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南这时已经醒了,虽然是养伤阶段,但她也不能太过于懈怠。
她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医书继续钻研了起来。
“啾啾。”听到声音,忆南抬起了头。
“呀,你怎么来啦。”忆南望着站在窗户上的信鸽很是开心。
这是她和忆江一起养的信鸽。
小的时候,两人一起训练它,一起给它喂食,一起逗它玩。这个信鸽承载了两人太多的回忆。
忆南不禁湿了眼眶。
看着信鸽的腿上还绑着一封信,她急忙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将信拿了下来。
“今日云王府有人来见忆染。”忆南皱起了眉头,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林宛沫前些日子会闹那么一出,原来是忆染与她合谋。
“妹妹自己保护好自己。”
忆南轻笑,傻瓜,你妹妹我是这么轻易被打败的吗?
“啾啾!”那信鸽看着忆南叫。
“小可爱,你是不是饿了,”忆南摸了摸它的羽毛,“姐姐这里也没有好吃的,等会儿回去姐姐让你哥哥给你加好吃的。”
忆南笑着看向那小白鸽。
它没有再叫,反而凑到忆南的脸上蹭了两下。
“姐姐也想你呢。”忆南再次顺了顺它的羽毛,“姐姐这就写回信。”
忆南走到桌旁,拿起笔想了想,写了了几个字,“一切安好,勿念”。
她不想让家人担心太多,毕竟她嫁到了云王府,这也就是她的家事。
她连这么一点事情都处理不明白,往后又如何处理国事。
忆染,林宛沫,你们也不要太看轻了我。
忆南将信重新绑到信鸽的腿上,“小可爱,再帮我送一趟吧。”
“啾啾”,小可爱不舍的叫了两声,又回头看了看忆南,还是飞走了。
爹爹,娘亲,哥哥,你们在做什么?过的还好吗?
忆南叹了一口气,自从她来到王府,好像做什么事情都变得身不由己了。
她也不想这个样子,她只想找个爱的人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
忆江在接到她的信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妹妹,你总是这样爱逞强,就算你说你有什么难处,哥哥也会想办法帮你的啊…
清潜阁内的书房,白羽站在那里复命。
“怎么样,你查出来什么了吗?”云逸淡淡的问道。
“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白羽有些为难。
“说,有什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云逸对他这次的拖拉有些不满。
“据属下的了解,这一次暗杀荣皇的是影流派的人。”
“影流派?他们不是一向很安分的吗?”云逸想了想,“这些江湖上的人又为何要来刺杀荣皇?”
“这个属下也并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受人所托。”白羽想了想,还是直说道。
“你能再查到什么吗?”云逸想知道的不止是这些。
白羽想了想,暂时没有做回答。他有一个青梅竹马,去了影流派,但是他根本没有把握找到她。
“属下无能,暂时查不到其他的线索了。”
“行,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云逸淡淡的说道。
他一早提及影流派就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云逸将这些都收入眼底,那天忆南看见那把刀也是那种反应,难不成她也认识影流派的人?
忆南这边也已经收到了小灵的消息,说那个接头的人愿意跟她见一面。
忆南笑了笑,她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个人一定会好奇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静怀楼。
忆南扶额,她实在是没想到啊,这个人竟然把见面地点定在了青楼里。
幸好她换成了男装,稍微做了一些易容,不然她一个女子进青楼又成何体统。
她这次没有戴面纱,本来束成男装就很清秀的小脸,此时做了一些易容,却是显得有些妩媚。
“这位公子,来玩啊?”
