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来到了警察局之后,坐到警察局的办事大厅中。
一位身穿墨绿色制服的警察过来询问一些基本情况;
“姓名?”
“赵雅琴”
“年龄?”
“23岁”
“职业”
雅琴没有说话,她低下头,过了好久他才收说,“自由职业。”
警察又问道,“为什么动手?”
一说到这个,雅琴就红了眼眶,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掉下来,她抽泣地说:“是对方先动的手,他们把房间里属于我们的东西全部扔出来了,我本来也不想和他们起争执,,但是他们,他们想把我朋友的骨灰也扔出来。我这才跟他们打了起来。
而另一边,警察也在审问这对夫妇,为什么打架。
一说到这个问题,房东太太就特别激动。她说:“我是把房子租给他们,是租给活人的又不是租给死人的!现在是倒好,其中一个还死在我的房子里!一边说还一边敲着桌子。接着她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天我回家,听到邻居们说租房子的两个女孩其中一个被车撞了,最后是由救护车送到楼下的,他们看见医护人员们抬着担架进了我的房子。知道以后我就去了我的房子,但是那个时候那个女孩已经死了,死在我的房子里啊。你说我能不生气吗?这好好的屋子给我搞成这样,我怎么还租得出去啊。我气急了,就把他们的东西全从房间里扔出去了,真是晦气。我把东西扔出去后,那女孩就,就出手打我。后来我老公来了,看见那个女孩子打我,他就帮了我一下。紧接着我们都来这里了。
警察把双方对事情经过的描述,在双方确认以后以笔录的形式记录下来,并让他们签字确认。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警察把双方都叫到调解室,对这件事进行了调解,对这件事情下了基调。虽然房东夫妇,率先动手扔了东西,但是房子是他们的,在老的观念下,觉得死人这件事晦气,表现的有一些激动,在所难免。但是雅琴先动手打人就不对了。
雅琴动手打人在先,暂时处以拘留。至于房东夫妇需要赔偿雅琴医药费作为补偿。
她明显不能接受这个方案,他觉得他自己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难道是他们的房子,他们是房东,就可以侵犯自己的利益,践踏自己的人格?而自己因为没有房子,就要接受不公平的对待?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的想法已经不重要。
警察要雅琴的父母过来,过来处理一下这个情况。雅琴无奈,她不想让父母知道这些事情。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如果父母来了,到时候就怕是身不由已。接着她从口袋里找出王律师的名片,给他打了电话。
“王律师,能不能到xx派出所来?我这边遇到了一点事。”听她哽咽的声音,王律师放下手中的文件,拿手托了一下眼镜。他说:“我马上来。”
等王律师到了派出所。就看到了蓬头垢面的雅琴,只见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警局的调解室里,无声地在哭泣,泪水顺着她的脸流到的下巴。王律师拿出纸巾递给雅琴,给她擦擦脸。
“警察同志,我是这位女士的辩护律师,我是过来申请保释的。”
“也没多大的事儿,就是以后啊,做事情不要那么冲动。行了,你们走吧!”
两个从警局出来以后,走在街上。王律师看到街上有一家一点点奶茶店,那你是就建议去坐一下。他给她点了一杯阿华田,听说甜食可以让人感觉温暖,希望能够让她平复下心情。接着他给自己点了一杯拿铁。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
“你……”
“我……”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想到对方要说什么,又同时止住了自己要说的话,等待对方开口。
“女士优先,你先说。”
“谢谢,王律师,给你添麻烦了。”
“不用谢,能帮到你就好。”他语气温和,神态自然,让雅琴心里好受不少,至少觉得没有那么尴尬。
“王律师,你说做人怎么就那么难。想好好的过日子,怎么就那么难。我感觉所有人都带着有色的眼镜,包括我自己。周围交织着金钱权力,成为评判一个人成功与否的标志,能有多少呢?可以撇去物质,直视一个人的内在呢?”
也许是压抑的生活,还需要一个发泄的方式,雅琴一个人,喃喃自语诉说了很久,关于生活的无奈,自己的无知,自己一小蝶相识的经过,幻想的破灭,现实的残酷。她急需有一个人来倾听他的心声,而王律师的出现,恰好给了她一个发泄的机会,让她不至于崩溃。
也许发泄过后就会好很多,生活再痛苦也要继续下去。
几天后,雅琴的父母听到消息来到学校。他们感觉前所未有丢人。小蝶的母亲,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小蝶一巴掌。这一天终于来了,意外的,她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的那么恐惧。
雅琴妈妈激动地说:“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现不起这个眼,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你就是这么回报吗?我们家是少了,你吃了还是少了,你穿了,怎么就这么不要脸,跟我回家。”
妈,我不能回去,我不能回去,还有事情要做。
他母亲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着他的头:“你做什么,你还嫌你不够丢人吗?你还要回去干这丢人的活?”
“妈,她顿了顿,我不会再做那事儿了,请您给我一点时间。”一路上都有人看着她们窃窃私语,甚至有几次听到:“原来她就是那个□□女啊!”
“不!”她母亲斩钉截铁到:“你今天不跟我回去,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我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你信不信我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雅琴语塞,面对母亲的威胁,她根本没有办法再说不。哪怕小蝶的事至今没有线索,需要她去调查。理赔的事情需要她去处理,也只能暂时搁置了一旁。雅琴的母亲见雅琴楞在那里,就伸手去拉扯,想动手带她回家。
在半推半就中雅琴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借口去上厕所,雅琴偷偷地躲在厕所给王律师打电话,她捂着手机,低声地对王律师说:“王律师,我想过了,我想请你帮忙,向保险公司索要理赔金。”
打完电话,雅琴透过窗户,看着火车外连绵起伏的群山,天色渐暗,血红的夕阳照射在河道上,山谷里,所过之地一片血红。雅琴在心里念到:“再见了,我的青春,我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