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沈楠渝甚至迦兴,都在毕业典礼前一天到了a市,陈姐夫请了天假照看舞社去了,南柯一问才知道,迦兴的妈妈出差去了,亲戚什么的也都在外地,这才临时委托陈姐帮忙照顾一下迦兴,陈姐在征得迦兴妈妈的同意后,直接就把迦兴带来了a市,家伙一见到她就跟她告状:“七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教我呀?楠渝师姐教得一点都不好,比你差远了……”
沈楠渝气得跳脚:“任迦兴你摸着良心说话我这两天对你怎么样?!你个屁孩儿你给我过来!咱俩好好聊聊!我保证不动手!”
“行啦,和一孩儿计较,沈楠渝你也不嫌丢脸?”南柯一把抱起迦兴,笑着拿沈楠渝打趣。
沈楠渝冲她翻了个白眼,正赶上郑祺和白锡辰收好东西出了校门,郑祺对南柯抱着的迦兴很是好奇,“南柯,这是……”
“这两个是我姐,这个孩子……”南柯从陈姐开始介绍道,在外人面前,陈姐和沈楠渝告诉南柯,就和那些人说她们是南柯的姐姐就好了
“我是七师傅的徒弟!”没等南柯开口,迦兴抢先回答道。
南柯无奈地看着郑祺,冲他比个口型:我师弟。
郑祺了然地点点头,逗弄迦兴道:“我是你七师傅的同学,那你应该叫我什么啊?”
迦兴果然上套,在南柯怀里扒拉着手指头一板一眼地算了起来:“七师傅是我师傅,大我一辈,你是七师傅的同学,和七师傅是同辈,那我应该管你叫……师叔?!”
白锡辰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这么说来,他也是师叔级别的人物了?!
“哈哈哈,算得对,那师叔可以抱抱你吗?”
迦兴天真地点点头,“七师傅是好人,你是七师傅的同学,和她是好朋友,那你应该也是个好人。”
南柯勾起唇角,“迦兴,这个不是师叔,是师伯,而且,七师傅可没承认这个老大伯是七师傅的好朋友。”
老……大伯?!
郑祺吐血。
他比别的孩子晚一年上学,的确是比南柯大的,可怎么就成了老大伯了?!
郑祺伸出的手僵在那里。
迦兴一脸疑惑,“他和七师傅是同学啊!老师告诉我们,要和每一个同学都成为好朋友!”
南柯半挑着眉,“那七师傅问你啊,假如有一个同学,他天天欺负你,你还会和他做好朋友吗?”
迦兴摇摇头。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依旧是你的同学对吗?”
迦兴皱着眉头,又迟疑的点点头。
“所以啊,我们要尽量的对别人好一点,这样他就不会再欺负你,你们才能成为好朋友,对吗?”
迦兴苦着张脸,显然有些理解无能,但片刻之后,终于明白了,又甜甜地笑着:“知道啦!”
“所以,七师傅,他天天欺负你吗?”
“呃……”南柯这下也有些尴尬了,飞快地看了眼郑祺,郑祺的手还在那僵着呢!于是南柯又飞快地低下头:“当然不是,七师傅就是想让你明白这个道理,去找你师伯去吧。”
其实迦兴不该叫他们师叔师伯的,街舞是街舞,学习是学习,两者间拜的“师傅”又不一样,不过迦兴好不容易弄明白辈分,还是不说那么多了,免得他又糊涂了……
郑祺接过家伙,“嚯,家伙不轻啊!”
“怎么说也是学跳舞的孩子,到底是要比同龄的孩子结实些的。”
白锡辰盯着南柯,意思不言而喻:那你是怎么抱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
南柯半挑着眉,“喂喂,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我也是从学跳舞的好吗?”
白锡辰突然想起来,南柯在体育方面也是非常强悍的,当时他还说这个女孩子像着是个书呆子,怎么体育课上那么彪悍……话说南柯中考的体育还是满分来着,敢情都是因为她从跳街舞啊……
“喏,家伙,回去找你的七师傅去吧,我该回家了。”
郑祺放下迦兴,理了理吉他背带,“我先走了。”
“那我也走了。”白锡辰这几天就是借住在郑祺家里的,此时快步跟上,也要离开。
“再见。”
“拜拜。”
“师伯再见!”
走在前面的郑祺险些摔了个跟头,忿忿地回头看了一眼,走了。
南柯在后面轻笑,牵着迦兴回头道:“我们也走吧。”
夏日的风带着酷热悄然拂过,轻轻柔柔的,似也不忍破坏这份美好,明媚的阳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