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小公子,这个名号只有在一些多事的小乞丐口中才能听见。白家小公子从出生开始便称体柔病娇,终年疾病缠身,恐怕除了那一家子,已经全然不记得白府中除了大儿子和二儿子,还会有第三个孩子。
都是陈年旧事,鸣锡不在乎这些,只有曲夜萤感叹这事薄人情凉。他们不可能大摇大摆走进白府,曲夜萤便被半强迫的做了鱼生中第一次的坏事:翻墙。
落脚地有一片灌木丛,巧的事,他们恰好翻入了那小公子的院子。鸣锡一脸“快夸他”的表情,逗得曲夜萤都不忍心拒绝了,同时也暂时忘了那伤痛。
“嘎吱——”一仙一妖听见这声音,做贼心虚的连忙躲入了灌木丛。鸣锡大胆的将曲夜萤的头摁住,自己偷偷探眼观察。
一个妇人从旧门中缓步走出,跟着那脚步,鸣锡便看见了不远处石桌旁坐着的白小公子。
“九潭,不是叫你少喝这烈酒么?你身子”妇人叹气道,将午膳搁在桌上:“九潭啊,你已经和夫人怄气这么久,不如”
“我不喜女子,也不会和那家千金小姐订婚,刘大娘,你莫要再管这事了。”这声音意外清晰,不像喝了酒的人,声音软软的,是久年病人的特征没错:“再说,这破地我已经待了这么久,还怕呆不惯”
鸣锡看去,穿着淡蓝素衣的少年,嘴角带着一丝无虑的笑容,嘴角还有一颗美人痣,看着不说太俊气,但很给人温和的印象。那双秀气的孔雀眼,天生带着一种魅力,且不断在打量鸣锡这一边,明显是早发现了他们。
“你果真和老爷说的一样,不可理喻!”那妇人脸僵了半时,瞬间翻了脸,冷哼一声便急匆匆离去,显然是很厌恶这小公子。
“呵呵”白九潭好像是很喜欢妇人这种反应,不由底笑,然后自顾自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但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碗应声摔在地上破裂:“咳咳!咳”
鸣锡还没来着急反应,曲夜萤便冲上去,用妖术治愈他。这病疾也不知多久了竟咳出了一丝血丝,白九潭脸色也是苍白的很,比喻说成女鬼也不为过分。
“萤儿,凡间病人最好还是不要用妖术治,不然万一没控制好,妖气反而会害了人”鸣锡没有责怪之意 ,但曲夜萤却是承认错误:“救人心切,一时忘了白公子,对不起。”
白九潭擦去血丝,冲他微微笑了笑:“无碍,我这身子可不是凡体。”
曲夜萤不解其意,鸣锡微微眯起了眼睛:“确实,居然很招妖,并且身体一部分居然要倚靠妖气况且你和男妖做了那等事情”
曲夜萤这下明白了,眼中也有惊奇,白九潭意料之中般,不慌不慢细声道:“是啊,看了仙人也是内行之人。” 然后眼睛意味不明瞧了几眼曲夜萤。
曲夜萤头一次在外人面前不自在,幸好他表情从未变过。气氛一度有些尴尬,鸣锡完全忘了前来目的,和白九潭悉悉索索交谈着,聊的好不火热。曲夜萤忍不住了,这两人的表情实在微妙,他也不喜绕什么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白少爷,不知你可有和一叫鸣浅的女子同游玩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