器，想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的剩余。

    程风也只能想想，只要有跳下去的念头升起，平凡无奇的洞穴便会传来神魔嘶吼，滔天的死意煞气，凶意冻结灵魂。

    传说中，有封王化圣的至强者，滴血便化汪洋，发丝飘落能斩尽世间万物，气息透露半分，山川大岳俱崩。

    程风不知道魁梧生物是不是这样的恐怖强者，出去的希望在眼前，程风不敢赌。

    无尽的光雨汇聚程风身体，身体出现饱胀感，血气中都存有光芒，整个人都膨胀一圈。

    正当程风以为身体要爆了，无量光海跨绝时空，再现脑海，无尽光芒光束排列组合，似虚空中有无数放射光源。

    一篇千余字的古朴文字缓缓出现，带着玄妙之意，天地至理铭刻其中，得观内境，见虚无之事。

    “得道了身经”恢宏，永恒，成道，玄妙，不足以用言语形容。

    程风心神沉入其中，曾有先贤言，朝闻道，夕，可死矣，道之所在，虽死无悔。

    体内的能量不由自主按照经文玄法运转，身若天阳，照耀虚空，三百六十五个人体大穴闪烁，鲸吞光雨能量。

    程风收回心神意志，既震动又感到冰冷，仅仅是作为战甲就有如此恐怖的古经修炼，那幕后黑手所图，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