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倾城的计划迟迟没有合适的时间实施,谁知大凉皇帝刚好雪中送炭把时机送到帝倾城手里。
因为大凉是大国,各个稍微有些实力的周围国家把休战书送到大凉皇帝手里,大凉皇帝龙颜大悦,让帝舒夫妇作为大凉使者分别去迎接各国来访大凉的使臣。
帝御城兄妹则留在帝京好好玩玩逛逛。
走的前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饭间帝夫人不放心的叮嘱帝御城。
“老大,看好你妹妹,别让她闯祸。”
不待帝御城回答,帝倾城先不乐意了,饭也不吃了,扔下筷子跑到帝夫人身边,嘴一撅,抱着帝夫人的胳膊撒娇:“娘,我哪里会闯祸,我难道除了闯祸就不能干点别的?”
帝夫人横了女儿一眼,嫌弃的说:“琴棋书画你不会,诗词歌赋你不懂,你就只会武刀弄剑,赛马打猎。”
帝倾城哭笑不得坐在帝夫人旁边说:“娘我就问你一句,我是不是你们捡来的,我不是亲生的吧,哪有这样嫌弃自己闺女的?”
帝舒这次站在女儿这边,赞同女儿的说法,反驳帝夫人道:“就是,哪有你这样的,不过闺女,你娘确实也没说错,你还是学点闺中礼仪,还有你娘说的那些,别整天跟军营里的糙汉子一样没个女儿家的样子。”
帝倾城彻底无语了,翻个白眼说:“得,你们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哥,以后就只能靠你罩着妹妹我了,爹娘是指望不上了。”
帝御城倒是开心的不成样子,看着吃瘪的帝倾城,笑的饭都没吃下去,指着帝倾城说:“行行行,你以后出门就报哥的名字。”
吃过饭,四人各回各的院子,帝倾城一路上连哼带唱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因为会帝舒夫妇分开各自前往各国送去大凉皇帝的请柬,并把他们的使臣一一带回大凉境内,然后再去其他国家这样来回跑,当然了大凉境内有人接应使臣。这样一来少则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够帝倾城干许多事情了,至于该怎样瞒着帝御城,帝倾城也早有准备。
帝御城兄妹一大早起来送帝舒夫妇离开,帝倾城站在城墙上自己嘀咕:“太好了。”
帝御城看着贼嘻嘻的样子,一时手痒手就拍到帝倾城头上:“瞎嘀咕什么。”
帝倾城不满的瞪着帝御城,帝御城那一下打得疼死了,帝倾城气鼓鼓的说:“你管我,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帝倾城前两天安安生生的呆在府里哪都不去,帝御城也懒得管她。
帝京赌场里。
有的人在这里一本万利,有的人在这里输的倾家荡产,这个地方可真是不错。
赌场里的小二哥看着踏进赌场的一个小公子,小公子唇红齿白,面若冠玉,看他的衣着打扮和长相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谄媚的笑着迎上去。
“这位公子眼生的很,可是新来的?”
小公子答:“前几天我们家刚搬到帝京,我找不到路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这里是干什么的?”
小二哥一看什么都不懂的小公子乐了,他哄着小公子说:“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公子你要是运气好啊,在这儿发家致富也是有可能的,要是运气不好也没关系,多玩几次万一转运了呢?”
小公子一听有钱赚,双眼‘噌’的一下亮了,他兴奋的说:“我一定是个运气好的人,你带我一起玩吧。”
小二哥连连答应。
事实证明小公子就根本不会赌钱,才上桌一会儿就把带出来的几千两银子输没了,又因着听了小二哥的话,他向赌场里的人借了五千两,可还是输的精光,小公子之前借钱的时候和赌场签了字,要是赢了,就把赌场的钱还了,多出来的自己带走,输了,欠债还钱,要么给钱,要么拿东西抵押也可以。
赌场的管事看小公子欠的太多了,怕这个小公子溜了,忙问小公子这欠的钱打算怎么给,小公子嫌弃的看着管事,慢慢悠悠的从腰里拽出腰牌扔给管事,高声说道:“知道帝将军吧?去他府上找吴伯要。”
‘帝将军’三个字一出,赌场里瞬间安静了,那种鸦雀无声的静,甚至静得有些吓人,就连赌场里的管事听到‘帝将军’三个字的时候吓的差点把手里的腰牌扔出去,他结巴的问小公子:“你…你…你…是说,帝将军?”
