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足球与花样滑冰》 58.天才？

    第二天一早，直树要前往青叶城西高中，参加nhk电视台制作的节目。

    “你跟我一起吧？”临行前，直树向维克托发出邀请，但未婚夫拒绝了。男人抬手掐掐他的脸颊，笑着说：“我有些事情。再说，电视台只邀请了你哦。如果我去了，樱井直树的直播秀就变成维克托的直播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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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叶城西高中，大门外。

    直树竖起兜帽把自己的五官笼罩在一片阴影中。他背靠学校的围墙，把头埋的很低，尽可能地不引人注目。

    不远处学校保安打量可疑人物的视线让他浑身不自在。

    维克托到底有没有生气呢？应该有吧。

    直树揣摩着未婚夫的心思，心情低落到极致。

    先是莫名其妙跑出来一个初恋，又是不知道他的生日……维克托一定是生气了，才不陪他参加节目。

    维克托生他的气，外婆对他失望到想让他改姓赤司，母亲也许并不喜欢他，父亲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

    想着想着，直树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了。

    他真的，不该回日本。

    “请问，是樱井先生吗？”一声含蓄温婉的询问打断了直树越来越消极的思绪。

    直树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圆嘟嘟的粉嫩大脸。少女扎着马尾辫，一双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很好看。

    直树盯着这张脸，觉得她的五官有些熟悉。

    少女和她对视，大眼睛突然一亮，高兴地扭头朝远处喊道：“我找到他了，樱井先生在这里！”

    扛着摄像机和大包小包的人群迅速朝这里移动，包上几个硕大的英文字母“nhk”在阳光照耀下格外显眼。

    少女回头羞涩地朝他笑笑：“樱井先生，我是nhk电台的实习生。接下来我们要去您的母校青叶城西拍一段视频，一会儿直播节目时要用。”

    她羞涩的笑脸一下唤醒了直树的记忆。

    是小学时向他告白，捉弄他让他苦等几小时的羊角辫姑娘。

    直树看着这张害羞、每一寸毛孔都透着亲切善意的面庞，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这样笑，是不记得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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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hk摄制组先是采访了直树高中时的班主任。镜头里，40多岁的中年男子亲切地搂着直树的肩，口中对少年称赞连连。

    “直树在上高中期间一直很优秀，能当他的班主任是我的荣幸！”

    “这孩子很有天赋，踢足球的同时学习一点没有落下，每次考试都是学年第一！”

    “即使不去踢球，我想以他的成绩，考上东京大学一点问题没有。”

    “哎呀，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吧，和我们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啊。”

    班主任的一番话，听得摄制组双眼放光，看向直树的目光愈发好奇。

    “樱井先生，既然成绩这么优秀，为什么您会选择踢足球呢？”

    这话直树听着很不爽。

    就好像，踢球是不务正业，好好念书才是正经门生一样。

    “念书很无聊，而且太简单了，没有什么挑战性。”心里憋着一股气，直树难得面向镜头，冷声道，“对我而言，足球更有趣。”

    班主任摸摸后脑勺，感慨万分：“因为你很优秀，所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对大多数人而言，仅仅是好好念书就要花去全部精力了，哪还有余力去考虑有趣、爱好之类的。”

    他看看办公室的挂钟，突然一拍手：“对了，你想去教室看看吗？现在正好在进行全国模拟考。”

    教室外，直树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埋头答题的学生。他们只比他小一岁，一张张面庞却仍是稚嫩未脱的模样。

    “苦读十几年，为的就是不久后的那一次考试。不管是读书还是踢球，都不容易啊。”

    班主任拍拍直树肩膀。

    “怎么样，要不要也试一试？就算是给自己十几年读书生涯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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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内，在一群人和摄像机的包围下，直树一脸懵逼地看着桌上摆放的试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羊角辫少女递给他一只笔：“樱井先生，桌上的试卷就是同学们现在正在参加的模拟考试题。您不要有心理负担，尽量答题就好，答完老师会为您评分。”

    少女眼睛一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脸：“不管是交白卷还是拿高分，节目的收视率有保障啦！”

    直树抬头环视一圈。一大堆陌生而虎视眈眈的视线，加上明晃晃的镜头，他额头几乎是瞬间就布满了一层汗珠。

    “能让我自己答题，不要拍摄吗？”

    “您在说什么呀，这个环节的重点就是您的答题过程。”

    直树拿起笔，尽量无视周围的人。

    没办法，速战速决吧。

    一个小时后。

    摄制组围在改卷的班主任身边，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向直树投来怪异的目光。

    “樱井先生，除了小论文外，您其他科目都是满分。恭喜您，上东大真的没问题！”

    “真厉害！”“他怎么做到的？平时踢球训练那么忙，根本没有时间看书吧？”“天才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啊。”

    他们自以为小声的议论全被直树敏锐的听力捕捉到。

    少年心底一阵莫名的烦躁。

    什么天才。作弊才对吧。

    只是记忆力好，看过的书都不会忘。单词、公式，甚至解题思路，他都能牢牢刻在脑子里，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

    ……仪器……

    直树猛地站起身。

    “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

    羊角辫少女被直树阴沉的表情吓了一跳，忙去翻笔记本。

    “呃……学校这边的素材差不多了。接下来要去您曾经效力过的俱乐部，鹿岛鹿角。和曾经的队友久别重逢，您一定很激动——当我没说！”

    听到“队友”两个字，直树表情更冷了。羊角辫姑娘一哆嗦，不敢说话了。

    要去见那些队友，还有他那个所谓的“初恋”了。很好。

    直树左眼眉骨的伤疤，凸凸跳动着，一阵隐痛。

    自从回来以后，他心里一直郁结着一股气。

    急需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