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发觉吓到了我，他又缓了语气道：“他虽看着女里女气，但我还从没听说他会怜香惜玉，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亲自为女人绾发戴簪，此人心思深沉，做这些绝非心血来潮。”
“他再心思深沉，对我一个名不见经传，貌不见惊人之人何用？”
“你以为你貌不惊人？”涯天上下打量我。
这倒让我想起最近走到哪里，确实有男人看我的眼神里有惊艳之色。比如我刚到丹霞山报名时，那报名小哥就看着我愣是半天忘了记我说的话，还是旁边一女弟子看了看身旁师兄的神色，按下不虞记的。只是自从向旭离告白被拒后，我便一直自卑，从不觉自己漂亮，对男人也再不敢存非分之想。
但目下显然有比这更让我感兴趣的事。
“你说的意思是九华圣帝对女人从来都不屑一顾，那他是对男人？”
涯天先是一脸愕然，然后点着我的额头，一副忍无可忍的神情道：“你这脑子里成天都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也该是你想的？听好了，他对男人没兴趣，但他也不会对你有兴趣。七界有一半的女人想嫁他，他的心气高着呢，你也不要自作多情，对他报非分之想。对女人，他只享受被追捧、言语挑逗戏谑的感觉，实则冷酷以及。”
“那另一半呢？”我依然挑自己感兴趣的问。
“另一半当然是想嫁我。”涯天颇自负，背手挺了挺胸道。
我：“”
我实在无法将此人与传闻中那顶天立地的英雄联系到一处，可能男人单独面对一个女人时多少都显得有些幼稚吧。
默了半响我淡笑道：“你既那么喜欢雪娆，她又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何不娶她，甚至连一个位份都不给她？只让宫人‘姑娘，姑娘’的叫她。”
“你这是在为她不平？”
“只是好奇。”
“魔界历来奉行一夫一妻，即使帝王，亦如是，所以帝王娶后，当然要慎重。”
“你的意思是雪娆还不够为后的资格？原来你是想通过联姻得一界助力？你想娶其他界的公主？或者你很享受这种七界一半女人对你有非分之想的感觉？”
“对我有非分之想的也包括你吗？”
“”
这也分明是在挑逗，不过我选择无视。
“你别避重就轻好吗？不过我明白了，你们这些位高权重之人，婚姻历来目的明确，决不盲目选择，而是慎之又慎，所以九华圣帝宁可洁身自好也要独善其身，而你呢，即使那么多无所谓的女人为你付出也不为所动。”
涯天凝视我半天才缓缓道：“当年我差点儿扫平七界，你觉得这样的我，还需要谁的助力吗？我涯天向来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皆由自己，不像那九华还要顾及父母，兄长。”
“那你为何不娶雪娆？反正你不娶她又这样对她，就是在误她终身。”
涯天对我的不依不饶很是头疼，蹙眉道：“我的耐心有限，今天能跟你说这么多，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若再为她做说客，我回去就把她撵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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