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是打碎阶层固化的利器》 第五章 各种格格不入

    （接上一章）

    “呼！终于熬到午饭时间了。早上的课一点都不好上……”

    作为贝兹学院目前唯一一个男生，且实在没有共同语言可以跟女生交流的汤威尔，凭着自己佩戴的学生证在饭堂大妈那里拿过餐盘，盛了点饭菜，还有勺子之类什么的；自己找个角落坐下来，以完全不知道自己吃的究竟是什么的状态下，把饭菜什么的通通塞进嘴里嚼两嚼，然后咽下去。

    毕竟整个上午，除了突发事件的时间内，他真的很认真听讲。可是他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心里面各种苦闷的汤威尔吃着吃着，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先把米饭全部吃干净，而肉菜什么的，他一块都没动过，怪不得他嚼不出什么味道。所以他的情绪就更加低落，只好拿勺子把剩余的东西通通塞进自己嘴里。

    结果，汤威尔同学就这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午饭吃了点什么，就把餐具什么的放到指定回收点。然后他一个人离开饭堂，看看小卖部那里有什么可以让他觉得高兴一点。

    可是让他很难受的是，饭堂旁边小卖部的老板大叔正在对着一张有着双马尾发型女生头像的照片忍不住落泪。

    “啊？唔……这位客人，你……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老板，对不起。叶奈儿同学是为了救我……”

    “是你……刚刚我听说了……”

    随着这位老板用纸巾擦干净自己的眼泪，汤威尔则是跟他第一个在学校内见到的男性开始聊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

    “奈儿是个好孩子，很好的孩子。你……不用内疚，不用……”

    汤威尔看着叶老板死了一个女儿，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准备转身离开。可是老板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指了指他挂着的仪式匕首。

    “断了。杀死叶同学的杀手被我用仪式匕首刺瞎左眼，结果掰断了。”

    “要不要换新的？”

    “新的？也是这样的？”

    “不是。看你的模样，唔，给你。”

    叶老板打量了身高在一米七不到的汤威尔，在自己左手旁的一个抽屉内拿出一把半米上下的单刃直刀。

    “炳阳刀？”

    当他看见国父戴炳阳生前制定参数的一把刀放到自己面前，这个一脸沧桑的叶老板可是一脸的笑容。

    “算是吧。这个是仿制品，没有开锋。怎么样？用这个代替你这把仪式匕首。”

    “多少钱？”

    “27元。”

    “呃……”

    日麦帝国由于保护国内贵重金属政策下，金币、银币、铜币均被限制流通，结果一张张写着元、角、分的纸币就成为了日麦帝国民间使用的标准货币。

    当然，国父生前说过为了方便交流，他选择采用铁拳帝国的语言文字本来就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如果自创一种语言文字给大多数在当时都是文盲的日麦人，这简直就跟天方夜谭、一步登天没什么区别。然而，国父生前同样强调另外一点，那就是日麦人是要建立一个政治、军事、经济完全独立自由的强大国度，文字语言是现实条件不允许也没必要，但是货币绝对不能直接使用铁拳人的。即使自己搞代金券，也坚决不能用铁拳人的钱！所以，日麦帝国也根据国父生前的指示，建立了日麦人自己的银行与相关的储蓄所。

    而汤威尔现在的兜里真的没多少钱，加上之前给奶奶海葬不小心用过头，他是心有不甘地看着这把炳阳刀仿制品，直到他的左手无意中碰到了背齿短剑的剑鞘。

    “怎么样，成交？”

    “我用这个背齿短剑买，行不行？”

    “唔！十字铁拳标识？从杀死奈儿的凶手身上得到的？”

    “是。”

    “成交！谢谢！”

    叶老板一看这背齿短剑就来了精神，知道这是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赃物后，他是极其谨慎地将其收藏起来。而获得一把手感上还算不错的刀后，汤威尔则是一个人独自离开承受着丧女之痛的叶老板，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单人宿舍——距离最近女生宿舍楼也有20米距离的职工宿舍一楼的119室，也是一个距离宿舍后门最近的房间。

    “汤同学，等一下，有你的快递。”

    “快递？我的？”

    被宿舍管理员大妈叫了过去的汤威尔看着一个用棕色纸盒包装的礼物盒，他是歪着脑袋把这个20厘米见方，感觉挺轻，且上面写着自己名字的纸盒拿到自己宿舍房间。当他打开包装的一刹那，一对棕色的防滑手套可是让他猜不着谁是送礼物的人。

    接下来，他拿起手套进行试戴，还行。不算太大，不算太小。只是他左手手套上有一个标签引起了他的注意。

    荣军社，祝你学业进步。

    看着这三个字，汤威尔心里头就有一种复杂的感情，首先是父亲希望他当兵继续为国争光，而奶奶一直不同意他这个孙子当兵。荣军社作为日麦帝国的军方抚恤机构，他们长时间都在派人为老爸与奶奶的矛盾进行调解。在他老爸不幸战死，奶奶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也正是荣军社向奶奶提出让他前往贝兹学院，并且异常艰难地说服奶奶立下遗书写给罗校长的。

    确认防滑手套没有大问题后，汤威尔看着窗外的本地驻军们将那些黑衣人挨个拖走，他是立刻离开宿舍跟其他人一起进行围观。对于这些从海上杀过来的杀手，汤威尔早就通过自己缴获的卢格手枪知道他们是铁拳帝国的士兵，自己老爸还有爷爷他们打了两代的敌人，因此这些家伙他当初不杀就是为了下面的一幕——当众斩首。

    “各位师生，还有教职工，所有袭击贝兹学院的武装分子已经全部抓获，一共102人，经查实仅有一名不幸罹难的受害人，对此我们向受害人家属正式道歉。同时，根据日麦帝国相关律令，当众对这些敌人进行处决！开斩！”

    伴随着一名身穿沙色军装的军官用铁皮喇叭宣布处决，一张大号的防水布被铺置在校内广场的地面上，而一排排身穿黑衣，头套全部摘掉的家伙无论死活直接被送进移动时断头台。或许是父亲长期对他进行军事教育的原因，有幸来到第一排观看斩首的汤威尔一点都不觉得血腥，特别是那几个被他刺上“杀手”二字的家伙咔嚓一声，身首分离的场景还让他觉得很舒服。

    “这位同学，你眼睛都不眨……”

    “老师，有什么好眨的。亲眼确认敌人的死亡，才是打仗要遵循的铁律。”

    虽然不知道站在他汤威尔旁边的阿姨是不是真的老师，但是他奶奶说过这么称呼比自己年纪大的人总是没错的。

    “谁教你的？”

    “老爸。”

    “呃……”

    很显然，汤威尔的老爸跟奶奶教的东西完全两极分化，搞得站在汤威尔旁边的围观群众一个个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茫然无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