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将体得猖狂,我来战你。”管钟阵上冲出一个独眼大汉,挥动着一把铁枪就来与徐晃的宣花大斧战在一起,战不几回合,徐晃已然知道此人的实力,想起张潇出阵之言,徐晃当即露了个破绽与敌将,那敌将果真大喜,举枪便刺,徐晃假装堪堪挡住敌将这一枪的样子,挡完,便赶紧逃回了阵上。那敌将紧追不舍,不肯放过徐晃。
徐晃故意不骑快,见敌将追上,又故意大叫道:“主公速来救我。”
张潇闻得此言,知是徐晃之计,当下便叫郭志前去救授。
二人合同一处,尽皆未始出全力,只是与那敌将缠斗几回合,便就拍马回阵。那敌将见此,既是大喜又是大慌,大喜是因为徐晃与郭志联手都‘不敌他’,他独自一人败退二将,单就此功,便是能得到大嘉赏;大慌又则是因为即将就能阵斩二将,但徐晃与郭志二人却将要逃自家阵营,使他不能全功,自是大慌。
其后管钟见底下将领,竟能以一敌二,面上便是喜不自禁,暗地里则是在嘲讽张潇无识才之能,竟让如此废之当将军。
又见自家将领独追二将,生怕被困在张潇阵中,当下也不犹豫,昂首一挺,道:“全军出击。”肥胖的身躯随之一抖,看起来颇具喜感。
身后百万兵,虽多是乌合之众,但也还算是能听的了号令。当下百万齐动,挥舞着各自的兵器,呐喊着朝张潇军冲去。虽是杂兵,但毕竟也有百万之众,霎时间,便是沙尘遮天,远远望去,倒还以为是沙尘暴降临。
见管钟率军冲来,张潇当机立断,命令军队撤退到伏去地点。
两支队伍,一逃一追,很快便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
“袁中郎,你可看出这五万骑兵是哪路援军?”何健站在城墙上望着逃走的张潇军,疑惑的问道。
“这五万骑兵上的大纛倒写了个张字,可京城似乎并没有几个张姓将领,而真正能担大任的,也唯有与我们平级的张起,可他亦被陛下派去平叛,所以我也很是疑惑这支军队的统率到底是谁。”袁宏皱着眉头道。
“有没有可能附近豪强,毕竟陛下发守备令,里面除了让他们自行募兵,抵御艾军,也有让他们参与平叛,之后,按功劳,来奖励爵位的。”何健猜测道。
“有这可能,好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战况,这支军队现在败逃走了,我们需不需要率军支援一下他们?”袁宏问道。
“自当是支援一下的,毕竟还是他们替我们引走了叛军。但是,无论支援是否成功,打过就向东走,沿路借粮,拖位这路叛军,而袁中郎你,则率军去抵御另一路吧。”何健道。
“好,那我即刻下去命令军队带足干粮,出城。”说罢,即立刻下城门,吩咐去了。
张潇所率领的尽皆是骑兵,但管钟所率尽是步兵,为了让管钟放弃追去,只能控制战马的速度,尽量不比管钟快太多,但这可让一群天天在校场发足狂奔的士卒们不爽坏了,恨不能掉转马头,催促管钟他们加快速度。
两军一逃一追,不知觉已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到了设伏处。
远远的已然能够看见阳谷,张潇便命令全军加速,让原本就只有十几米远的距离,一下子变为上百米。
原本只需再努力些,就能够追上张潇,哪承想张潇又突然加速,这让管钟如何甘心,当即命令军队也加快速度,誓要追上张潇。命令传下,引来阵阵哀嚎,但又不能违抗,只能是死命压榨自身体能,纷纷追赶上去。
张潇率军进入山谷,只转了个弯,便消失不见,管钟疑惑,命令军队暂停,一听停止追击的消息,一个个的皆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便都瘫软在地,再也是不肯起来。
管钟思虐良久,才惊然发现竟是个陷阱,当下冷汗直冒,大呼:
“全军速撤!全军速撤!!”但为时已晚,不待管钟话全说完,铺天盖地的箭支已然朝他们招呼过来。
此时谷中众人皆是一脸惊恐地看着那铺天盖地的箭支,个个都全然不顾之前的疲累,惊叫着往出口起去,但随即就有人发现来时出口不知何时,已经被大石块全给堵住了,根本无法通人。
绝了生路的众人只能四处躲避,但却没有任何作用,第一批射下的乃是火箭,射中的多半是周遭草木,当时便会燃烧起来,再加上天助大风,更增火势,远远望去只见火光冲天,耳畔更能听到那止不住的惨叫之声,甚是惊悚。
赶来帮助张潇的何健与袁宏,亦是看见了那熊熊烈火,当下便暂停前进。
“袁中郎,这……”何健看着冲天火光,犹豫说道。
“何中郎,我估计前面他们败逃乃是诱敌之计,这埋伏才是真正的杀招啊,看来,我们之前都想错了。”袁宏感慨的说道。
“嗯,那我们便缓缓过去,见见到底是何人能出此奇招。”何健笑着道。然后便命令军队减缓速度,再向阳谷进发。至于他为什么让军队减缓速度,那是因为歼灭管钟那是人家自己的功劳,现在这战埋伏战都快要结束,你却跑过来横插一脚,跟人家分了原本都属于人家的功劳,容易被人忌恨,万一惹到是个贵家公子,背后老子有权有势,那就有可能小命不保,再加上,人家之前可是来救自己的,那自然就更是不能去捞这份功劳的汤水。
管钟依靠着众亲卫,方能够在火灾中寻到出口。见有出口,可以逃出一条生路,管钟立马大喜,朝谷外狂奔出去。
但很快管钟便绝望了,因为杨再兴带着夏候婴与耿炳文与两千鲲鹏军已然是早就等待在这里,在中间道路上,还堆着一群尸体,上面血迹仍是不住滴落,显然也才刚死不久。
管钟悄悄地咽了一口唾沫,脸上尽是惊恐的表情。
杨再兴见又有人出来,虽然并不识行管钟,但并不防碍他做事,他道:“降,还是死!”指了指前面的尸体,又指了指身后被绑着已经投降了的贼众。
管钟心里害怕,又更加惜命,当下直接跪地请降。见此,杨再兴身后自有军卒将其困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