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巨大的力量击碎飞溅了出去散,着实是吓了正候在门外修理着门的士兵们一跳,而卯月则右手提着纪云左手提着郑智冲了出去。
见大门被打开了,从缺口处走出了三个学生,周阳立刻指挥身后的士兵冲了进去,只见士兵们一个个地戴上了肉器匣,然后立码冲了进去。
而这时那耸起的恶魔之眼中,一只干瘪修长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干瘦的手骨节分明,指尖如针尖一样尖锐。
它的双手撑着眼眶用力一撑身体就从眼中冒了出来,它弯着腰但却大约有两个多高,人形全身呈灰褐色但并无面目,脑袋如同一个花苞似的。
而此刻花苞张开了发出了“嗞嗞~~!”十分刺耳的声音,它的脑袋一下子分为了五瓣,里面呈现的是血红的肉色还带着一丝丝的唾液,而花瓣上还有正中心那圆形的大嘴长着密密麻麻尖锐的小牙,看得人头直发麻。
一只两只三只,足是有二十多只恶魔集结在了斗兽场上,而这时士兵们早就把老师学生们给拉了出去了,周阳看着这些并不熟悉的魔种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这些又是什么恶魔?以前可是从未见过。”想着他在虚空中勾勒出了一道血红符文,食指轻轻地挑破一道红光覆盖在了他的身体之上。
只见他的身体瞬间起了变化,脖根处出现了一个火焰符咒,烈焰从其中窜了出来,交织融合成了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脑袋,不同的只是额头上有一朵火红的莲花图案。
他后背的肌肉也肉眼可见的情况之下蠕动了起来,一又手刺破了衣服从他的肩胛甲处伸了出来,手呈火红色,手指极其的修长而且指甲十分的尖锐上面还燃烧着炙热的火焰。
这应该就是地狱修罗道,门外的纪云看到他身体的变化不由地想到,但由于血流得实在是太多了,只能扶着卯月的肩膀才能勉强地站着,要不然早就冲上去看看那魔眼是什么东西了。
只见一个个士兵已经紧紧地围往了大门,手中的肉器匣变化为最常用的臂刃形态,在臂上化了一道极为锋利的镰刃。
这些肉器匣为构灵造物的产物,分为血气肉匣和法力肉匣两种,而血气肉匣普通人都可以驱动,血气越浓厚威力越大,而法力肉匣顾明思异也就只有法师可以驱动。
而用药过后,学生们开始转醒了过来,古凤看着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的纪云立刻跑了过去关心地问道:“怎样?身体不要吧?没伤到要伤吧?”
纪云点了点,血已经止往了,也服用了补血药剂,很快就能恢复精神了,于是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事!只是些皮外伤罢了。”
见到一个个学生都已经转醒了过来,古凤虽然想上去报一下这个仇,但是她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老师,于是大声地说道:“大家快回到车上去,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一班人向着出口处进发,队未在郑智背上的纪云一直地看着身后的战斗,那里火光四溅,一个个的士兵被抛飞了出去,看来那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而纪云在那火光之中感应到了一股奇怪的精神波动,它传递着一种绝望的情绪,仿佛有人在苦苦求着帮它解脱。
众人顺利地走到了大门,而这时笼罩在山谷的迷雾早就被解除了,一缕缕的阳光洒了进来,把常年阴暗的山给点亮了。
在校车里打盹的司机老刘还惊叹着今天怎么这么早,看到浑身是伤的纪云还有一脸着急的古凤就连忙发动了车,学生们刚上完车就立刻地冲了出去。
顺着来的路,老刘一路风驰电掣已经把安全驾驶的规章抛于脑后了,车上的纪云无聊地靠在车窗看着那灰褐色的土地。
正在这时,他感觉到了一般邪恶的气息在泥土下蔓延着,只见一条条黑色的根蔓从泥土中伸了出来,向着基地的方向延伸了过去。
而正在这时,车前面的道路被两条巨大的树根撑开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看不到边际的黑幽树洞,转弯也经是来不及了,打方向盘不仅躲不过而且还可能侧翻造成伤亡,老刘只能刹车并大声喊道:“大家坐稳了!”
纪云连忙扶住了面前的座位,但冲击式着是掉落的感觉并没有传来,他清楚地看见在冲进洞中的那一刹那,校车尤如失重了一样飘浮了起来。
车在空中往左边划过了一个圆形的弧度就又落在了地上,纪云往旁边看去,只见车旁有着一个长发及腰身穿白色儒服的中年男人。
只见他转身后撤了一步,右手收回了腰间左手挡住了眼前那巨大的树洞,沉腰聚神右掌慢慢地推了出去。
他的掌好似并无威力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但纪云却清楚地看见了他掌边空气中泛起的涟漪,他面前的空气一下子就推了出去,那巨大的树洞一下子就被冲击波冲垮,掀飞了起来在空中瓦解成了一点点还带着余烬的飞灰。
看着那衣袍在风中发出着猎猎作响的男人,旁边的卯月惊奇地说道:“是魔都大学战士学院的院长妄文,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们渝州。”
院长?怪不得么厉害,纪云在心中不由地感叹到,这些人不仅近战厉害,就连远程的伤害都这么高真是可怕。
虽然知道自己是个远程职业,纪云还是非常憧憬着拳拳到肉的战斗的,而且那柄冒着蓝炎的剑也迫使着自己需要增加近战的实力,但身体强度却根本达不到要求。
看来还是需要好好地煅练一下才行,想着他不由地握了握拳头,就在那一刻,身后竟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映红了整个大地。
自己就捏了一下手怎么就犯下了这么大的罪过?纪云连忙地打开了车窗向身后的基地看了过去,只见基地处已是火光冲天,浓密黑烟已经窜得百米多高了。
那冲上天的黑烟并没有在空中散开,反而如同有生命似的凝聚了在一起,不断地扭曲着仿佛在孕育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