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在心里咀嚼着那道人的话,竟觉心境十分荒凉,浮华散后,一场空,是在说她不管做了再多,到最后终为一场空吗?子墨忽然有些倦了,又将头转向了窗外,窗外景依旧美,黄昏怕也是不远了吧。
道人所言,终是在子墨心里泛起了涟漪。
五人一桌,不论身份,也当是一件趣事,谈天说地,相谈甚欢。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相谈甚欢间,时间已匆匆而去,待斜阳铺遍大地,众人自知也该是分离。
那道人先起身做告别,言:“贫道就此别过,多谢诸位香茗,他日有缘再见。”
子墨几人也起身告别,那道人便大步走了,倒是一个洒脱之人。
潇然和竹轩也告别了,现又剩离渊和子墨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梦如幻般,不留一丝痕迹。
天边虽已渡上金边,却也无妨,并末影响子墨与离渊的心情,二人便一同在城里游玩起来,子墨因先同尚武一起游玩过了,现在并没有多大的乐趣,那离渊看见子墨这样,知道她是无趣了,微微一笑。
离渊对子墨说道:“子墨,你先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说完,冲子墨神秘一笑。
子墨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离渊已经走远了,子墨有些气恼的跺跺脚。
子墨无奈啊,她又不能走远,只能在那里原地走来走去,便蹲下去数着来来往往的蚂蚁,当子墨数到第九十九只蚂蚁时,忽然感觉脖子背后热热的,像是有人在呼气,子墨连忙转过头。
大眼睛一眨,什么,眼前这大鼻子大眼睛大嘴巴,这近在咫尺的东西是什么,吓得子墨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待子墨看清了,原来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子墨在移头看看,那马旁边站着的人竟然是离渊,竟然还在贼贼的笑她。
子墨那叫一个气结,她估计自己的头顶之上都在冒烟了,她自地上一跃而起,也不顾那摔疼的屁股,跑过去爆揍了一顿离渊,离渊被她打得连连求饶,她才罢手。
敢欺负她,哼,她一定会欺负回来。
眼见这离渊被打得一副可怜样,子墨有些自豪的转过头,也贼贼的笑了,然后揉揉自己摔疼屁股,吓到了她,让你也付出代价,子墨好久都没有欺负别人了,她看着离渊的样子,在心里邪恶的想着下一次再怎样欺负回去,用她自认为很邪恶的小眼神看着离渊,离渊看着子墨的样子,有些后悔,他怎么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子墨已经将兴趣转移到马儿的身上去了,她一会这摸摸,一会那摸摸,离渊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然后说:“子墨,你会骑马吗?”
子墨睁着那如婴儿般纯净明亮的大眼睛说:“不会耶。”
离渊露出了一个格外高兴的神情,说:“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教你学骑马好不好?”
子墨听了,高兴的抓住离渊的手跳了起来,终于有人教她学骑马了,她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离渊和子墨一人牵了一匹马儿,子墨跟着离渊走。
夕阳的斜晖映射在她们的身上,和谐美好。
不知怎的,子墨想起了初识离渊时的样子,还记得他当时吃了辣椒时的样子,想着想着,子墨就笑出了声。
离渊有些奇怪,有什么令她笑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啊,纳闷的问:“子墨,你在笑什么?”
子墨嘴一快就答道:“我在笑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吃辣椒的样子。”
子墨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因为离渊的脸已经黑了,她连忙转头,指着旁边树上的鸟儿说:“你听那鸟儿的叫声真好听。”
子墨说完那树上的鸟儿,就整齐的一群飞走,边飞还边呱呱的叫着。
留下离渊在风中狂笑,子墨在风中凌乱。
离渊咳了声说:“子墨,到了。”
子墨吸回了注意力,太美了。
平坦的草地,绿色的小草在阳光的映照下,子墨忍不住的就在草地上打起了滚,实在是太美好了。
离渊看着孩子气的子墨也忍不住的笑了。
子墨喜欢这个地方,看起来是那么自由,这里简直就是另一片天空,另一片乐园。
平坦无边的草地上,有些不知名的花儿在风中摇曳着,一双紫蝶在花儿里翩跹而飞,斜阳照在子墨那恍若莲花开落的脸庞,更加令人心醉。
子墨在草坪上玩够了才想起了要学骑马,这可是不能忘记的。
一双晶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离渊,有些可怜兮兮的说:“二哥,我不会骑马,你教我好不好?”
离渊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想笑,佯作有些生气的说:“你先前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手软呢,现在又来求我,不好。”
说完将头转向了一边,偷偷的忍着笑,子墨有些无语,这还是不是那个高大上的离渊,子墨看了看草坪又看了看马,算了,为了学骑马,忍了。
子墨怀着十二分气鼓鼓的诚意向离渊道歉说:“二哥,你那么大的人肯定也有那么大的量,对不对,你肯定不会跟我计较了,再说了,也是你先吓得我是不是,所以我们一笔勾消了,我也不生你的气了,你说行不行?”
离渊听着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味,他“哼”了声,便转过声说:“算了,这次我愿谅你了。”其实心里不知乐成了怎样。
于是在离渊的指导下子墨便很认真的学起了骑马,离渊不愧是个好老师,子墨很快就可以骑着马儿在草坪上慢慢的走了,子墨一边骑一边笑,铃铃的笑声在草坪上飘荡。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落下去了,月亮已接替了它,悬浮于高高的月空之中,给万物披上了一层银辉,子墨和离渊却未曾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依旧玩得不亦乐乎。
离渊也骑上了马,子墨不敢骑快,离渊将子墨一把拽上了他的马,等子墨座上了马,离渊使劲一拍马儿,马儿就狅奔起来,子墨吓得一把就抱住了离渊的腰,离渊在前面得意的笑着,子墨惊魂未定,看着马儿在奔跑,四周随风而动的树,她也笑了,呼呼的风儿在耳边流窜着,自由得像鸟儿一样。
子墨爱上了在马上狂奔的感觉,爱上了骑马,那是一种自由的味道。
离渊爱上了座在马上的人,有种安稳感,他想保护的那种感觉,想将她留在身边的感觉在一次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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