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中秋（主fate）》 8.燕返

    “叮！”

    宫本武藏左手拔出倒插在地的长剑，挡住了小次郎飞速斩来的第一剑，同时右手长剑瞬间出鞘。

    那剑，怎么说，如果左剑代表的是阴，那右剑代表的便是阳。它整个剑身都闪着橙金色的光芒，完全不同于左剑的暗紫色阴寒，它看起来十分炽热，如同一颗小太阳。

    “正义之怒！”

    此时，宫本武藏右手长剑突然冒出火焰，向小次郎横扫而去。

    这火焰温度极高，只要与它接触，大部分物体都会被融化。在三百年前的第十次膜法之夜上，他就是凭此招斩断小次郎的剑，从而成功将他击杀的。

    小次郎向上一掠腾空而起，轻松躲过横扫。

    他又向后一跳，两人同时停止攻击，终于开始了二人转。

    “三百年了。”小次郎双手握剑，说，“你就没其他招式了吗？”

    “你呢？”宫本武藏说，“你的燕返怎么不用？”

    秘剑·燕返，可以说是小次郎的成名绝技。在二百年前的第十一次膜法之夜上，小次郎凭借“秘剑·燕返·三段”，同时从三个方向划出三剑，成功把宫本武藏击杀。

    小次郎没有回答他，两人只是转着。

    “米龙，他们为什么要转？”弥海砂问，“头不会晕的么？”

    “一开始确实会有点晕，只要集中注意力就好。”米龙回答说，“二人转看似完全没用，但实际上却很重要，特别是对用剑的英灵来说。你可能不懂，真正的用剑高手都是很看重剑意的。在战斗中，只有达到了那种天、地、人、剑合为一体的状态，剑士的各方面能力才会达到巅峰——”

    “哪方面的能力呢……”弥海砂想。

    “——那时候的剑就已不再只是剑，挥剑也不会只是挥剑而已。总之，二人转就是一种在战斗中能快速积累剑意的方式。同时，通过长时间的对视，双方也能互相了解。其实，在真正剑动之前，他们在心里就已大战了三百回合。”

    此时，风又起了。

    他们两人还是不停转着，速度并不快，可身影却开始有些模糊。

    小次郎明亮的眼晴反射着高挂在天空的月亮，发出银光。而宫本武藏的双眼及整个身躯甚至右手长剑都散发着略奇异的暗紫色光芒，仿佛一个神话中的恶魔。

    突然间，两人都动了。

    他们的剑意在同时达到了巅峰。

    此时，已没有什么能影响到他们。

    “叮！”

    双剑再一次接触，却没有一人占上风。

    宫本武藏左剑牵制着小次郎，右剑飞速向他刺去。

    “秘剑·燕返·二段。”

    只听小次郎一声低吟，一把长剑突然凭空出现，把宫本武藏刺来的剑向上挑开，随即又消失在空中，只留下一道挥之不去的细长的银色轨迹。

    “出现了！”米龙突然很激动，对弥海砂说，“是燕返！看好了！”

    “秘剑·燕返·三段。”

    瞬间，又出现了两把长剑，一把向着宫本武藏被击退的右臂划去，是为了封住他的右剑。而另一把剑，则直刺他的咽喉。

    毫无办法抵抗，弥海砂仿佛已经看到了他鲜血四溅的场面。

    “神速！”宫本武藏倒是不慌不忙，早在一百年前他就知道了应对燕返的办法。他可不会连续败在同一招下。

    就在长剑快要刺到他的咽喉时，他的身形突然变得迷离起来，下一瞬，他已退到五米开外，远超出小次郎的攻击范围。

    此时，他双腿微微下蹲，狂风又来了。

    他猛地向前一跃，来到了小次郎上空。

    “啊痛里也给痛！”

    他的两把长剑夹带着狂躁的疾风，仍然闪着邪恶的暗紫色光，飞速向小次郎劈去。

    小次郎身形一晃，微微向左一跃，轻松躲过的宫本武藏的下劈。

    “秘剑·燕返·四段。”

    他右腿向后张开成马步，上身右转，左手握住剑柄尾部，右掌盖在剑柄前端，快速向前一刺。然后，完全无视空间与时间之概念，完全重叠地同时在刺的轨迹外划出三剑，形成一个类似δ形状的剑刃囚笼。

    同时划出多道剑刃，一瞬发动多次攻击，就是燕返的精髓所在。

    “神速！”宫本武藏大喝一声，身形再一次迷离了起来。

    下一瞬，他再一次凭借速度躲过了燕返。

    “正义之怒！”

    他闪到小次郎的右边，右剑再一次冒出金色火焰，冲他横扫而去。

    小次郎中断刺出的燕返，又只是轻轻向上一跃，避开了横扫。

    二人在三扇门塔楼前不断转换身形，以快打快，电光火石之间已交手数十招，却仍分不出高低。

    “唉。”米龙叹了口气，对弥海砂说，“无聊，就是这几招。走吧，我们进塔楼。”

    “嗯。”弥海砂虽然完全被小次郎和宫本武藏的剑技惊呆了，但却又不敢拒绝米龙的要求，只能附和着答应了。

    但突然间，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

    好像是什么东西不见了。

    “啊！”

    她大声尖叫起来。

    她知道了。

    “我的……”她无助的摊开双手对米龙说，“ （死）（亡）（笔）（记） ……不见了……”

    “嘿嘿嘿……”一个略奇异的笑声从不远处的一颗树下传来。

    “谁！”米龙大喝一声。

    来者不善。

    他看到在树下，有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头，隐藏在阴影中，白花花的胡子长得都垂到了地上。如果不是他刚刚笑了，恐怕米龙永远也发现不了他。

    “我的笔记！”弥海砂指着老头细长的手上的一本书，激动地对米龙说，“是他偷了！”

    “嘿嘿嘿……”那老头依旧笑着，轻轻用沙哑的声带说，“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