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众人心里是如何想的,这水泥的推行都是大势,已不能改了。现在能挣的都是利益分配了。
今日下朝后,很多大臣都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讨论这水泥一事,众人都想在这件事上捞一笔,但这水泥的方子在恪亲王手上,不能硬夺。要想控制这水泥的来源看来是不可能了,但是手下的门人还是可以销售水泥的不是,看来要往恪亲王府上套套关系了。
接下来的几□□堂上一直在为水泥一事扯皮,各部都想把水泥受灾自己的部下,好捞个油水。尤以工部、户部为甚。工部以尚书许攸为首的都说这水泥是恪亲王在工部办事时做出来的,而且工部本就管着建设一事,这水泥应由工部负责。户部的人又说户部本就管着国家的钱粮,这水泥于国有益更应交由户部来管才能把这用到更应该用到的地方。
还是皇帝一锤定音,说水泥由工部负责这事才完。这收益问题苏珣是这么跟朝臣说的:“各位大臣也知道这水泥虽说是本王名下的庄子上弄出来的,但归根究底还是属于本王的。只是身为皇子确实要为国分忧,把这方子无偿献给朝廷本王又有些心疼。毕竟这方子是本王的人费了无数心血才做出来的,本王也不能拿了他们的成果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
苏珣见众人都不说话,只接着往下说:“这样吧,本王把方子献给朝廷,但五年之内这水泥的收益要给本王四成。就当是本王的辛苦费了。”
众人还没说话呢,一直端坐龙椅上的皇帝就开口说道:“小九,这水泥一事本就是你的功劳,献给朝廷是你的忠心。朝廷又不是没钱,怎么会要你的钱呢?这水泥就五五分吧,十年之内这水泥的收益就给你五成。你下去把这制造水泥的方子和匠人都带到工部吧,制作水泥立不了这些人。”
苏珣眉毛一挑,皇帝只多给了自己一成的利就把自己已经成熟的手艺人都要走了,还真是大的好算盘呢。苏洵也不敢反驳,露出欣喜的样子说道:“谢父皇恩典。儿臣回去就把这些匠人都带到工部,让他们好好为朝廷做事。”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按照惯例这水泥本就该无偿献给朝廷的,最多再给一些赏赐罢了。这恪亲王一开口就要四成的利,皇上又给多加了一成,这不按剧本走啊。
但这已成事实,不可更改了,众人也没多说什么,就这样散了。
回到王府的苏珣这才回过味来,皇帝这是要自己监督水泥一事啊。本来自己也是知道惯例的,在朝上扯皮目标也就是要一成利而已,但皇上突然一开口就给了自己五成,又把水泥放在工部,不就是皇帝知道那些大臣靠不住,要自己为了那五成利好好监督者水泥的落实吗?亏自己还高兴皇帝心疼自己呢,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不过苏珣现在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就是老四怎么还没把催缴欠银的折子递上去。时间都过了两个月了,按理说一个月就弄好了,怎么回事啊?
原来啊,老四也是后院起火,没时间管这事了。一月之前老四刚把这折子和资料都收拾好,他唯一的嫡子苏晖就出花了,这些天可急得老四不得了了。每天下衙第一件事就是奔回府里询问苏晖的情况,又动用自己所有的力量调查事情的真相。一时之间竟顾不上催缴欠款了。
苏珣这一个月来一直往郊外庄子上跑,也没功夫理会这事,倒是今天才知道。所幸这王府的管家很是靠谱,该送的礼该说的话都送了说了,没丢了王府的脸面,到没人觉得苏珣不知道这件事了。
现在,苏晖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只要换好好调养就行了,老四这才空出手来忙这欠银一事。只是又赶上苏珣提出的水泥一事,倒是让老四摸不准时机了。所以决定下帖子邀老九商议一番。
苏珣摸着老四的帖子,听着管家说着最近老四府上发生的情况,心里也有底了,接直接在帖子上写道明日休沐过府一叙。
第二天,苏珣就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到雍亲王府上了。一进门就看到老四正从主位上迎下来,苏珣连忙说道:“四哥近日辛苦了,小弟最近一直忙着水泥一事到是抽不出空来看一看晖儿了,今日才上门拜访,倒是希望四哥不要介意。”
苏瑱说道:‘九弟为国奔忙,也是辛苦,迟来几日又有何妨。况且晖儿这病又不是一般的小病,把病气带给九弟不好了。现今晖儿已经大好,九弟可要看看?”
苏珣当然是同意了,两人一块到后院看过苏晖后就转到外书房了。
苏瑱把一沓文件递给苏珣说道:“九弟请看,这是我一月之前让人整理出来的资料,只是晖儿突然发病,一时之间倒是没时间把这呈给父皇了。”
苏珣快速翻看着这些资料,只觉得气人。原来还只想让催缴欠银一事让太子老二老三捣倒霉,现在看来这催缴欠银一事是势在必行了。这些大臣也太不知好歹了,接二连三的往国库要钱,简直是不将皇帝放在眼里。
苏珣啪的一下合上了这些资料,怒气冲冲地说:“四哥,这些人真是太放肆了,简直是不把我们皇家放在眼里。皇子尚且知道国法,弄钱都是通过门人做生意,这些大臣倒是把国库当成自己家了。这些人必须要严办!严惩!”
只见老四慢慢把苏珣弄乱的资料又整理好,说道:“我也知道这些蛀虫必须得除去,只是又怕他们向父皇求情,让咱们功亏一篑,又招了那些人的眼。九弟有何良策不妨说出来,我们共同探讨一下。”
苏珣眼珠子一转,就想了一个阴损的法子,对四皇子说道:“四哥,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就是阴损了点。”
苏瑱直说道:“无妨,九弟说出来,咱们再看看可不可行!”
苏珣便说道:“四哥,我看了你那资料,上面借钱最多的就是勋贵,除了荣国府,不,一等将军府的世子贾诩还了欠银之外,都是欠债一大堆。这些人家都是后继无人,小辫子一抓一大把,到时咱们抓着这些小辫子往朝堂上一摆,不怕他们不还钱。”
“还有要是有人哭穷,咱们就不让他们还银子了,那他家的古董字画来抵。到时叫上一两个擅长估算的,还怕他们还不了银子吗?”
这时老四插嘴道:“可这些古董字画要来干什么?国库又不收这些东西?”
苏珣摆摆手,兴致勃勃地说:“四哥,这些东西有的是人要,只要咱们放出风声要拍掉这些古玩字画,有的是文人挥舞着银票来买。而且还能在其中挑一些好的给父皇送去,自己也能截一些不错的充充门面。咱两家王府又不差钱,买了也就是了。”
老四点点头,说道:“这法管用是管用,就是太得罪人了。”
苏珣满不在意地说:“既然四哥嫌这法子得罪人,那就交给小弟吧!反正弟弟对那张椅子没兴趣,得罪了就算了。只是到时哥哥可要给小弟留一些好东西啊!”
两人就合作一事达成了协议,然后便分开各忙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