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吃午饭了。”
屋内两人对视一眼。“马上就来，谢谢蕊姐。”
“要出去了么？”
“嗯。”
李织锦抱着小锦走在王秋翦身后，饭厅里的人蕊姐看着慢吞吞的两人笑笑：“怎么动作这么慢啊，我们等了好久了。”李织锦额头滑下一滴冷汗。“一，二，三，四……八，九，十。”算上王秋翦和自己真的是十个人不多不少。
“怎么了？我脖子上有东西么？”这是本来被刀划破动脉而死去的王琪。
“没事，我在发呆。”李织锦收回目光，看了看旁边低头吃饭的王秋翦，心想这饭真的能吃么？食不知味的将饭塞进肚子，李织锦就想找个借口开溜，哪想理由都还没想好就被果果叫住了。
“姐姐，可以把你手上的娃娃给我看看么？”
李织锦下意识往王秋翦那边靠。“这是她送我的，你问她吧。”
王秋翦低头看向果果，唔，公主裙，白丝袜，蝴蝶结再加红色小皮鞋，怎么看怎么是个可爱的小女孩，但是熟悉的整人技巧和杀人方式都让她想起自家老板。“你喜欢那个娃娃么？”
“喜欢。”
“想学么？”
“姐姐教我。”
“呵呵，那放我们走吧。”
果果仰头，无辜地眨眨眼“姐姐你在说什么丫，果果听不懂，不过，姐姐你走了谁还能教我呢？”
周围七人就像没听见这诡异的谈话一样在闲聊。王秋翦看看笑得纯真的果果试探性地问了一个问题。“果果。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其实是个男孩子？”
“妈妈说果果是个女孩子丫。”说完，果果就又乖巧的坐回了蕊姐身边。
一手扯王秋翦衣角，一手抱着小锦，李织锦就这么颤抖着上了楼。“他们听不见么？”
李织锦点头。“你没发现么？他们跟我们基本不说话。除了蕊姐。因为……在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死掉了。而他们也在这里活了很久了。”
“怎么可能？”
“你仔细想想，那天你一来的时候到底看到了什么。”
李织锦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一转眼本来走在路上的自己就出现在了悬崖边。而悬崖边有根垂下的麻绳，一个男人正艰难的拉着麻绳想要往上爬。王秋翦见了连忙连拖带拽的把人给拉了上来。
听完她的回忆，王秋翦问了两个问题“第一，你确定那个男人往上爬而不是在往下爬？第二，你力气很大么？居然能拉上来一个成年男人。”
李织锦皱眉“第一个我不太确定，但是我的力气是挺大的，而且那个男人不也自己在用力往上爬么？如果不是这样我把他拉上来了他完全可以再下去啊。”
“伸手。”李织锦听话的伸手。王秋翦仔细的抚过她的手心和指肚。“很光滑，没有老茧，要是你昨天真的用了这么大的力气的话，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吧。那可是麻绳。”
李织锦无言，却还是辩解道：“既然他们都已经死了，那干嘛还要引我们来这里啊。”
“听过为虎作伥么？”
“我知道了，伥就是被老虎吃了的人的鬼魂，那些鬼魂非但不报复还会引诱人被老虎吃掉。”
“他们就是伥鬼。”
“他们并没有害人，怎么会是伥鬼。”
“路仁义不就杀了路仁贾么？张锐不也杀了王琪么？”
“你又没看见路仁义杀人，而且路仁贾上吊是自杀吧，张锐那个是误伤，而且最开始不应该是王琪想要杀他么。”
王秋翦叹气，她和李织锦看的根本就是两个世界。比如最开始她见到的就是李织锦和一个脑浆都流出来的男人，不然她何必特意隔开两个人，咳，虽然说吃醋也是有的，但是明显不是重点好吧。而当时她所说的老弱病残，说的就是那三个身体不全，不知道当了多久鬼的男人。
两人沉默良久，气氛十分尴尬，李织锦忍不住说“我觉得蕊姐人挺好的。”
“她不是人不过也不是鬼，就是一个人偶而已。”
“人偶？”
王秋翦笑得薄凉“怎么，姐姐只见过人抱玩偶，没有见过玩偶抱着人么？蕊姐就是一个大型的玩偶，负责抱果果的人偶。”
“？”
“还记得脚步声么？当时我们每次都只听到了果果离开的脚步声却没有听到它来的时候的一点响动。因为它是被自己的‘妈妈’抱这放在那的，你看，蕊姐刚刚敲门之前你没听到一点响动吧，而她离开你也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因为，布娃娃走路哪里有什么声音呢。”
李织锦抱腿蜷在床上，望着王秋翦觉得现在勾唇笑得怪异的她十分陌生。“你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呢？”
“因为姐姐你好看丫。”
李织锦看着怀里无法放下的小锦颤抖得更加厉害，因为从王秋翦那淡漠的语气里面李织锦忽然感觉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小的少女，内心恐怕比果果还要冰冷。那是一种对于生命的淡漠和不关心，说一个人的死亡就像是说一根野草枯萎了一样。而且……她早就注意到了，王秋翦除了看自己的时候，看她所谓的鬼或者人的时候眼神都没有任何波动。
轻抚面颊，李织锦苦笑，对自己千好百好也只是因为自己的容貌吧“我和她长得很像吧。那个你喜欢的人。不过你喜欢的那个人早就死了吧。”
王秋翦的手抖抖，脸上的笑容也是一滞，她不就是想要装个逼么，怎么李织锦的情绪就变得这么奇怪了。王秋翦还没弄出所以然来李织锦就又开口了“假的永远都是假的，再怎么像也不会是真的。”
“……”王秋翦心想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灵魂都一样就是本人哪有什么真的假的。看着突然伤感的李织锦，王秋翦也是无奈了，她这些槽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口，不过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憋出内伤来了。
果然，魂魄缺失也是一件让人很头疼的事。她都想在论坛上发求助帖了，爱人神魄不全引起情绪失控怎么破。然而这里早就出了三界，还是回去再解决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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