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女尸的话,心中都不禁一凉!
而那女尸看着凌云,诡笑道:“至于你说的这个店小二,我会留到最后一个!”
掌柜的听到后,哭着对店小二说道:“你个臭小子,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这姑娘的事啊!你还不赶快认罪?真要把我们所有人都推下水吗!”
秦捕头等人一听,也都将目光看向此时正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店小二身上。
“我说你个店小二,你不会真的对这女尸生前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你你你要真干干了什么事你就说,举头举头三尺有神明,你逃也逃不过!”说这话的捕头老八自己亦在浑身颤栗,勉强捋直了舌头说出了这句话。
“对啊,你可别拖大家一起下水啊,我们可都没有得罪过你!”
“够了!”秦捕头一身大喝,如戟的胡须都抖了三抖,“我们是捕快,不是随意污人清白的流氓!”秦捕头目光如炬的扫过身后的众人,又转眼看向地上的店小二,“承不承认是他的事,怎么活下去才是我们的事;活着,不是为了压迫,而是为了反抗!”
说完,秦捕头看着前方正一脸诡笑地望着自己和身后众人的女尸,缓缓拔出了腰间所配的横刀,沉默者将刀尖对准了女尸,眼中既有慷慨赴死的豪迈,也有对家人不舍的留恋,但更多的,是因对苟且的不屑所带来的平静。
此时,凌云和女尸看向秦捕头的眼中都有奇异之芒流出,特别是凌云,似乎从中学到了什么。
而店小二更是因为秦捕头的一番话而惊呆了,身体不再颤抖,而是低下了头,眼中出现了挣扎。
秦捕头的行为亦是感动了身边的众多捕头和客栈掌柜的,捕快们都勇敢地亮出了刀,而掌柜的也不知从何处找到了一个烛台,横在自己的身前。
就在秦捕头等人决定无畏赴死的时候,原本低着头的店小二在此时猛地抬起头来,眼中不再挣扎,看着秦捕头等人坦然一笑道:“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掌柜的,这这女尸,就是我搬来的,而她生前,也是我杀的!她原本是乌首镇向东五十里浅草村的姑娘,在三天前进镇里买生活用具时我见到过她,但却没有想到,在回去时,于一偏僻处被白虎堂堂主贾忠心抓了起来。我不敢管,只能直接逃走。”
“之后,就在昨天傍晚,贾忠心突然找到我,说要给我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好处。我我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我又怕我怕贾忠心会因此对付我,不让我好过。所以所以我就去了。”店小二顿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害怕的看了眼离自己不远的女尸,“后来,贾忠心把我带到了乌首镇南边的一个破庙里。也就是在那个地方,我又看到了这个女尸生前的那位姑娘。”
“当时,那位姑娘已经晕了过去,只是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人全身都笼罩在一团黑雾中,根本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在外面只能看到他有一对血红的眼睛,就在我打量他时,他突然向我看了过来,那阴冷无情的目光吓得我不敢再看他。但是那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奇怪,就像总是有一口浓痰卡在喉咙里,不上也不下的在那里说话。”
“但是,我没有听清那黑雾人说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并没有让我进去,贾忠心直接让我站在门口,自己先进去了,点头哈腰的与那黑雾人谈话。过了一会儿之后,只是在我一眨眼的那个瞬间,那个黑雾人就不见了踪影,只剩贾忠心一个人站在破庙里。”
说道这里,店小二突然涕泪俱下,哽咽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贾忠心他他居然会知道会知道我那里不行的事。当时,他让我进去,我才刚踏进去一只脚,,他就告诉我说他知道我那里不行,当时我一听,根本就懵了。当时,我疯了一样地上去和他打了起来,但是但是我根本打不过他啊!”
店小二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哭得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众人站在他身后,想要上前安慰,却又怕正站在那里,情绪似乎越来越不稳定的女尸。
之后,等店小二渐渐平静下来,捕快老八急不可耐却又弱弱的问了一句:“那后来怎么样了?”
谁知店小二一听这话,情绪又是失控,嚎啕大哭起来。但只是刚一开嗓,就被女尸的一声怒吼打断:”再哭我就拔了你的舌头,继续说下去!“
凌云看着愤怒的女尸,眉头渐渐紧锁。
而店小二被吓了一跳之后,很是可怜的抽抽搭搭地继续说道:“我根本就打不过他,最后被他一脚踩在了地上。那时候,贾忠心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他就把我那里不行的事情公之于众,然后再把我卖到有龙阳之好的人那里去,让我从此永远不能出去见人。”
众人看着皮肤白皙,瘦瘦小小,五官甚至还有些柔美的店小二,皆是同情的暗暗一叹。而那几个捕快,还转头看向掌柜的,目光奇异,不知在想些什么。
店小二此时抹了一把眼泪,愧疚的眼神想看又不敢看那女尸,只能委屈压抑地说道:“尽管被贾忠心如此威胁,尽管我怕死。但是,我心中还有是非对错,我宁死都没有答应他!”
秦捕头听到这句话,不禁大为佩服:“你做的好,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做到了许多“行”的男人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你做得真的很好!“
店小二感激的看了一眼秦捕头,但是仿佛又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女尸,惨然一笑道:“那又怎样,贾忠心只是用一颗奇怪的丹药,就让我毫无办法了。”
“那是一颗通体猩红的丹药,贾忠心强行喂我吃下去之后,我就慢慢的丧失了理智,心中只剩下最原始并且极为血腥的冲动。”
“再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到我醒来之后,那姑娘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而我的双手,也满是鲜血!”
说到这里,店小二已经不敢再抬头看女尸的反应,低着头自顾自地说道:“是我没用,是我怕死,当时我很害怕,而那贾忠心又走进来对我说,让我必须按他说的做,不然他就不仅要将我杀害那姑娘的事告上公堂,还要杀死我从小相依为命的老母亲,我没办法,只能听从他说的话。我也因此而变的心里有些变态”
听到这里,凌云赶忙出来问道:“之后呢?他有没有让你干什么?”
“他指着那死去的姑娘对我说,要我在子时三刻的时候将女尸搬进这个房间,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凌云一听,感觉少了一样东西,“那他有没有给你一根类似于迷香一样的东西,让你用来迷晕这房间里的人:?”
店小二回想了一下,很是笃定的说道:“并没有,这我记得很清楚,没有!”
店小二此话一出,凌云眉头不禁越皱越紧,啧啧道:“师姐,看来这迷晕杜若师兄的是另有其人啊!我们必须要去会一会那贾忠心了”
凌云一边说,一边转向此时正抱着头,浑身上下抽搐不止的女尸。
声音戛然而止,凌云一看到女尸的情况,立马脸色大变,暗道一声“不好!”
“雷道——天雷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