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家的指尖上，风说着话
秋天的古树看惯了星星
一条河象一把刀切开平伏的胸腔
石猴在菩提树下参研经纶
定海神针
已卷缩成一只绵羊，啃吃青草
五指山只不过虚晃一枪
成为如来酒后的笑谈
成佛的孙悟空，从未在大雷音寺
看一眼太阳神的法象
通天河的老龟，可怜的佛弟子
苦苦守候莲座的超升
成佛的孙悟空，在东土的寺庙
只是香火外面的一双冷眼
也许他已经成为哲学家瞌睡时的梦
不再是小说家午睡时的呓语
我不禁要问，佛是什么
是不是骄傲的风雷电
撬开广寒宫的屋顶
牵着嫦娥的手，走进普陀山的竹林
让后羿在菩萨的莲台跪拜
一样可以成为我膜拜的泥塑
可我分明看见
靈隐寺庄严的佛台上
袅袅的香火中
一双双贪喽咳血的眼睛
我也看见，木鱼上的灰尘
袈裟上的眼晴烧着**的火
在暮色中的豪车
挽起女人性感的热吻
成佛的孙悟空
坐在天河的马上，从未看一眼大音雷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