刚走进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女子抱住了她的右胳膊,忽然又有一个女子作势就要抱她的左胳膊,被她躲闪了开。
“姑娘,在下左臂受伤未愈,恐不能…”话还没说完,却被那女子打断。
“水柔自是明白公子的意思,公子是希望她陪着你,对吧。”
“姑娘,本公子并不是这个意思。”忆南急忙解释道。
那叫水柔的姑娘并没有理睬忆南的话,抱着胳膊看向忆南右侧的女子。
“看什么看,这位帅气的公子今天就是我的人了。”红月得意的说道。
水柔一脸的幽怨,看向忆南,似乎在等待着她做决断。
忆南有些为难,帮着这边也不是,帮着那边也不是。
“水柔,红月,两位姑娘,本公子今日并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忆南就势也推开了抱住她右臂的红月,“本公子今日来是有要事要办的,还请两位姑娘见谅。”
水柔和红月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周围的人见竟是这种情况,纷纷议论道。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来都来了还装什么清高。”
“水柔和红月两位姑娘可是静怀楼里除了头牌外最好的姑娘了。”
“是啊,两位姑娘可是有钱都请不来的呢。”
水柔和红月听了这话很是满意。
“怎么回事?你们都在吵什么?”从楼上传来一道温柔但是又不失严厉的声音。
忆南抬头望去,只见那姑娘一身淡雅的白裙,脸上带着面纱,让人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又给人一种美的无从挑剔的感觉。
“姐姐。”水柔和红月一齐向上跑去。
只见那白衣女子伸手搂过那水柔和红月。
“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们了吗?”那女子温柔的说道。
水柔和红月伸手指了指呆呆的站在那里的忆南,“就是他,姐姐你帮我们收拾他。”
那白衣女子看向忆南,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
她伸出手,勾了勾手指,忆南便也听话的走了上去。
此时静怀楼里鸦雀无声,常客都知道,这头牌是不会轻易走出来的,除非是,她对某个男人真的感兴趣了。
“这位公子,敢问你如何称呼?”那白衣女子温柔的说道。
忆南想了想,“南亦。”
“你就是那个贴出来药方的男子?”那白衣女子有些诧异。
“嗯,”忆南笑了笑,“正是在下。”
底下的人听了这话再一次议论纷纷。
“人家南公子狂傲也是有资本的。”
“那么多医师都治不好的病,人家随随便便一个方子就解决了。”
“要不怎么说,看不起我们水柔和红月两个姑娘呢。”
忆南听了这些话,心里不禁非议道,刚才本小姐没说名字前怎么没见你们这么为我说话,要是本小姐说出云王妃的身份吓死你们。
“南公子这边请,”那白衣女子做了一个手势,忆南也只能跟着她走,先看看她叫自己过去有什么目的。
楼下的人都是一脸的羡慕,这个叫南亦的人,好像是第一次来这里就被头牌给请了过去呢,看来确实是不简单。
那白衣女子带着忆南进了一间很是干净的屋子。
“南公子觉得我这间屋子如何?”那白衣女子带着忆南进来问道。
忆南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装饰的的确很不错,淡雅中又透露着一切狂放。
“很不错,很符合姑娘的性格。”忆南淡淡的说道。
那白衣女子笑了笑,“水柔,红月,你们先出去,我跟南公子谈点事情。”
水柔和红月当即走了出去。
忆南率先开了口,“姑娘就是传说中的静怀楼的头牌吗?”
“没错,正是我。”那白衣女子笑着说道,一边说,一边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忆南皱了皱眉头,“姑娘这是做什么,本公子对姑娘的相貌并不是特别关心。”
那白衣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公子还真的是不解风情。”
“若是本公子解风情,也不至于连青楼都没有来过,刚刚站在那里惹人笑话。”说到这,忆南起身行了个礼,“刚刚多谢姑娘解围。”
“南公子不必这么客气,帮你也是我分内之事。”白衣女子笑了笑。
“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忆南恭恭敬敬的问道。
“我啊,”她轻笑,“你叫我梦蝶就好。”
“名字很好听呢。”忆南笑着说道,“本公子今天这么幸运吗?第一次来就受到了头牌的迎接。”
“自然,”梦蝶笑道,“南公子,梦蝶早就听闻你的名声,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梦蝶姑娘真是说笑了,”忆南也面不改色的吹捧着,“能见到梦姑娘才是本公子的荣幸。”
梦蝶听了这话很是满意,“南公子是否会一些乐器?”
“箫和琴都是略知一二的。”忆南淡淡的说道。
梦蝶听了之后脸上更是现出了惊喜之色,“那南公子今晚可否与我同奏?”
“为何是今晚?”忆南有些不解。
梦蝶笑了笑,“今晚是我这个静怀楼头牌表演的日子。”
忆南忽然想到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她可是来找人的啊啊!怎么在这跟这个所谓的头牌聊起来了。
“那个,梦蝶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忆南顿了顿,“本公子还有其他的事情,不能在这里陪着你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梦蝶忽然笑了,“南公子是在等什么人吗?”
忆南有些诧异的目光暴露了她的想法。
“你今晚陪我,我就带你去找他。”梦蝶依旧面带笑容的说道。
忆南想了想,陪着个大美人也不亏,点了点头,也同意了。
梦蝶的嘴角勾起了大大的笑容,“那么南公子,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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