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姥姥的故事》 第25章 小时候（二十九）（三十）

    小时候（二十九）

    有人说，当一个人总碎碎念过去时，就说明他老了。——题记

    女八路

    “小子，把丫头喊来”，

    丫头来了，老王咳嗦一声，开了口:“招安可以，我有几个条件，咱们议议”。

    “丫头当头儿，你来当那个指导员，还有我们要一些弹药……”

    “好!丫头先当连长，至于我，请示组织，应该没有问题。武器我会尽量给大家争取”。

    一切都顺利，本来就是一家人嘛。

    可是，现在山东抗日的情况可以用错综复杂来形容:

    1943年6月，蒋介石令其嫡系第92军李仙洲部入鲁，意在接替摇摆不定的于学忠苏鲁战区司令一职。

    李仙州是山东德州人，黄埔一期生。本来李仙州部入鲁是加强山东抗日军事力量，不料这位反共坚决的司令官一开始就没有与于学忠合作的意向，来后忙着培植个人势力。蒋介石为了支持李仙州，把于学忠在山东所辖的地方武装刘桂堂新编第三十六师、赵保原暂编第十二师、张步云山东保安第二师等划归李仙洲部建制，等于是挖了于学忠入鲁多年经营的根基。于学忠则通过省政府主席牟中珩以山东省政府的名义，将所有小股地方军统编为县和专区的保安部队，并且对不听指挥的张步云保安第二师进行军事讨伐。张步云遂率部公开投李。

    共产党本来对李仙州入鲁抗日持欢迎态度，1943年初中共山东分局曾发出《关于李仙洲部来鲁后的统战工作指示》，要求山东共军部队“基本仍然以强调疏通团结为主”、“鼓励与推动它与敌积极作战。对其非友好行为，多用斗争和善意批评的态度，尤注意多用人民团体、民意机关以及推动第三者力量促进友军进步，改变其对我之态度，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轻易使用武装反击”。还在报上公开发表文章拥护。然而李仙州却认为共产党企图动摇他的军心，展开对八路军抗日根据地的骚扰。竟然公开打出“先打八路，后打鬼子”，扬言要把八路军撵到老黄河以北去。（资料来自于网络）

    棋到中盘，势均力敌，各有势力范围，谁也无法打破僵局，吃掉另一方。鬼子以济南青岛等大中城市为中心驻守；国民党于、李各部你方唱吧我方登场，以小县城为中心抢地盘；共产党以乡村镇为主，辐射出去，发展壮大。

    “丫头，哦，叫你王连长吧”，

    老秦说，“知道这次你为什么败了吗？”丫头摇摇头，“你看”，老秦从怀里拿出一张山东省分道区划地图（1925年绘制），“山东省辖济南道（27县）、济宁道（25县）、东临道（29县）、胶东道（26县）四道和胶澳商埠局（省直属），我们属于胶东道……”老秦抬起头，丫头的一脸迷惘，“忘了你不识字了，这么说吧，比村大的是镇，比镇大的是县城，比县城大的是道，打仗做计划，画包围圈，不光要计算自己怎么打，更要算计敌人怎么布置才对，谁的圈子大，就有可能获胜。这次，松下丸的圈子就比你大，我在想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人少，他很可能调动其他县的军队画更大的圈子。知道吗？哪天小李庄，我带着10几个人去的晚了，没来得及提醒你，只好在村子南放了几枪，牵制一下鬼子……”

    丫头豁然开朗，感激的望着老秦。

    “还有，舅舅，你的精明能干没说的，你对军阀时期‘枪一响满山跑’的兵不屑一顾”，想打熬出一只精兵是你的梦想，对吗？可是，你的眼光窄了，这么几十口子，就是人人都是精钢，能打几根钉？松下丸是恨你们，但是还真没正儿八经把你们当对手。想打败鬼子，小打小闹是没可能的，目前，扩大队伍是当务之急……”。

    老王眼睛越来越亮，给老秦倒了杯水，“喝水，慢慢说”。

    老秦接过搪瓷缸子，接着说:“咱们个个是强兵，只要做好思想工作和战术培训，以这百十个人做骨干，把吸收进来的力量分散整编，严格军纪，统一思想，就能上下一心！”

    “我最近也联系了几股抗日力量，需要有影响力的人登高一呼！”

    “太好了！”老王和丫头兴奋不已。

    说干就干，山寨就像一架机器高速运转起来……

    小时候（三十）

    有人说，当一个人总碎碎念过去时，就说明他老了。——题记

    李团长

    战争年代，局势瞬息万变，“城头变换大王旗”那是家常便饭。老百姓能活着，想活着就要适应，就要想办法挣钱，所以，暂时的平衡让青州府出现了畸形的繁华。

    有家茶楼的名字就叫“有间茶楼”，在青州城里也是小有名气。虽是小本经营，可是掌柜的黄三爷脾气好，路过的人没钱，哪怕是个乞丐，也有大碗茶喝。信誉著于四海谈不上，黄三爷的仗义和健谈那是远近闻名。

    黄三爷好串门子，好交朋友，好唠嗑。谁没有个烦气，或者手头紧的时候？看吧，黄三爷一会就带着壶云门春敲门了，或是带着几块银元往手里一塞，来解燃眉之急。

    所以，大家都喜欢黄三爷，喜欢和他家长里短的聊天，喜欢和他掏心窝子说活，喜欢无理由的帮他做事，黄三爷也总是亏不了自己兄弟。

    这不，黄三爷又喊来在门口闲耍的猴子，让他去趟小李庄送个信。

    信几经周转，迅速到了李团长手里。李团长何许人也？丫头是也！

    短短几个月，山寨有了巨变！老秦他们的心血没有白费，这百十号兄弟确实大都是可造之材，老秦奔走劝说来的小股队伍越来越多，不断整编，一个连，两个连，三个连，寨子里有了规模，上级组织的物资弹药援助也源源不断的进来。指导员老秦又和老王、丫头谈了次话，说上级有要求，根据形势发展需要，要让丫头升级为团长。这下老王和丫头彻底糊涂了。三个连队，400来号人，就一个营的编制，对外称一个团？

    “这叫做前瞻性！而且，部队对外要称独立团三营，舅舅你任营长，我任团政委兼三营政委。”

    “好吧，团长就团长，我还是管着这400号人”，丫头想，“老秦说的不懂就不懂，相信他就好了”。

    其实，中国的女性大都对政治没什么兴趣，当官那是老爷们的事，相夫教子，美满幸福才是她们想要的。至于武则天、慈禧太后那是宫斗硬生生逼出来的，西方人说的好:生存还是死亡？

    就是这么回事。

    静极思动。黄三爷送来的情报很有价值，李团长、秦政委和王营长开始筹划要打一仗了，一来检验队伍整编后的战斗力，二来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

    青州府历来是小麦的重要产区之一，鬼子盘踞青州府，采完了坊子的煤炭，每年都要从这儿运大量的小麦到青岛，再运回日本国内。今年，鬼子对粮食的需求量大增，用血腥手段收上来的夏粮已经入库，就等火车专列来运送了。

    消息是从一个伪军小队长哪里得到的，小队长和黄三爷颇为熟悉，有天中午喝了酒到茶楼醒酒，搂着黄三爷哥哥长，哥哥短的一通，捎带脚把运粮的事也抖搂了出来。

    “他娘的，真把我们不当人了，扛粮食用壮工不就行了？不行！就用我们，说放心！去他姥姥的……”

    小心陪着说着话，套着话，一来二去都弄明白了，在送走小队长后。黄三爷送出了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