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如今,姬紫月也不得不承认,姜易背后的势力,确实很大。
昨日,自那姜易身边三名下人匆匆而去之后,匆匆而来的,却是两名武道大师。
虽未与他们交手,但那两人浑身雄厚的“内力外泄”足以说明,自己远不是他们的对手。
自己快他们数十步逃去,他们却只差一线就能够将自己抓去。
如今,只有拼了!
逃出来后,她想到了所有可能救出姜羡鱼的方法。但至眼下,仅仅一个能靠住的人,仍然没有回信。
她甚至想到了叶无声。
但那根本不可能。
想到这,姬紫月舒展眉头,欲要离开风雨楼之际…
“嘿嘿,姬二小姐吧?可他妈的…”
“失口失口,姬二小姐叫我野豹子即可。”
“慢!”
来者正是野豹子,秃头恶眼光膀子,身后背着一把拿粗布缠起来的阔刀。
这会正巧瞧见了姬紫月,满脸堆笑正说着话呢不成想她竟然拔剑反手就是一劈,野豹子瞬间冷汗掉了下来。
够他妈的毒。
野豹子心底暗暗思量道。
幸亏是他躲过去了,如若不然,方才那力道足以让自己魂归地府啊…
“你是谁?”
姬紫月一剑劈去见对方躲开,也就收了剑招,她看出对方,绝对是一名隐藏的武道高手。
“老子是来帮你救人的!”
野豹子自顾自进了房间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掉,气不打一处来。
妈的,还没进门就被险些劈成两半…
说真的,若非答应了叶无声那小子,自己早就阔刀迎上了。这小娘皮,给惯的。
不过,这姬家二小姐的姿色就是不错,要是能再丰腴点,再丰腴点…
得亏是当初没有抢这小娘皮,这种的,老子干着不舒坦。
野豹子…
姬紫月看去,眼前大汉个头倒不高,却是极其的精悍,浑身肌肉隆起的也太过分了点,一茬胡子倒是收拾的挺干净…
她肯定是不认识这号人物的。
“帮我救人?!”
野豹子方才性子急了一语中的,姬紫月恍然追问道。
“不用猜了,老子是受那叶家小子使唤来的。那小子叫老子不说,老子偏要说,不说不痛快,哈哈哈…”
野豹子这会说着,只觉拿着茶杯喝也太娘娘腔了些,便径直拎起了壶。
“叶无声…”
得知的一瞬间,姬紫月眼眶中些许泪水盘旋,终究是忍住了压了回去。
姬紫月重重的,长出一口气。
眼前这人浑身的草寇气息,定是那江湖恶人。不过姬紫月也顾不得这些,她知道眼前汉子是高手,便已足够。
“事不宜迟,前辈我们这就出发。”
随即回神过来,姬紫月冷冷道。
若不是眼下没了办法,她怎会跟这种人走到一起。
“现在?”
“姬二小姐,眼下可去不得。老子做买卖,玩命的事可不干。”
野豹子连连摆手。
“你…”
姬紫月气结。
许是怕了姬紫月单枪匹马一意孤行,野豹子瞥一眼又道:
“那小子安然无恙,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待是救回了好好修养,屁大点事。”
“你说真的?”
姬紫月将信将疑,试探道。
心头却没来由的一喜,看眼前大汉,话糙却也性直,也有几分可信。
“这还能骗了你不成,你不想那小子活,老子还得给活生生的弄回来做买卖呢不是?”
“腥酒腥肉的赶紧上,等这天色沉了,便是灭了他姜家满门也不成问题。”
野豹子旨在宽慰姬紫月,也不管话说的有多少托大了。
“怕是你不相信,老子就破例报个自家名号给你听听,三秋山上三秋寨,老子正是寨主野豹子…”
………………
而这时另一面,姜家某一处地牢。
一名把守正将烫红的烙铁直往姜羡鱼胸膛压去。
“咝…”
顿时,姜羡鱼的身上生出滚滚白烟,那烙铁迅速熄了下来。空气中,随即有一股刺鼻的皮肉烧焦味。
“夫人,这…”
手持烙铁的把守内心慌乱,真他妈是见鬼了…
因为,按照常例,如烙铁这样的酷刑即便是练武的身板都扛受不住,往往痛的死去活来被折磨着死去,可眼前小子…
他竟然对此无动于衷!
更准确的说,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他虽然闭着眼,但他是醒着的。
“他还不能死,换一种方式惩罚吧。”
地牢中,这会开口说话的是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年龄稍显,却也另有美韵。
美目光彩流转,闻声轻轻朝姜羡鱼身上瞥去,随即似是不以为然的将目光收敛,风轻云淡,专情品着一杯香茗。
“是。”
听妇人开口,两名把守眼神互换,一人放下了烙铁,另一人却捧着一个小罐子几步赶到了姜羡鱼跟前。
罐子是密封的,只见把守神色异常谨慎,举止间小心翼翼的将它打开一条细缝,迅速将缝隙对准了姜羡鱼的耳朵。
随即,姜羡鱼身躯微微一颤,但很快平静下来。
见此,妇人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罐子中装的,可是毒虫中有名的“金针蛇。”
据说金针蛇喜食脑髓,却也是蚕食。没有人扛得了被它蚕食脑髓的痛苦,却也很难迅速死去,最是煎熬。
“夫人,您还是先回吧,这里风寒重…”
有把守向妇人说道。
“不用。”
美妇人似是浑然忘我,除了隔上半晌即瞥一眼姜羡鱼,其他时间的注意力都在品茗其中。
“啪…”
短短功夫,那金针蛇自姜羡鱼的一只耳中掉出。
把守看去,很显然,蛇是死透了。
“这…”
两名把守哑口无言,真如见了鬼一般脸色巨变。其中一名把守颤着手将那金针蛇捡到了手上。
“夫人,蛇…死了。”
良久,把守方才颤颤开口道。
“嗯?”
闻声,夫人抬眼。轻轻将茶杯放下后,信步凑近了姜羡鱼跟前。
她早就好奇。
直到眼下看来,眼前少年的身上必定是藏着什么秘密。否则,这一切无法解释。
“褪下他的衣服。”
想了想,妇人还是吩咐把守道。
“这…”
“这不可能!”
转眼间,当把守褪去姜羡鱼上身衣物时的那一刻,妇人也是吓的花容失色。
他,浑身竟然没有丝毫的伤痕!
甚至说迹象!
唯胸膛处,凶龙涌动。瞧那气势竟是要活吞了他们一等人。
犹如活物!
他们甚至隐隐听出龙吟!
“咔嚓…”
姜羡鱼察觉到,自己身体里,似是有什么东西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