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鱼接药在手,想姑姑已死,小白应该没事,人都不知道哪
里去,这药还有何用!说道:“你来晚了!”
“你会用到的!”话音刚落,海上花花人早起身一跃消失在崖
壁之后!再寻不见。
柳鱼恍惚而毫无目的的迈了几步,今日之事,如同梦境!然而却又那么真实!本来游览之心,不想竟然经历生死别离!到底是梦如人生,还是人生如梦?此刻还有什么是重要的?
他干脆不走了,坐在悬崖下,望着黑呼呼地山林,偶然听到几声鸟鸣,甚是凄凉!时直盛夏,山谷之中却倒凉快!明天是该去找小白呢,还是找彩虹姐姐?为何她今日看到自己,确似不认得一般,真是她所说的失忆了吗?如果她醒来,相信也知道自己是他表哥了。既然我心里不能舍得伊人姐姐,还是不再打扰小白为是,就让一切这样过去了吧,让一切的愁苦都自己吞了吧!
正想间,突然发现身后黑影一晃,又是一惊,跳了起来。月光明亮,看得清清楚楚,这不是撑船的老伯,杨崇演吗!奇怪如此悬崖峭壁,他竟然悄无声息就上了来,轻功之卓越,真乃神
人!
柳鱼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杨伯伯,你……。”只听杨崇演呵呵轻笑,甚是和蔼,一股暖流在这轻轻的笑声里遍及柳鱼全身,一时间没及思考就箭步上去抱住杨崇演呜呜又哭了起来。人是奇怪的动物,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更是玄妙不可言传,佛家的缘,说的不过是此吧,有些人天天相见,却永远成不了朋友,有些人,才一见面,仿佛哪里见过。杨伯伯摸了摸他的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孩子咱们回家吧。”
两人一前一后飘飘悠悠淹没在林子里。
楠溪客栈灯火通明。里面传来一个少年的叫声。
“为什么不让我去,他分明就是柳公子,白姑娘的表哥!上次在乐清被千年狐狸掠走的就是他!”原来是涂鸦。
嘉嘉皱着眉头道:“现在山路漆黑,你到哪里找他去,他一个大男人,不会有事的。再说那不叫‘掠走’,叫救走才对!”
涂鸦叫道:“大男人,大男人,男人就不用人照顾了嘛!其实……。”
“其实什么?你现在还是小男人,自然要我们照顾的,都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去,两人在这吵吵闹闹的影响了隔壁房客不说,白姑娘才刚刚睡着,就要被你们吵醒了!”喃喃提着一壶茶,给每人倒了一杯,边笑骂道,“要是白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回去如何给师父交代!”
一谈到这个涂鸦来劲了:“喃喃嫂,你说那个千年狐可死了没有?那个辘轳道长确抱了她去,扔下自己的女儿不管?”其实喃喃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把辘轳比作自己的和善,小白比作吞猫,她会如何做?口内却只说:“大人的事情,你哪里懂得,还不快歇着去,明天还赶集呢!”
正说话间,楼梯上一个人噔噔疾步上来,嘉嘉一看,只见是
个光头和尚大声嚷嚷道:“还叫不叫人睡觉了,三更半夜的吵吵闹闹,唧唧歪歪,罗里八唆!”
喃喃正喝着茶,那和尚正提步从栏杆处转了出来。看这人大声叫来心下也很是不爽,强忍了怒气,转过身来,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话没说完,抬头一看,吃了一惊杯子掉在地上噼啪一声,却没碎掉,轱辘辘在地上转了一圈滚倒一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