小公子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管事点点头:“是啊,就是帝将军,你这里我玩腻了,我走了。”
所有人用目送小公子出了赌场,管事甚至还没来得及让他证明这个腰牌就是帝将军府上的。
赌场里已经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位小公子的来头。
“帝将军家不是一儿一女吗,那刚刚那个不会就是帝家大公子吧?”
“肯定不是。上次帝将军回京的时候我还去看过,帝家大公子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帝家大小姐看起来小一点,十三四岁吧。”
“那她不会就是帝家大小姐?”
“天哪,堂堂闺中小姐,不在家里学女红,学琴棋书画,跑到赌场来做什么?”
“你这话不对,帝大小姐从小就去了边疆疾苦之地,跟着帝将军夫妇还有帝公子一起镇守边疆,闺中的小姐们可没法跟她比。”
眼看着场面要失控了,管事好不容易把差点打起来的两拨人安抚好,看着手里的腰牌就像再看一块烫手山芋,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将军府要银子,无奈之下只好去问了在赌场比自己更高一级的,得到的命令是去。
帝倾城从赌场出来这次去了青楼。
老鸨看着帝倾城笑的脸上的褶皱都挤在一起了,把自己这里的头牌姑娘安排给了帝倾城,细心的把门给帝倾城关上,自己拿着银票乐呵呵的数银子去了。
帝倾城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花枝招展准备扑上来的女人,拿出两张银票说:“给你的,只要你配合我,传出去我是个女的,更是帝将军的女儿,我在给你两千两当你的私房钱。”
帝倾城的男装有很多破绽,细心的人一看就可以看出来她是女的,老鸨不说,是因为有钱赚,只要有钱,她才不管男的女的。不过女人对帝倾城可下不去手,刚刚只不过打算吓吓帝倾城。
女人听了帝倾城的要求,对两千两银子还能不心动?她表示会配合帝倾城演好这场戏。
帝倾城和女人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女人大声嚷嚷:“你快出去,从今天起别让我看见你。”
老鸨看情况不对连忙过来问:“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帝倾城也不解释转头就走,老鸨拉住帝倾城,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这位小公子,你的钱可是还没给呢。”
帝倾城把玉牌扔给老鸨,高声问:“你知道帝将军吧?”
老鸨点点头,大堂里的人纷纷抬头看着帝倾城,他们以为帝将军要给美人赎身了,一时间都等着帝倾城的下半句。
帝倾城满意的看了一眼下边八卦的人,这才接着说:“你们去他府上找管家吴伯要。”
帝倾城走了。
女人跺跺脚,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她说:“妈妈你可真是眼花了,她哪里是个男子,明明是个女子来这里胡闹的。”
老鸨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她惊讶的问:“女子?帝将军?她是帝家大小姐?”
女人不说话,却只当默认了老鸨的怀疑。
再说吴伯,要是有人来府里要钱只管给就是,吴伯虽然摸不着头脑,不过帝倾城吩咐了,他也只好照办不是,吴伯应了帝倾城的吩咐,让人去钱庄取了一万两银子等着帝倾城说的来要钱的人。
果然,一个赌场的人拿着帝倾城的腰牌和她签过字的字据来了,帝倾城欠赌场五千四百两,吴伯没来得及想帝倾城怎么会欠赌场的钱,青楼又来人找吴伯要三千两,并把帝倾城的玉牌还给了吴伯。
吴伯看着一万两银票只剩下一千六百两,表示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