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翩翩吃了点药晚上早早睡下了,第二天起来感觉好了不少,她临上学的时候把书桌又检查了个遍,发现作业确实已经都装好才离开。
早餐是一份面包,夹了一个鸡蛋,一杯冰果汁,她平静地吃完然后起身告别继母。
“我去上学了。”
“路上注意安全,”继母一直低着头看报纸,“对了,”她抬起头看了许翩翩一眼:“放学早点回家。”
“好!”翩翩点点头,背着书包离开了。
进了学校放好车子,她才要走进教室的时候有人拉住了她。
回过头看到一个个子娇小但长相可爱的女生,那女生不好意思地冲她笑了笑,然后开口:“请问您是高二1班的学生吗?”
翩翩点点头,她打量了女生一眼,总感觉这女生有点熟悉,在哪见过来着……通往学校的那条林荫小路上,情书,盛夷道……她想起来了,这是前几天给盛夷道送情书的女生。
“太好了,学姐,我能麻烦您一件事吗?”夏可的眼中满满都是期盼。
翩翩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事?”
女孩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信封颜色是温雅的淡黄色,上面写了几个字,“请您帮我把这封信交给盛夷道学长好吗?”
翩翩摇摇头:“对不起我没办法帮你,”说罢转身就要走。
开玩笑,她才不要和他接触呢,两年前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她可一直没忘记,她要离他远远的。
夏可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位漂亮的学姐会拒绝她的要求,赶紧上前拉住了她。
“哎学姐请等一下,我……”看着翩翩转身过来眼睛直直地瞅着她,她艰难地开口:“我真的很喜欢盛学长,请您帮帮我好吗,把这封信放在他的课桌上就可以,拜托了学姐……”
“放在他课桌上就可以?”翩翩问,低头撇到女孩信封上的字迹,端端正正的小楷,很漂亮的字。
“这是你写的字吗?”翩翩指着信问道。
夏可点点头,“对,是我写的……”
“放他课桌上就可以?”
夏可赶忙点头。
“字很好看,”许翩翩接过那封信,然后走进了教室。扫描了教室一眼,他还没来,正好,她走到他的位置把那封信放在了桌子上。
待盛夷道来到教室后发现自己课桌上多了一封信,他拿起来看了看,信封上规规矩矩写着几个字:”致盛夷道”。
他轻笑了一下,准备扔进抽屉里,“那封信好像是班花给你的……”后面的小胖捅了捅他。
“哪个班花?”他无所谓地看着手中的信。
“许翩翩。”
盛夷道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登时睁大了双眼:“你说谁?”
“这封信是许翩翩放在你桌子上的,我亲眼看见的。”
“她……”他下巴有点合不上,转过头看向斜前方的许翩翩。
“许大美女是不是也看上你小子了?”小胖拄着下巴看着他,目光里透露出强烈的不满和怨愤。
目光所及,她正在写什么东西,盛夷道收回自己的目光,嘴角淡淡扬了起来,“这绝对不可能是她写的。”
即便嘴上毫不在意地说着,手却悄悄将那封淡黄色的信小心地放进了书包里。
“你小子别得瑟,长得帅怎么了,都快成全男公敌了?”心目中的女神竟然给盛夷道送信,小胖语气很尖锐。
“我长得帅你有意见?”盛夷道扭过头:“以后不要再朝我借作业。”
小胖一听立马捂住了嘴。得了,他谁都惹不起,再次哀叹心中女神已逝,他决定今天中午不吃饭了,就让他小胖默默地为那死去的爱情瘦两斤吧。
一整天盛夷道都很高兴,几个女生找他问题他都很高兴地为大家讲解。
“哎你说盛夷道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他刚刚对我说话的语气轻柔极了!”刚问完题的女生姜致景用书捂着脸对旁边的女生小声说。
“你想多了吧,他那会对我的态度也可好了呢!”青黎白了她一眼。
“我真的感觉他今天跟平常不一样……”姜致景的语气很肯定。
“哪不一样了,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卢青黎又偷偷打量了正在给同学讲题的盛夷道一眼。
“你看,人在高兴的时候眉毛是往上挑的,眼角狭长也是上挑的,眼睛是喜悦的,嘴角总是上扬,所谓喜笑颜开是也……”姜致景轻轻说。
青黎打了个哆嗦:“你家那套祖传的相颜术又搬出来了……得得,我相信你说的,”她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的……”
时光一晃而过,很快就放学了。盛夷道背起书包就走。
“小夷今晚有篮球训练,你别忘了!”有同学提醒他。
“我今天不去了,有点事,”他一边回答给司机打了电话。
内心很忐忑,那封信肯定不是许翩翩写的,但他内心为什么还会有所期待?心跳得好厉害。
他走出校园,走在了林荫小路上,小路的尽头有司机在等待。
自从上了高中他就不让司机再接送至校园门口了,改在了通往校园小路的拐口处。
走至车前,司机为他打开门,恭敬地将他迎进车里。
“少爷,今天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吗?我看少爷很高兴的样子。”司机微笑着开口。
盛夷道眨眨眼,“盛叔你看错了。”
盛叔眯着眼笑了,“少爷,今天晚上您的表叔要来,老爷说要一起用餐。”
盛夷道点点头,一副已然知道的样子:“昨天晚上表叔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
回到家盛夷道先是四周望了望,爷爷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表叔还没有来。
跟爷爷打了个招呼就跑上楼去了,冲进自己的屋子,他把门锁好,然后从书包里拿出来了那封许翩翩给他的信。
手有点颤抖,他轻轻地打开了,一边打开一边嘟囔:“一定不是她写的,一定不是她写的……”
看到信的真正内容,他失声又失望地笑了。
就知道不可能是她写的。
他特意看了眼落款,夏可,好像是某个向他表白过的小学妹。
将信放在了桌子上,他摇摇头,发出一声无奈叹息。理智地想一想就知道不是她写的,但总抱有一丝期望。
她还在躲着自己吧。
长此以往可不是一件好事,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来挽回她对他的印象,他不应该再沉默下去了。
总有一个人要站出来破冰,他希望能和她走得更近一些,让她不要排斥自己,可总是不敢迈出那一步,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和最害怕的一个人。
那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喜欢和畏惧。
正想着,有人敲响了他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