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虽然不喜这种事情,但毕竟与家族的地位有关,他也只能是耐着性子,一一地接待,直到把他们都打发走,才得出一点点空闲,不觉已然是日落西山。张潇喝了茶,便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小子,当族长累吧。”张怀走进来,笑着对躺在椅子上的张潇说道。
“这可真是老累了,您老以前还真是辛苦了。”张潇躺在椅子上苦着脸对张怀道。
“知道就好,其实这还不是最累的时候,你小子以后都会体会到的。”张怀笑道。
“我真后悔要当这个族长,简直就是短命的差事呀。”张潇道。
“得了吧你,别跟我抱怨了,以后你会体会到当族长的好处的。来,我带了个人来见见你,他是我以前的老友,他就是……”张怀话锋一转,便介绍道,但只说了一点,便被打断。
“嘿嘿嘿,张老头,不用你来帮我介绍,我自己来。”卢老头没等张怀说完,已经进屋的卢老头,就抢先出言堵住了张怀要说的话。
“行,那你老头自己来。”张怀虽被卢老头堵住了发言,但并未见他有不悦,还乐呵地看卢老头的介绍,由此可见他们情义非凡。
“老夫卢裕,卢家现任族长,拜见张大族长。”卢裕一整衣袖,认真的道。
“不敢当,不敢当。卢太尉您可別调侃小子了,我可受不得您这一拜。”张潇赶忙起身,恭敬地回礼道。
“卢太尉这个称呼那是在先皇时期,老夫早已辞职离京,身无半点官职,只是白身一名,哪里是什么太尉。”卢裕起身,看着张潇笑道。
“卢老何必玩弄于我,哪怕身无官职,但天底下哪个人不礼敬三分,我一小辈,又岂敢同您同列。”张潇苦笑道。
“又何不敢,能做到何种地步,那都是自身的本事,纵与我同列,那也是自身努力,又何必过谦。我等名士,虽不争权夺利,但若自身得来名望,亦是坦然受之,此乃应所之得,又怎呢自谦。”卢裕道。
“弟子受教了。”张潇面容一整,再次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嗯。”卢裕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张潇的态度非常满意。
张潇把张怀和卢裕请上位置,问道:“不知道卢老如此时辰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可没事,他无非就是不想和那些族长们混在一起,平白降低了自己的声份罢了。”张怀笑着替卢裕先回答道。
“呃……这老家伙倒说的不错,不过这老家伙说的也不全对,我主要想独自来看看继这老家伙位的人有什么本事。”被张怀一下道破原因,不由得瞪了张怀一眼,才尴尬的说道。
“哈哈哈,老夫的继位人可不用你来看,分明就是怕掉价,还狡辩。”张怀笑道。
“好你个张孑柔,你再给我胡说试试看,一次没说你,你就给我蹬鼻子上脸了。”卢裕气愤道。
“有本事你就来,这可是在我的地盘上,你还能赢得了我。”张怀笑着看卢裕吃瘪。
“这仇我记下了,等来年你到地盘上去,我让你好过。”卢裕气道。
“切,那我明年便不去了,你又能奈我何。”张怀不屑道。
“…………”
“…………”
看着两人吵起来,新任族长之位的小萌新张潇也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们吵,颇为无语:你们干嘛呢,这是。刚说几句话就吵起来了,果然好朋友那都是吵出来的感情吧。鬼才信啊,见过天天吵的,但也没见过你们互相说了几句话就吵起来的呀,你们分明就是天生冤家,居然还可以成为好朋友,我真tm想说,老天是瞎了吗,这俩人根本合不来吧。还有,我有句话真是不吐不快,分明你们来这是来见我的,我应该是你们关注的重点才对呀,那为毛我现在像是个透明,我是不是走错片场了,你妹呀,信不信我发疯,鬼的走错片场啊。张潇心里疯吐槽道。
俩人吵了多久,张潇便在心里吐槽了多久,张潇感觉他都可以将这些吐槽写成一本书了。
“停,我不想跟你吵了,我来这可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卢裕吐出一口气,缓缓道。
“成,还是这小子重要。”张怀也吵累了,便赞同道。
张潇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神转折,再也忍不住了,在内心道:你妹呀,你们原来还记得我的存在呀,可为毛你们累了,才想起我来,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忘了吧,要不要突然来这么个神转折,这剧本不对吧。
当然,张潇只能在心里说说,要是真让他说出来,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我们俩老家伙吵起就忘了旁人,真是不好意思啊。”卢裕不好意思的谦意道。
“卢老客气了,没有关系的。”张潇微笑道。
“嗯,现在还想听我的评价吗?”卢裕问道。
“请先生点评。”张潇严肃道。
“龙之大才,才气可堪九天揽月。”卢裕认真道。
“哼,那是当然,还用的着你这老家伙来评。”张怀在一旁哼哼唧唧道。
“张子柔,老夫今天跟你拼了,还没完没了是吧,真当老夫是好欺负的呀,天底下想找我评的人不知几何,你居然说老夫不足以评,今天我非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卢裕气红眼道。
“卢文达,拼就拼,我还说不过你了,来来来,看今天谁先死在这。”张怀叫嚣道。
“好,来就来,老夫要跟你绝交。”卢裕道。
“…………”
“…………”
张潇彻底无语了:嗯,老天果然瞎了,如果我现在鼓掌叫好,会不会被打死,不行,要杜绝这个危险思想,想想就好刺激啊,好想拍,我就悄悄拍一下,应该不会有事吧,no,快止住这个危险思想,我才当族长,还不想这么快就死啊
…………张潇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大战。
彻底天黑下来,张怀和卢裕才又停下来,无他,因为吵的太累了。倒是张潇听闻没了争吵声,不经脑子作死的说出一句话:“怎么不吵,继续呀,别停。”话一出口,张潇才发反应过来,顿时泪流满面。我丫的怎么这么嘴贱呢。
“呵呵!”卢裕和张怀异口同声的回答道,都面色不善地回答道。
“我想……这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张潇弱弱的道。
“告辞。”卢裕转头便离去,张怀紧随其后,冲张潇很仁慈的笑了一下,也说道:“告辞。”便也离去。
张潇面部抽搐,道:“我要不要先买个棺材,预备一下,防止我突然暴毙在家。”
“你觉得如何?”张怀问卢裕道。
“很好,除了想打死他,其它都好。”卢裕道,一想起之前张潇的话,他就想打人,忍得可辛苦了。
“嗯,有道理。”张怀也是一直忍着,没动手。
“走吧,去我屋里,喝一杯。”张怀道。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