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中秋（主fate）》 1.序 · 膜法之夜

    这是一个略奇异的中秋节，月亮又圆又亮。是那种圆到犯规的圆，这不科学。

    空中万里无云，是一个观星的好天气。但略奇异的是，以肉眼看不到任何除月亮外的星体，矢量觉得既使用天文望远镜看也是一样，仿佛所有的星星都集中到了月亮上。

    他独自一人站在楼顶，看着那不断变亮的月亮，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不科学，月亮不可能那么亮。”

    惨白的月光静静洒下，渐渐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万家灯火的光辉已经消失，只留下几盏路灯苦苦支撑。

    矢量披上他的黑色斗篷，悄悄溜出家门。一路上没人看见他，他也没看见任何人。

    他疾行于路灯所照耀不到的黑暗角落，无声无息，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这是一个略奇异的夜晚，明明才晚上10点，一路上本应热闹非凡的街道却看不到一个人，就连平时经常呼啸而过的车队也没有出现。

    他继续沿着寂静的街道一直走，终于来到了车站。众所周知，车站是一个绝对中立的地方，而且永远也不会打烊。那里每时每刻都挤满了黑市商人。只要你给足够的钱，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武器、情报、药品、食物、别人的命。

    矢量拉紧斗篷，把脸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中，迅速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略奇异的车站，平时站在门口的女仆都不见了，而且车站里除了酒保再也没有第二个人。酒保貌似没看到矢量，他一直在擦杯子。

    矢量随便找了个靠窗位坐了下来，大声对酒保说：“来一瓶82年的可乐。”但是酒保好像没听到，仍然在慢悠悠的擦着杯子。

    他索性看往窗外，却突然发现远处有一个少女站在路灯下，用手在地上画着什么。

    “画着什么呢？”

    矢量定睛细看，发现那只是个毫无规则可言的涂鸦。真是奇怪。

    正在疑惑时，酒保已经拿着82年的可乐来了。他接过可乐说：“今天怎么没人？”

    酒保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走回吧台擦杯子了。

    真是有点略奇异。

    矢量把可乐放在一边，走到吧台前拿出一根辣条，在酒保面前晃了晃。他显然是被辣条吸引住了，放下手中的抹布和杯子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先生？”

    “今天怎么回事？”矢量说，“为什么没人？”

    “今天是膜法之夜，是只属于魔法师的一个夜晚，无关人等自会退下。”

    “哦……原来如此。”矢量先是一愣，然后把辣条递给他，“谢了。”

    他走回位置，扭开了82年的可乐。

    “糟糕了。”他心想，“完全忘了。”

    膜法之夜，是继圣杯战争之后又一种只属于魔法师之间的战斗，每100年才会出现一次。传说在膜法之夜，各个时代的英灵都可以被魔法师召唤，但每个魔法师只能召唤一次，在膜法之夜结束前，也就是太阳升起之前，如果有一个魔法师召唤出的英灵成功击杀了其他所有魔法师和被召唤的英灵的话，他就可以获得神器——五仁月饼。五仁月饼可以实现那个幸运魔法师的一个愿望，任何愿望都可以。

    现存的魔法师并不多，大概只有十个，如果能召唤出一个强大的英灵，再加上一点头脑，就稳赢了。可是矢量完全忘了今天是膜法之夜，根本没有想好计划。如果现在仓促的想一个计划的话，一定会漏洞百出。在膜法之夜，失误意味着死亡。但是难道他就要躲在这车站里直到天亮吗？不行，身为魔法师不能这么怂。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又看往窗外，刚才那个路灯下的少女已经不见了，但是那里留下的涂鸦总感受有点熟悉。他调动魔力集中在双眼处，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召唤英灵的魔法阵。

    毫无疑问，那个少女是一个马猴烧酒。那个法阵估计就是她用来召唤英灵的，在矢量去和酒保说话时，她召唤了英灵，这下麻烦了。

    此时，天边光芒一闪，随后传来了轻微的爆炸声。他看不到实际情况，但十有八九是两个或更多的英灵在对打。

    已经有人开始行动了，魔法师的尊严要求他不能再躲下去，必须出战。但是在车站里不能使用魔法，只能走到外面，才能刻画魔法阵召唤英灵。

    但是，刚才那个马猴烧酒谁知道她走没走，也许矢量刚出门就被她的英灵杀了也说不定。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他想起了那一句永恒真理——“当你感到迷茫时，当你感到无力时，就请充钱吧。只要你充钱，你就能变强”。

    “对啊！”他一拍脑门，“怎么现在才想到！”

    矢量走到吧台前，对正在舔辣条的酒保说：“我想在这里用下魔法阵，只是召唤英灵而已。”

    “不行。”酒保边舔辣条边说，“就算给我一包辣条都不行。”

    有戏。

    矢量直接拿出两包辣条，酒保明显心动了，但是还有些犹豫。

    “这可是（天）（朝）的辣条。”他补上了最后一刀，“绝对正版。”

    知道这是（天）（朝）的辣条后，酒保先是呆了一下，手中的辣条都掉地上了，然后便是两眼放光，不停的点头说：“可以可以可以。”

    矢量把两包辣条递给他，心里不禁感叹道：“只要你充钱，你就能变强。”

    随后他就找了个宽一点的地方，开始刻画法阵。

    怎么说，在膜法之夜召唤英灵只需要刻画一个普通的召唤阵就行，不需要什么附加物。不出三十秒，召唤阵就已刻画完毕。矢量刚要注入魔力启动召唤时，酒保慢悠悠地大声说：“这位少年，你真的要现在就启动法阵吗？你只有一次召唤英灵的机会哟。”

    “怎么了？”

    酒保说：“看在你给我那两包辣条的份上，我就教你一个绝招，能召唤出最强的英灵。”

    “快说快说。”

    “在召唤阵上加个强化法阵。”

    “切。”矢量不屑地说，“明明只是个酒保，还想装逼？召唤阵不能加强化法阵，这是常识懂吗？”

    “哈哈，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就一普通酒保吗？”

    “吾名甘道夫。”

    “嗯，然后呢？”

    然后就是一阵略奇异的尴尬的沉默。

    “哈哈！”那个自称甘道夫的酒保好像并没有感到多少尴尬，他说，“想当年，我甘道夫的名号可是响彻世界的，现在却被一个普通魔法师嘲笑……哈哈，罢了……罢了……”

    甘道夫从他面前的空间中抽出一根法杖，在矢量刻画好的召唤阵上又刻上了另一个法阵。这个法阵很复杂，矢量从没见过这么高级的法阵。而甘道夫却只用两秒钟时间就刻画完毕。法阵刻成后，居然，居然和矢量的召唤阵叠加在一起了。

    “行了。”甘道夫说，“现在你可以再画几个法阵叠加在上面了，但是注意不要画得太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的，哈哈。”

    矢量一脸懵逼。

    甘道夫却没再说什么，又回去擦杯子了。

    矢量小心的在召唤阵上刻上一个强化火属性的法阵，居然成功叠加了。

    “大师！”他跑回吧台对甘道夫说，“请收我为徒！”

    但是甘道夫没有再理他，就连十包（天）（朝）产的辣条也没用。

    矢量沉思着走回魔法阵前，开始刻画更多的强化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