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刚才的一撞,我全身的重量一下子压在这摇摇欲坠的生锈铁门上,在那一刹那间,我看那铁门上的红色粉笔的字,就像一道道血痕。
一下子铁门被撞开了,我一下又看到了蓝天白云,坑爹啊,从这儿出去就直接掉到外面了啊,该死的施工队居然在这儿设置一个门,当真是学校欠你们工程款么。
然后我的半身就悬空出去了,就差一步,可要就真要融化到这蓝天和白云中间了。
我一时叫不出声来,死死抓住铁门的一边,而身后那个人撞了我之后直接保住了我的腰,嘴里还不住地叫着:“抓住啊,抓住啊,不要自杀啊!”
此时我心中有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谁说我要自杀啊!是你把我硬推倒的啊,我是被动的啊。
我百忙之中回头一看,背后抱着我的那个人,正是刚才那个督导队的女汉子,劲儿还挺大,抱着我的腰都快把我裤子拽下来了。
真是添乱,我现在手抓着铁门的一边,身体半挂在外边虽然摇摇欲坠,但只要往回一晃,还是有可能自救的。
但偏偏被这个傻妞拦腰抱住,等于在半空中悬着,还是不上劲儿,情形十分危急。
再看那个傻妞明显是在逞一时之勇,虽然拦腰抱住我了,但是被我带的脚下不稳,现在也是无能为力。
像这样下去不出半刻,只要我一松手,我俩恐怕都玩完了。
人的求生欲当真很强,有时候不逼自己一把,还真不知道我这双麒麟臂还有如此神力,两手掰着那窄窄的门边,后来还坠着这个一百斤的大妞,还好她的双脚还没有离开门框,要不然我肯定撑不住的。
情急之下我不由的大喊:“赶快拽回去!”
话说我身后的那个大妞虽然挺有劲儿的,但毕竟是个女孩子,碰见这种情况都吓呆了,只知道死死地抱着我。
结果差不多两个人的力量都差不多集中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太悲催了,幸亏她的脚还没有离开门框,要不然我也够呛能撑住。
即便如此,我也感觉出来这个女孩真沉,我今天没穿校服裤子,只是穿了一条颜色相近的牛仔裤,有皮带保护,要不然,直接就被她拽下来了,就更糗大发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身后那个女孩也缓过神来了,也在喊人过来帮忙。
我隐约觉得好像还有人过来了,扭头一看,使我们刚才遇见的那个柔弱白皙的男生,他应该早就在后面了,但是一直不敢上前,这会儿才颤颤巍巍的跑过来。
不过他不来还好,这一过来忙中出错,正好一脚踩在那个女孩的脚上,绊了一跤,这一下,我们都倒霉了。
我们俩人的唯一着力点就是她的那双脚,被那个娘娘腔一踩,本能的一缩。
这回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就像一条腊肉,坚持了半秒,然后,我糊里糊涂的松了手。
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啊~”依照我一向精准的推理计算,我这一声啊之上能持续375秒。然后落地,尖叫转化为惨叫。
这难道就是我的宿命,给一个傻妞做了陪葬?
但是我的叫还没有半秒就戛然而止了,下面一个大网把我们两个兜住了,这网像是建筑上用的防护网,还挺有劲儿。
她跟我一样也吓得呆住了,一动不动的,我们俩就这样保持着好一会儿。
那个女孩趴在我身上,额果然好沉,看起来也不胖啊,不过经常健身的女孩就是不一样,身上肉肉都很紧致。
虽然女孩看着像个女汉子,还是挺注意生活品质的,从她淡淡的化妆品清香味看的出那玩意儿不便宜,还有她校服内衬运动吊带也是经典名牌产品。
然后,那网子居然在滑轮的牵引下逐渐的升了上去,慢慢的到达了门口,我用力把那个女孩身体抬起来一点,以便顺利爬上去,不想她竟然也不领情,从我吼了句:少碰我,就攀住门框的边缘,爬了上去,身手甚为矫健。
随后她看似不太情愿的拉了我一把,我也一跃跳了上去。
“你这人真是的,想自杀差点把老娘也搭进去,还好我身手不错,要不然,哼。”她这一说起话来就跟连珠炮一样。
“我……”还没等我说话,她又开口了:“行了行了,感谢的话就算了啊,救命之恩你也不用到处宣传,万一让人知道了,还以为你要以身相许那就不好啦。”
“不是,我是说……”谁知我又被打断了:“你就不要跟着了,虽然本姑娘天生丽质,但是其他的事儿,我还没有考虑,你也不要问我的名字,如果你一定要问,你可以叫我女侠……”
“你不是叫张秋荻么?”我对她说:“还女侠呢,你咋不叫神奇女侠呢,真没创意?”
“你怎么知道的?”看的出她有点困惑。
“你的胸卡,刚才一直压着我手呢,出汗,粘下来了。”我伸手把胸卡递给了她。
然后幸亏我溜得快,赶快转身进了那间心理咨询室,插上了门。要不然等她发起飙来,这里这么狭窄躲都不好躲。再一脚把我踢下去,就不好了,我好男怎么会跟她这个女斗呢,吃亏就吃点亏吧。
张秋荻,名字还挺文艺的,人怎么这么女汉子的一个人,不过回味一下,经常锻炼的女孩子就是好,肉肉都好紧致呢。
回头还是要好好谢谢人家,好歹人家出发点还是我为了救我的。
进了这间心理咨询室,我发现跟我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样,我之前也在纳闷,像我们校长这么抠门的人,一张票子都恨不得撕成七八条花,每条只要保证有一点金属线外漏就可以了。这种人,怎么舍得开一间免费的薪资咨询室造福学生呢。
这里面黑不溜秋的,好像被油烟熏的,反正墙上都是油腻腻的感觉。里面的一个大功率排风扇在嗡嗡作响,震的人耳膜嗡嗡响。
在往里面看,有一位中年妇女,正在油烟缥缈只见奋力的炒饭,铲子和勺子上下翻飞,很是好看,一看就是专业的,就这功夫,至少也得有十年以上在街边炒老干妈铁板饭的功夫。
她用的锅也不小,看样子这一次就能炒出七八人份的蛋炒饭,很快就炒好了,而且气不长出面不更色。
这功夫要是放在解放战争那会儿,应该也是一位优秀的支前妇女标兵。
她头上用毛巾包着头,恐怕是怕刚才油烟太大熏的慌,这会儿自信一看好像也没有之前干感觉的那么老,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可能刚才的声音太大,她一直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走到这个厨房的后面,这会儿一回头看到我倒是吓了她一跳。
“噫,进门也不言语一声,你个龟孙儿!”她操着一口标准的中原省普通话抱怨着,跟我姨姥姥一个味儿的,还别说听起来还挺亲切的。
“不好意思,我是来进行心理咨询的……”我赶快解释道。
听我这么一说,她赶紧方向了手里的锅铲,搓搓手走过来,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我,就像是看个怪物,连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请坐,请坐。”她看来还挺兴奋,冲后面喊道:“何老师,有客人来啦,快出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