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就不用了,指不定我们这次忙没帮上,反倒适得其反给你添了麻烦。”夏静姝抬起眼皮看了白衣男子一眼,继续低头削着手里的东西。
白衣男子依然嘴角含笑,只是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探究。
青衫男子不明所以的观察着夏静姝手上的动作。
“嗯?怎么能这样说呀!小公子你把手都伤成这样了,他们谢谢你是应该的。什么叫给他们添麻烦?明明就是咱两个救了他们的命。”倾城严肃认真的说道。
夏静姝沉默不语,摆出一副“你们的话题我一点都不想参与”的态度。
“哎?我说你这什么态度?”白衣男子没说话,青衫男子却是先炸了毛,要不是山洞不够高,估计他能蹦三尺。
“不想搭理你们的态度,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有眼疾啊?”夏静姝白了一眼青衫男子。
“唉?我说你…”青衫男子自小到大就没被人这么无视过,气的脸都紫的。
白衣男子打断青衫男子的话“倾城姑娘说的极是,此番却是要感谢二位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等回了京城定当奉上小小谢礼,还望二位不要嫌弃才好。” 白衣男子不紧不慢的说完,静静等着答复。
“总算说了句人话。”夏静姝终于抬起头来,鄙视地看了青衫男子一眼,又给了白衣男子一个“还是你上道”的眼神。
“客气客气。怪不得这通身的气派!二位是京城人氏?”倾城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白衣男子,心里想着这位公子真是越看越让人着迷,小公子跟这位公子自己到底是应该是选哪里呢?好纠结。唉,师傅说过做人不能贪心,自己还是选夏公子好了。
“在下李瑾,这位是我的远方堂弟徐寒。不知公子如何称呼?”白衣男子笑道,随手捞起一根枯枝在地上写了名字。
“李瑾,怀瑾握瑜,听上去倒是像那么回事!嘘寒?”夏静姝满眼戏谑,“哦,我叫问暖。”
“噗!”倾城一下子就乐开了花,“怎么听上去倒像是一对!”
夏静姝本意调侃徐寒,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木着一张脸开口“夏赢。夏天的夏,逢赌必赢的赢。”人们老说是自己的名字谐音带着“净输”才逢赌必输的,这换个名字应该能转转运吧,多少也是个心理安慰。
“古人云:人如其名,果然诚不欺我也。里里外外都透着一个字 俗。”青衫男子逮着机会立马就回击过去。
“你连俗人都配不上,我们救了你们的命,非但不感激还出言不逊,连普通村妇都懂的道理你这个大男人却是不知?”倾城瞪圆了双眼,明晃晃的刀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拍着。
“倾城姑娘,不必和他这种野蛮人动气。”夏静姝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情势,忍不住扶额,这山洞本就不大未免波及到自己,连忙出声劝阻。
“就得让他们道歉,是我们出手救了他俩。哪里有平白受气的道理?”倾城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额…刚才没有咱们,他们也能逃出来,咱们这次真的帮了倒忙。”夏静姝算是看准了,要是不解释清楚,这样纠缠下去迟早要打起来。
“夏公子?你不用怕他们。他们一个是病秧子,一个耗了不少内力。别说这样的,就算他俩活蹦乱跳的我都能给他们打趴下了。”倾城伸出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夏静姝的肩。
夏静姝的小身板被拍的晃了两晃,“咳咳,是真的。倾城姑娘,他们确实是不需要咱们救。”
“想不到夏公子深藏不露,敢问夏公子是从何处看出的端倪?”李瑾爽朗一笑,眼神充满真诚,一副认真讨教的样子。
夏静姝暗骂了一声:这男的笑起来简直就是妖孽,吸魂摄魄的。
稳了稳心神,计算着说与不说的得失。
“你们的计划确实是天衣无缝,我也是从出来客栈出来后才明白过来。”
“噢?”李瑾示意夏静姝说下去。
倾城和徐寒也安静下来,齐齐看向夏静姝。
只见夏静姝也跟李瑾一样随意抄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公子心思缜密,计划却是周密无疏,倘若不是出了客栈,我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样说来,我们反要感谢公子的高抬贵手。”
夏静姝的一席话听的倾城一头雾水,眼神更是迷茫,“夏公子你莫不是发烧了?烧糊涂?”
夏静姝扯了扯嘴角,继续说,“倾城姑娘,咱们在客栈时见到的那帮黑衣人你以为如何?”
倾城抿了抿嘴,“额…他们人多势众,装备整齐,身材适中,只是全都蒙着脸,我实在是看不出美丑。”
徐寒听闻仰头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李瑾也忍不住低笑了几声。
夏静姝一脸无奈,这天山派看脸的思想果真是根深蒂固。
“论武功呢?”
倾城愤懑地瞪了一眼那笑的像是癫痫发病的徐寒,忍下怒气, “虽然比我还差的远。但是在我派中,也算是不错。称得上是百里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