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琴接到退学的通知,整理行李回家的时候,她接到了医院的病危通知电话。
“喂,这里是xx医院。你是顾小蝶的朋友吗?我们在顾小蝶的手机号码里找到你的联系方式,可以的话帮忙通知下她的家人,让他们过来下,病人情况有点不稳定。”
雅琴下了车到了医院,赶到医院的急诊里的抢救室中。看着周围病床的身影,并没有看到顾小蝶,就开口问坐在电脑前做登记的护士。“我接到电话说顾小蝶?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在抢救室的门口等待着医生出来。
在坐立不安的等待中,抢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首先看到的是抢救的医生。
“医生,我是病人的朋友,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车祸被送来的时候就食管破裂,腰椎骨折,胸腔积液,腿骨骨折。雅琴听着心里一凉,紧接着就听医生继续说道:“这个情况不建议手术治疗,还是做好准备吧。”那天晚上雅琴在医院陪了小蝶一个晚上,一个晚上没有眨眼。
雅琴透过窗户看着停在医院下面的救护车,她想求医生在挽救一下,哪怕在医院在多住几天也好。但她不是小蝶的亲属,小蝶手术风险太大,仅仅作为朋友,医生也不会在没家属签字的情况下手术,这需要负很大的责任。而且从病人的经济角度出发,他们也不建议病人停留在医院,多住一天,就多一天的钱。他们建议小蝶出院。
小蝶或许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或许她是不想把最后的时间消耗在这冷冰冰的医院里,或许是她不想再那么痛苦的苟延残喘下去,亦或者是她不想成为在生命的最后成为一个累赘。她在雅琴给她用棉签擦拭唇的时候,用鼻音提醒了一下雅琴,然后用仅剩的力量在床单上写了一个家字。
雅琴紧握住小蝶的手,眼睛里满含着泪水,哽咽的说:“好,听你的我们回家。”她努力不让眼眶里的眼泪落下来,在小蝶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拭去滚落的泪珠。
救护车就停在楼下。雅琴请护工帮忙把还带着氧气罩的小蝶抬上了救护车。坐在救护车里,雅琴看到连睁开眼睛都费力的小蝶,不禁悲从中来。她想给小蝶报仇,追究事故的责任,却找不到发泄口,事故对方逃逸了。
雅琴和小蝶又搬回了原先她们租住的小屋,她想照顾小蝶,陪小蝶走完这一程。在短短的3天里,小蝶越来越虚弱了,昏睡的时候越来越多,醒来的时候越来越少,在清醒的时间段,做的最多的就是看着天花板默默的流泪。
雅琴在小蝶昏睡的时候,给她掖好被子,看着她呆呆的出神。
她想到曾和小蝶或乐观或悲观所谈过的未来。如果将来能走出那个漩涡,她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平平淡淡的过这一生。如果遭遇不幸,那她也想埋骨于樱花树下,坟墓里太冷,她怕一个人孤独。她说过,她从记事起便是孤儿,孤独一直如影随形伴随于她。她怕死后没有人记得她。埋骨于树下,滋养大树。她也不枉来这世界一遭。
一个礼拜后,顾小蝶这个人,以她的方式向这个世界进行了告别。雅琴将小蝶的骨灰火化以后,也想离开这片伤心地,她想找一个好地方,安置小蝶也安置自己。
在整理小蝶的遗物的时候,雅琴发现小蝶曾经报的意外险保单,受益人填写的是她本人,现在想来这份保单已经没有用了……但是这个却是小蝶存在的证明,除此之外她还发现了一本小蝶的日记。雅琴打开日记,却发现也许小蝶的死亡并不简单。
日记里是这样写道
2015年9月6日 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的人说让我到后天到xx别墅去,我记得那个声音,是那个变态。我实在是不想去,但是他的势力太大了,我得罪不起。真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
2016年9月7日 我去打听到明天要去的别墅的时候被鄙视了。有人告诉我那是一个高档小区,里面住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非富即贵,和我不在一个档次上。生气现在的人怎么都那么物质。
2016年9月8日 我到别墅了。我真后悔今天过来!等我按完门铃出来接我的。除了变态以外还有一个只穿了三点式的女孩。当时看到那个他女孩,我觉得情况有点不对,不想进去,但都已经到了,只能进去看看情况。
我深吸几口气,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进去里面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屋子里就像一个犯罪现场,地上,沙发上都是用过的套子。有的人身着片缕,在桌边喝酒,一边喝酒一边和人接吻。有的人身上什么都没穿,站在屋子中央,跟着音乐乱舞。身边还有好几个男人趁乱在她的身上乱摸。有的人头发乱得像女鬼,弓着身子跪在沙发上,采用后背式。简直就是海天盛筵的翻版!!
我跑向大门,可是却变态抓住了,他力气太大了,手像钳子一样抓住了我。我很紧张,使劲挣扎,紧接着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不知是谁用谁掰开了我的嘴巴,把不知名的液体倒入了我的嘴中。到后面我的神智就模糊了身体软绵绵的,我不记得是怎么样被变着花样的折腾。我只知道,我那时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我求他们放过我,可是这些衣冠禽兽的眼中只有欲望。
时间过了很久,我的神智开始清醒,我羞愤极了,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摔碎了酒杯,捡了一片碎玻璃就顶在变态的脖子上,就要玉石俱焚,反正也就一条烂命。他们有点害怕了,又不想就这么放我回去,但是又怕我冲动。双方对峙了一会儿,他们中的人就派人与我交涉,告诉我要走可以,但是不能泄露关于这里的一切事情,不然哪怕是杀了他,他们也不会让我走。
万幸终于活着离开了那里,离开的时候真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身体很痛!
2016年9月9日 我很害怕,我看到了他们的秘密,他们会不会……
2016年9月10日我整理了房间,意外找到了过去买的意外险保单,我竟然也能值百万,讽刺。
2016年9月11日今天在麦当劳看到大人牵着小孩在买甜筒,羡慕……我是孤儿,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温暖,说的难听点,万一哪天我死了,谁还会记得我在乎我?也许傻丫头雅琴会。
2016年9月12日我去了御风律师事务所,如果我遭遇不幸,希望能帮助在乎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