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太阳下,柔软无力
变小的身体里,是不是只剩下行走的力量
乱草般的长发,流出的
是犀利歌发臭的汗水
我知道你来自黄土斑驳的高原
窑洞的门框早已装不下
你渴望城市天空的**
仿佛一千年,走下高原的
信天游,也要在时髦的城市摇摆
看出来,你从未为流浪而沮丧
只是好奇,站台上,进进出出的人
你是旁观者,笑着的,呆板的脸,都与你无关
走进你身体的列车
出发,和心里长长的路轨一起远行
故乡早已模糊
也不再记得,北方和南方的区别
也曾想过有一个窝
那怕就算沾一点城市的颜色
停下来,蜗居在燕子的巢里
就算春天吝啬,燕子声声啼叫
看到了的春天,象一枝发芽的芦苇
在很远的水面眺望
但你从来都不屑一顾
春天算什么?一眨眼的事
太阳神殿几千年了
还不是一具身体的木乃伊
只有和风一样,自由无拒束
喝采的云,才会象初恋情人一样
不离不弃。是的,不离不弃
因为,那是流动的生命
从未害怕宇宙黑洞的恐怖
流浪,多么美丽,象诗
又象雾,捉摸不透
虽然有一点孤独
但,黄土地,心中的根
从未在你流浪的脚下
渐行渐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