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娘看着两人倒是很开心，向着两人用力挥了挥手。“秋翦，织锦姐你们来了，来一起吃糕点吧。”
说着这小姑娘递过手边的糕点，王秋翦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拿起一块绿豆饼就啃。旁边的男人看着王秋翦的动作并不意外，只是顺便给她的茶杯添点水。
“慢点吃。你这孩子真是。”李织锦觉得有些失礼，不好意思的朝着男人笑笑。男人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水娘的朋友嘛，总有一些共通的特点，比如——都是吃货。
两个人腮帮子鼓鼓的像两只小仓鼠，李织锦与男人相似一笑。哪知道这一笑王秋翦不乐意了。“姐姐，我们回去吧。”
“诶？”李织锦挑眉，她哪一次蹭人家的吃的不是吃个够才回去，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准备走了。“哎呀~打扰人家谈恋爱会遭驴踢的。”
“噗嗤——”看着王秋翦那挤眉弄眼的滑稽样子李织锦目光不由得柔和了一下。“那我就先走了。”
再看水娘，捧着个糕点正埋头狂吃，耳朵根却是红了。告别之后两人回了自己的船，王秋翦马上说出了自己的委屈：“姐姐你好过分，居然对那个傻子笑。”
李织锦听罢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飞醋？她竟连笑的资格都没有了么？
王秋翦哪里能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瘪瘪嘴，愣是从把眼睛挤得个水汪汪的看着她。“姐姐你都不对我笑，姐姐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我就知道太黏人的小孩子是不会有糖吃的。”
“……”这都是些什么混账话。“秋翦。”
“嗯？”
“别给我装了！好好说话。”
“嘤嘤嘤~姐姐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喵了，你别叨叨，你肯定在外面有别的喵了。”
“……我饿了。”李织锦无奈最终还是选择这个办法。
“诶，姐姐你饿了么？是今天中午的菜不和胃口么？也得，我做的菜还是不如小锦，小锦应该现在已经回来了，那我们回家吃饭吧。”
“嗯，回家吧。”李织锦不禁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小船。那水娘是水城负责祭祀的巫女，那叫做墨翰书的男人则是这里新来不久的县令，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怎么才会产生出这样的关系。
“姐姐，别看了。”王秋翦的目光同样落在了那船上，不过她的目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姐姐，你说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选择对别人的痛苦视而不见是不是很卑鄙了。”
听王秋翦说得这般恳切李织锦很敏感地察觉出了肯定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过，既然她不说，自己还是不问为好。“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在不断地杀戮和吞食其他人生命，一个人所想要迁升必然是踏着无数人的肩膀，如果一定要在我珍视的东西和别人的东西里面选，我肯定是选我自己的。我不是神，只是一个人，保全自己尚且吃力，为什么要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去牺牲属于自己的幸福。”说着她轻轻抚了抚李织锦的头顶。
“姐姐相信你不是一个卑鄙的人，再考虑别人的时候你多想想自己罢。”
王秋翦听了这话有些呆愣，她一直觉得李织锦是一个纯善的人，大概一只蚂蚁也不会随意去伤害，然而今天她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听完王秋翦的想法，李织锦只觉得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些精明的小丫头单纯得可爱。“我不会随意杀蚂蚁不过是因为它不会妨碍到我，我也不能从它那等到什么。若是……”
李织锦的话没说完，但是剩下的意思王秋翦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只觉得心中有的东西猛地崩塌了，和李织锦眼神相接时不免多了几分躲闪。
看着她的样子李织锦不由得自嘲地想，自己并非什么圣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王秋翦想的那么善良，不然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她眺望远处到：“我死后哪管那洪水滔天，但是我活着一天我想要的东西就要紧紧握在我手上。”
王秋翦听到这话身体，一震，她抬眸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李织锦。她那看陌生人一般的目光刺得李织锦心头微疼，但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李织锦还是扬起一抹笑：“怎么，现在才认识我？”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笑带着一股子凄凉的味道，但是王秋翦哪里能没看出来。“阿姊。”她低声唤着，心绪有些复杂。
“嗯？”李织锦挑眉，王秋翦居然不叫自己姐姐而叫阿姊了？难道是就是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姐姐叫腻了突然想要换一个叫法而已。”王秋翦想要掩饰自己的失态，但是李织锦不知怎么地很敏锐的感觉到了，她就是在叫另一个人！
“你在叫谁？最开始你就是把我当成她了吧。”李织锦挑眉。
“没有，我没有。”你本来就是她。
“呵呵~”李织锦微恼，这样都还不愿意承认么，那不说也罢，反正她们现在也在同一条船上，至于那个人，既然都离开了那还有什么资格回来。
李织锦一拂袖，立在船头不再看王秋翦。王秋翦看着孑然独立的她心中情绪莫名却怎么也抓不住，她看着有茫然地想难道真的是她认错人了么，但是，但是这怎么可能。姐姐的味道，她永远都不会认错，不管她变成什么样。
不管变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王秋翦眼里的迷茫顿时消失，重新恢复清亮的眼睛仿佛透着光。她一眨不眨的看着李织锦。
![美人[快穿]](/cover/101/101731/101731s.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