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见这两位少爷衣着光鲜,长相俊美,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真是高品质的金主啊!丝毫不敢怠慢,赶紧让一个长相猥琐的龟公把四人带到了二楼一个奢华的大包间,随后老鸨便带着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进来了。那几个美人环肥燕瘦,浓妆艳抹,人还没到,身上一股浓烈的香粉气息便扑鼻而来,让青阳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老鸨逐个介绍道:“几位爷,这位是红鸾,这位是绿翠,这位是黄鹂,这位是彩鸳。这几位啊都是我们这儿的招牌姑娘,温柔热情,个个都是人间极品。不知道几位爷满不满意?”
青阳宁一听这些名字,心中暗自嘀咕,俗!忒俗!这他妈都是些什么鸟啊!本来以为来的会是什么陈圆圆,李师师之类的,结果来了四只鸟。心下暗自失望,假装一副色眯眯的样子,问道:“妈妈,这几位姑娘都会些什么啊?”
“哎约喂,少爷啊,我们这几位姑娘可是什么都会啊,喝酒划拳,唱歌跳舞,这最擅长的啊,莫过于——”老鸨扭着丰腴的身材过来,将一张大花脸贴近几人,用小声地又保证青阳宁他们每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莫过于房中之术,保证让几位爷欲仙欲死啊!”说完哈哈哈地笑,青阳宁等人相视一看,也一脸尴尬地跟着哈哈笑。
“那行,先留下吧。”青阳宁说道。这几个最好的都这个样子了,看来其他的也没什么好值得期待的了。
“好呢!”老鸨谄媚地说道,顺手在青阳宁身上摸了一把。青阳宁浑身一颤,差点把午餐都吐出来,现在开始理解白玉荣是什么感受了。
“姑娘们,今晚要把几位爷伺候好了!一定要让几位爷舒舒服服的,懂了吗?”老鸨命令道。
“是,妈妈。”几个美女异口同声地回道。
老鸨接着大喊一声:“来人啊,给几位爷上最好的酒,最香的菜,一定要让几位爷尽兴。”门口守着的龟奴赶紧应声说是。老鸨吩咐完就满脸堆笑地扭出去了。房中几个姑娘等目送老鸨妈妈出去后,就一窝蜂地奔到白玉荣身边,你推我攘地抢着要坐在他的两侧。这让白玉荣坐如针毡,却让其他几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老鸨刚出去不久,酒菜就上来了。青阳宁看白玉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不忍心地救场道:“姑娘们,听说你们能歌善舞?你们看白公子如此拘谨,不如来一曲歌舞热热场如何?”
“好啊!”几位姑娘一听要为白公子献舞,都争抢着表现自己。
“白公子,奴这就为您唱一首《软玉温香》。”那位穿黄色纱裙名叫黄鹂的妓女说道。见大家不反对,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始尖声尖气地唱了起来:“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停!”青阳宁红着脸大声喊道,憋了一眼其他人,个个都面红耳赤,心潮澎湃。青阳宁觉得身体有些燥热,满脸的不自然。一把抢过白玉荣的扇子,噗一声打开不停扇风。
黄鹂当场被吓住了,呆若木鸡。几个姑娘一看黄鹂惹少爷生气了,虽说不明就里也只有赶紧帮忙姐妹救场。红鸾反应最快,扭着婀娜的身姿就来到青阳宁面前。一个转身就坐在青阳宁的怀中,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摸着她的胸口,嗲声嗲气地说道:“呀,小爷消消气,消消气。我这妹妹刚出道不久,不懂事,扫了爷的兴致。让我自罚三杯,当是替妹妹赔不是了。”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彩鸳也回过神来,赶紧凑上前来,拿了酒壶给红鸾手中空着的酒杯又赶紧满上一杯。一边倒酒,一边赔笑道:“爷——,您生得如此俊俏,看得奴家心中荡漾,奴家真是心生爱慕。您大人大量,可不能跟我们这些小女子计较,一会儿让奴家好好伺候您。”说完对着青阳宁暧昧地一笑。
红鸾三杯酒一饮而尽,面不改色。喝完后双手搂着青阳宁脖子,含情脉脉地看着青阳宁。轻声说道:“小爷,奴家已经连饮三杯了,现在该您了。”说着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包在嘴中,鲜红的小嘴就往青阳宁嘴上凑。
青阳宁眼疾手快,赶紧用白玉荣的扇子挡住红鸾的嘴,然后呵呵一笑说道:“不气不气,红鸾妹妹,我自己来。”
说着自己端起酒杯,避开了红鸾的红唇印,就往自己嘴边送。酒杯刚碰到青阳宁的唇边,只听“咣当”一声,酒杯就在青阳宁手中应声而碎。众人大惊,程大和周吴噌地一声拔出了刀,各自戒备。几个姑娘更是花容失色,跌跌撞撞,争先恐后地逃了出去。
“谁?”程大一声大吼,却没人应答。周吴也拿着刀冲到门口查看。青阳宁见地上一枚围棋白子躺在自己脚边,不免弯腰拾起,递给程大,想必刚刚打碎自己酒杯的罪魁祸首就是它了。
“这只是一枚普通的棋子。”程大查看后说道。白子也是陶瓷烧制而成,但打在杯子上却能把杯子击碎,看来此人必定会些功夫。
“不知道是哪位江湖好友,可否现身一见,喝杯薄酒?”青阳宁放大声音说道。
四周无人回话,却听一阵悠扬的琴声奏起,一艘大画舫缓缓靠了过来,中间隔着不远的距离,他们的窗正好与对面画舫一扇大窗相对。窗边站着一名男子,望着青阳宁浅浅微笑。
青阳宁觉得来人眼熟,几大步跨到窗边,仔细看了看,忽然惊喜喊道:“云生!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来人便是大西国四皇子——青阳云生。青阳云生从对面窗口一跃而入。程大、周吴见是四皇子,赶紧放下武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青阳云生站在青阳宁面前,一脸说不出意味的笑而不语。青阳宁热情地拉着他走向桌边,边走边说:“四皇子殿下,自从上次你救了我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面,没想到我们在京都同一个城市都没遇上,这出了国反倒遇上了,真是太有缘分了!来来来,今晚一定要把酒言欢,不醉不归。”说着就倒满了两杯酒,一杯递给青阳云生,一杯端在自己手中。
青阳云生接过酒,也不喝,将酒杯拿在手中把玩,再凑近鼻尖闻了闻,呵呵笑道:“果然如此。”
青阳宁也呵呵一笑,道:“四皇子果然识货!老鸨可说这是本地最好的酒了。”
四皇子一听这话,竟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搞得青阳宁一脸懵逼,端着酒杯呆立在他面前。
等他笑完,伸出另一只手将青阳宁的那杯酒也端了过来,笑意未泯,一字一句地对她说:“这酒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